戈离暖身子前倾,试探道:“你家那三个弟弟不会是叫铁二叔、铁三叔、铁四叔吧?”
铁大叔眨了眨眼,“不是啊!”
戈离暖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辈份不会无故低了一辈。
“我三个弟弟铁二第,铁三霉,铁四波。”
戈离暖晕!
这都什么名字啊?他家爹妈不分辈份的吗?一点辈份的概念都没有?
二弟、三妹、四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见戈离暖一脸懵逼,铁大叔猛然拍了拍脑袋,“哦,小暖你误会了,我是叫铁大树,因为我妈生我的时候正好在外面,我家穷,没钱送医院,就连村里的诊所都没钱去,我是我妈在村子里几个婶子的帮助下生的我,正好生在村东头的大树下,我父母没什么文化,都是文肓,所以取名叫大树,又因为我长的显老,叫着叫着叫习惯了就叫成了大叔。
我二弟是因为也不会取名,我爹想了一宿都没想出啥好名字,就直接叫的二弟。
生三弟时我娘难产,在这之前家里连续发生了好几件倒霉的事,比如攒了一秋天的柴火莫名其妙地全烧没了,我家那一冬天差点没冻死,再比如,睡觉睡的好好,突然房梁掉下来了,露出好大一个窟窿,幸好那天我爹出去喝酒去了没在家,否则我爹非得砸死不可。
还有我掉进冰窟窿里了,二弟差点被人贩子拐走,我娘怀三弟时摔了一跤,平时走田埂都没事,也不知怎么的走大马路上还摔了,反正这样的事太多了,几乎两三天就发生一件倒霉的事。
我爹觉得倒霉的事儿太多了,就想避避,三弟生下来后就特意请人给算了算什么八卦的,那人说不能避,就得迎着来,所以就叫三弟为三霉,是倒霉的霉。
四弟的名字是我娘给起的,因为我娘生四弟时实在是生够了,希望是最后一个,我娘起名就叫四波,希望是最后一波。”
戈离暖都听傻了,她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起名字的家庭,这也太奇葩了!
“我们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吗?很难听吗?”
铁大叔疑惑地探出半个身子,直直地瞪着戈离暖,好像想从戈离暖这里听到什么不一样的说词一样。
戈离暖呆呆地摇了摇头,“没有,挺……挺好听的,呵呵……”
戈离暖干笑几声,也不敢说系统在她脑子里对这位铁大叔一家极为的鄙夷和嘲讽,就差跑出来站在铁大叔面前指着他鼻子怒骂了。
不理会系统叽里呱啦的念叨,戈离暖暗暗摇了摇头,“那个,铁大叔,你家是农村的?”
铁大叔点点头,“是啊,我爹娘在农村呆了一辈子了,本来是不想进城的,可家里太穷了,从镇上走到我们家,走路得四五个小时,就是坐拖拉机也得三个多小时,而且太颠了,进出都不方便,我们四兄弟在城里打工,媳妇孩子也都跟着进了城,爹娘也就跟着来了。
我们进城都十几年了,早就是城里人了,只是没有城市户口,家里钱也不多,每家都过的都不富裕,在市中心买不起房子,只能住城边子了。
不过这里也挺好的,下面小花园还可以种点菜,我爹娘下了一辈子地,看着土地闲着不种点东西心里难受,觉得是在糟蹋东西,所以我爹娘现在还在下地种菜,不多,够我们一家吃的。”
戈离暖抽了抽嘴角,无语望天。
城里的楼下的小花园多数种的都是鲜花和各种景观树,就是你想种菜物业也得让,种菜的小区她也听说过,她们家那片小区外墙那里就可以种,但还没见过就种在楼下的。
听完铁大叔家每个人名字的由来,戈离暖才想来自己来此的目的。
谈了半天跑题了,还得赶紧拐回来,不然今天的事可就办不完了,再想收拾高场那帮混帐时间就紧了,她没时间再浪费了。
回想了半天,戈离暖才想起他们刚才说到了修车上。
“既然你们都会修车,那就好办多了,我们那个小区离这里不太远,我可以让我的队友分批次将这些老人送到我们暂住的那个小区里,……”
说到这里戈离暖突然不说话了,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宿主有顾虑?”
“嗯,斌哥住的那个小区旁边可还有一个小区,那里住的人……,如果让铁大叔他们过去了被盯上了怎么办?包括斌哥那片小区里的幸存者,这些可全是以老人居多,这一千四百来号人,肯定会引起那伙人的注意,与其这样,不如将斌哥他们拉过来,这样还能节省点力气。”
“嗯,关键是省油啊,那片小区有两辆客车就能全装下了,要是从这边接人十几辆车得拉上两三趟才能解决。”
“行,那就这么办了,让斌哥他们过来,不过这里的地址不能告诉留下的幸存者,万一那些人叛变了,知道了我们在哪里,再引那些混蛋找过来可就麻烦了。”
他们这里人多,那些混蛋一定认为他们物资也多,这里又都是老人居多,没什么战斗力,那些混蛋玩意肯定得惦记。
“小暖,怎么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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