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离暖调整思绪,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几个深呼吸后她才再次抬头看向乔忍冬。
不看还好,这一看戈离暖差点没流鼻血。
长年锻炼身体使得乔忍冬的肌肉十分的发达,但却不像健美先生那样全是疙瘩肉,他肌肉线条十分的完美,像流线一样看的人眼发直。
他身上的皮肤比手上要嫩上不少,而且比脸和手要白。
看着他的后背,戈离暖感觉乔忍冬就像大山一样可靠,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胡思乱想了一通,戈离暖嘴里嘟囔着什么开始给乔忍冬上药。
“你说什么?”
衣服脱了一半,两只手拉扯着自己的衣襟,幻想着戈离暖柔软的小手在他后背处是如何上药的,导致他没听清楚戈离暖在叨咕什么。
“没说什么,转过去,我要开始上药了。”
侧头想看她脸上表情却被戈离暖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到了脸上,乔忍冬脸一黑,想告诉她男人的脸不能随便打,可没等他说话就感觉胳膊的伤口处一阵疼痛,冰凉的液体顺着肌肤流到了后腰上。
“嘶!”
乔忍冬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闭上了眼。
就算他是个强大的男人,又经常受伤,上药是小意思,可也架不住整瓶医用酒精的折磨啊!
不用问也不用想也知道,戈离暖这是将整瓶医用酒精全倒在了他的伤口处,完全没考虑到酒精撒在伤口有多疼。
确定了,这个女人对他没意思,不然不会这么整他。
哪个女人在给心上人上药时不是小心翼翼外加痛哭流涕的?只有她不是,所以她对他没有情爱。
乔忍冬心底一阵失落,但又很快被疼痛取代,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整瓶酒精倒了上去,戈离暖没好气地又用脱脂棉给他上了点黄药水,并且还狠心地用力地在他伤口上按了按,最后才开始准备将插进他胳膊里的树枝拔出来。
疼了半天还没拔树枝,乔忍冬也是无奈了。
他好笑地再次转过头看向戈离暖。
“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戈离暖诧异地看向乔忍冬,“为什么这么问?你又没得罪我,我恨你干嘛?”
乔忍冬笑道:“确定不恨我吗?不恨我为什么这么半天了还没拔出树枝?你是要疼死我吗?”
戈离暧瞪了乔忍冬一眼,再次伸出魔爪拍乔忍冬的俊脸。
“啪!”
“转过去,要开始了。”
再次被打了一巴掌,这次乔忍冬学乖了,不再黑脸,可他内心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用镊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小心翼翼地拔出树枝,又仔细地清理了伤口周围,以防感染。
拔出树枝后就好办多了,可戈离暖却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树枝是拔出来了,可乔忍冬胳膊上却留下一个手指粗细、有一指深的坑洞,想要愈合没个月八的是不用想了。
抹了把眼泪,小心不让乔忍冬听到她的哽噎声,拿出针开始缝合。
让她杀丧尸行,缝衣服她也能办到,可给皮肤缝针她没做过啊!
闭了闭眼,强行压下心底的不忍和害怕,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针尖戳到了乔忍冬的伤口周围的肌肉上。
一个手指粗的伤口让她缝了足足二十分钟才完成,等她缝好后身上全都湿透了。
“好了,再上点药包扎一下就完成了。”
硬挺着想要软下去的身子,拿起伤药胡乱洒上半瓶,最后才开始包扎。
全部完成后戈离暖再也挺不住,身子一软倒向了车后座的座椅靠背上。
她不容易,乔忍冬就更不容易了。
一个完全没有缝合经验的人给伤员做缝合手术,可想而知被缝合者得承受多大的压力,没有麻醉药,疼也得硬挺着,再加上一双柔软的在手在你后背四处捣乱,如果时间短也就罢了,时间还长的让人发疯,一针一针下去乔忍冬差点没被戈离暖逼疯。
听到身后重重的撞击声,乔忍冬急忙回头看向戈离暖。
只见戈离暖额头上全是汗水,脸色白的吓人,手指不停地抖动着,一看就知道是脱力了。
顾不上打理自己,乔忍冬将戈离暖扶倒向后座,让她能躺的舒服些,尽快恢复体力。
不过他却忘了自己也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而且胳膊上还有伤,他又人高马大的,这么一交措,胳膊上一痛,乔忍冬整个人趴到了戈离暖的身上。
乔忍冬和戈离暖瞬间懵逼,两人瞪着大眼互视对方,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戈离暖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都停止了。
乔忍冬却懊恼非常,想给自己一巴掌。
趴也就趴了,不小心才趴到她身上去的,可为什么就这么巧,居然亲到了戈离暖的嘴唇上。
不过,好软。
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下戈离暖的下唇,惊的戈离暖一巴掌拍到了乔忍冬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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