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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2 / 3)

就如当时在祭氏别院中的场景一样。

“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鲁侯急忙拱手,示意请教。

只听李然娓娓言道:

“而今君侯初掌大权,所行之政又皆是为民,因此定会引得贵胄们的不满。虽有叔孙大夫相辅,然君上切莫小瞧了天下士子与这些贵胄的能耐。这些人一旦不满,结成朋党,那便是一股巨大的力量,便是三桓也未必就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

“故此君侯还须分而治之。但凡不涉原则之事,可以有所松弛。遇事轻重缓急须得明辨。抓大放小,小事化了,切不可刚愎自用,咄咄逼人。而若是有人蓄意挑唆,为非作歹,则务必要做到雷霆手段,绝不可手软!”

“且一旦君上如此因人而异的施政,这些权贵之间的联盟便会因为得利不公正待遇而自身产生分歧。其联盟亦可不攻自破,君侯再行施政便会轻松许多。”

鲁侯的国政利于庶民,自是对士族与贵族有所不利,他们反对的声音即便是隔着十万八千里,鲁侯想必也能听得到。

李然教他如此作为,为的便是既不让他失了士人与卿大夫之心,又能施展国政,赢得庶民之心,可谓是一举两得。

“先生所谋确实精妙!寡人受教了。”

谁知李然的话却还未说完。只听他继续道:

“勤政爱民这些话,然便无需多言了,想必君上而今已经明白要如何成为一个贤德明君。但然所担心的,仍然是三桓。”

“三桓?先生的意思是……”

鲁侯有些不解,毕竟现在三桓鼎立,公室之权终于是得以回归正统。

现在的鲁国较之以往,已然是有了极大的改变。虽说三桓仍旧掌握着一定的权力,可确实已经无法在鲁国呼风唤雨了。

他不明白的是李然为何还要担心,难道是担心叔孙豹与孟孙羯?

“三位上卿,名义上仅代表了卿大夫一级,但那都只是表象。君侯如今虽有了实权,但底下具体办事执行的人却依旧是要靠着他们的。而他们行事定是以氏族利益为先,国家利益次之。现如今还好,叔孙大夫与孟孙大夫都已名义上支持君侯,可万一有朝一日他们若是阳奉阴违起来,君侯又该当如何?”

“故此鲁之朝堂需要新鲜血液,新的人才,然的建议是君侯可广开言路,制定举才之策,取才纳新,设立乡校,教化礼乐,为天下士子及有才之士提供晋升之路,也为朝堂增添不一样的气象,从而得以焕然一新。”

新的时代新的气象,鲁侯需要的不仅仅是权力,他还需要属于自己的班底,这样才能大展拳脚。

历朝历代,各国各侯,皆是如此。

李然不能也不愿在鲁国朝堂为官,但并不代表他不能为鲁国的学子及有才之士提供一条道路,未来的鲁国需要的是更多有志之士的共同努力,绝非他李然一个人。

听到此处,鲁侯一时心潮澎湃,对李然之建议更是感激不尽,当即再无多言,只对着李然再行大礼。

所谓君臣之谊,大抵不过如此了吧。

真相大白

二人谈毕,李然便自台阶起身,又朝着鲁侯最后行了个稽首礼,便往宫外退去。

鲁侯看着渐行渐远的李然,原本不舍的心情在此刻转变成感激,而这种感激又激励着他对未来的鲁国充满了希望。

李然并非鲁国人,但却因为兄长的关系,因为“朋友”二字,而对鲁国可谓是鞠躬尽瘁,为自己能够重掌君权立下了汗马功劳。

李然虽说自嘲是一个阴险可耻之人,可在鲁侯眼中,李然才是那个真正品节高尚之人,比之叔孙豹,比之羊舌肸,乃至是郑国的子产,皆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一个向往光明而置身黑暗的人,远比守身如玉,要难的多。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知其白,守其黑”了吧。

得友如此,君复何求。

所以,鲁侯此时亦是暗下决心,即便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鲁国,只是为了报答李然的这一份赤诚,他也要肩负起中兴鲁国的这个重任!

坚毅果决的眼神在他的双眸之中晃动,下一瞬,转过头,乃是恢弘雄壮的楚宫。

……

“季氏下一步的动作会是什么?”

面对而今越发明朗的朝局,季孙宿一直卧床不起,反倒成为了叔孙豹所担忧之处,季氏如此的安静,太诡异了,一点也不像以往的季氏。

李然却很是安然,只正色道:

“不必担忧,如今有孟氏在朝堂上与我们遥相呼应,季氏短时间内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季孙宿遭此一劫,想必也已不复雄心,唯独需要我们担心的,乃是他的这个孙子——季孙意如。”

“此人颇有城府,善忍能断,年纪轻轻便有其祖父之象,不可不防。”

“趁此人尚未在朝中立足,大夫还需想方设法尽量压住此人。”

李然不知为何,反而是有些隐隐担忧起季孙意如来。此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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