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直取朝歌!”
赵鞅却是担心道:
“我们若是直取朝歌,那么铁丘便如腹中之刺,随时都有可能刺将进来。到那个时候,我们岂不是要腹部受敌?”
李然说道:
“如今铁丘为齐郑所据,若是强攻直取,必是毫无机会可言。不如因势利导,将军可率军直取朝歌,却不强攻,而是先困住朝歌。届时再略施小计,待齐郑之师来相救朝歌时,只待其一动,将军便可先伺机杀败齐郑之师。”
“只待齐郑之师一败,则朝歌可不攻自破!”
赵鞅闻言,不由是连连点头。
“确实如此,先生考虑得果然周祥!”
当即赵氏大军便不再理会铁丘的齐郑之师,而是快速直插朝歌而去。
朝歌本就是固守的姿态,一看赵氏大军竟是从天而降,也不敢怠慢,只得是龟缩不出。
待在朝歌城外驻扎下来后,李然和赵鞅一同巡视朝歌的城防。但见朝歌城防坚固,而且其规模也是远胜晋国的都城。
赵鞅见此,不由是感慨道:
“范氏不臣之心也已久矣!如此大城坐落于晋东,我等身居绛城却是浑然不知!实是令人不安呐!”
李然则是与他宽慰道:
“所以,将军能有匡扶天下之志,亦是实属难得呀!天下虽是昏聩至此,然而终究还有似鲁国孔仲尼,以及将军这般的胸怀天下社稷黎民之人!周室幸甚,天下幸甚!”
赵鞅眼看这朝歌如此高大,他不由又是心生疑虑:
“面对如此大城,我等又是远道而来,如今却该如何应战?我们此来急行,辎重带得也并不多,不过勉强数荀,所以务必要速战速决才是。”
“但眼下……却该如何让尚在铁丘驻守的齐郑之师前来救应?只怕此事……却有些难办呐!”
李然却开口道:
“呵呵,将军勿忧。其实在下此前早已是打探清楚了朝歌辎重补给所在!范氏昔日为能够掩人耳目,是故意找了一处险要之处囤积物资!”
“这一处险要所知之人甚少,而不久前,却已被在下获悉。将军只要能够攻下那一处险要,朝歌必危。齐郑之师见朝歌有危,则必来救应朝歌。届时,大人难道还愁他们不来?”
奇袭粮道
随即,李然是如此这般的一通说罢。阳虎则是如同醒悟一般,立刻附和道:
“先生此计大妙!根据先生所指之处,范氏屯粮之地应该就在此地往东八十里处的一处隘口!不过,这沿途尚有一道关卡,若想要偷袭只怕也是不易!”
李然则是微微一笑,从袖口中直接取出了一枚虎符,并是言道:
“既是奇袭,那么便肯定不能让他们得知了我们的身份!将军可命军士乔装打扮成齐师,再持此枚虎符为信,以护粮为由便可搪塞过去!他们必然对此不察,而只要他们一开隘门,将军便直接杀将过去,焚其粮道!”
赵鞅但见这枚虎符,果然便是范氏之物,不由大惊道:
“此物……何来?”
李然则是嗤笑一声,并道:
“将军不必迟疑,此物定然不假!”
赵鞅接过此物,不由是仔细端详了一番,并是不断点头赞许道:
“嗯,先生果然了得!如今既有此物……依先生之意,派多少人马前往劫粮合适?”
李然稍微一个思量,张开五指言道:
“五千足矣!”
赵鞅稍有疑虑:
“五千?是不是少了些,万一这途中出现状况,只怕是难以应对……”
李然则是言道:
“即是前来运粮的,部众决不能太多!若是带兵太多,反而会令人见疑。而且,倘若其粮道被截,我猜那朝歌之师必不会无动于衷,届时必来攻打本营,所以我们这边也需得做好应敌的准备!”
赵鞅不解道:
“他们粮道被劫,理应是要去救粮道啊,何故会来攻打我们?”
李然说道:
“救援粮道,路途遥远,断不可为。为了不舍近求远,他们肯定会以为我方营地空虚,以求与我们速决!”
蒯聩不由得点头道:
“先生当真是奇谋,如此当可两边都得全胜,那边烧了他们的粮草,这边还能大败敌军,实是妙不可言呐!”
李然却是笑道:
“不过……如今这劫粮之事,可谓凶险,不知何人能够胜任?!”
赵鞅陡然问道:
“先生是认为,这粮道被劫之后,他们便会果断前来袭营?”
李然点头道:
“若是不出意外,当是无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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