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场混迹久了,周馨月早就不是当初的小白兔,比预想的要狡诈许多,而许爸同样是个老狐狸,滴水不漏地演着好戏。如果不是许怀信私底下透露许爸要他今年留在晋城,许惟一恐怕真以为是自己多想。
许怀信没有顺许爸的意,许惟一虽不想让他回晋城,却又很不甘心,许爸这番做法已然表明要把家业交给他,现在就怕那女人留后手。
春节的热闹劲还未过去,梁风问她何时去他家里过年,许惟一纠结了一天一夜,才回他。
许怀信见她要出门,问她去哪里。
许惟一心虚地愣了愣,答:“我去找张晓楠玩。”
他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你这段时间经常去找她。”
“没几天就开学了,想多聚聚嘛。”许惟一心口跳得厉害,她快速到玄关处换好鞋子,面不改色地冲他笑:“晚上和她吃个饭就回来了,哥,你今晚别太早睡,门也别上锁哦。”
梁家的院门贴了喜庆的对联,许惟一刚到门口,梁风迎过来,梁父也探出头,木讷地向她笑了笑。
吃饭的时候,梁父几乎不说话,只问了她几句客套话,埋头吃起来。
吃完饭,梁父去了里屋看电视,梁风拉着许惟一进了自己房间,一进屋,他就把早烧好的暖水袋递到她手里,又去衣橱前翻东西。
许惟一抱着暖乎乎的水袋,瞥一眼那高大身影,心下暗自懊恼来这一趟。
忽然身侧一沉,梁风挨靠着她坐下来,床窄而小,两人坐的近,呼吸都能听见。
“给你的新年礼物。”
精致的银色礼盒递到眼前,许惟一侧头疑惑地看一眼,梁风打开盒子,一只银手镯引入眼帘,干净简单的线条,上面镶了几颗不大不小的钻,价格应该不低。
许惟一扭过头,白墙因年久而显出窘迫的痕迹,她想起了老实巴交的梁父,比同龄的许爸更沧桑的脸花白的发,于是推开他递过来的盒子:“买这个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新年礼物。”
“看到这个手镯突然想到你,正好趁过年送给你。”梁风拿过她的一只手,不急不慢地套过去。
手面一凉,许惟一又转回头,只见手腕被银饰衬得莹白细长,她低头看了半晌,问:“很贵吧。”
“你怎么又提钱。”梁风心酸又好笑,她这副心疼钱的样子,竟像小家子气的管家婆,不过对比她的家庭,确实天差地别,“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送给你。”
许惟一看看怀里的热水袋,又盯着手镯,问出了一直不懂的问题:“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高中和他做朋友,不过是利用他混混的身份,从没付出几分真心。
梁风认真想了想,“喜欢就是喜欢你的一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话虽然没个所以然,可相当真诚认真,许惟一又问:“那你能喜欢我多久呢?”
“不知道,我想会很久。”
他觉得他对许惟一的爱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也不是只为了和她上床那么下流,他就是想和她在一起,甚至连名分形式上的东西也不在意,如果这么说出来太假,她应该也不会相信。
“可是男人都很善变。”许惟一不依不饶。
“你问这个是不是表明你在意我的想法,你对我的感情已经变了?”
许惟一顿住,随即不满地哼了一声,作势要取下它,嘴里不饶人:“一个破手镯就能收买我?从小到大追我的男人那么多,我难道都要对他们做出回应?”
屋子里沉默许久,忽而听到认真无比,严肃极了的声音:“除了你哥,我不可能接受再多一个男人亲你抱你。”
原本一句无心的玩笑话,竟教他变了脸,许惟一不满地扭过头:“你以为任何男人对我好,我都会和他上床?要不是你对我死缠烂打,还豁出命去救我,你连我的手都别想碰。”
梁风看她气鼓鼓的脸,握住她的肩头,转向自己,那双美丽的眼眸不自然地眨了一下,他突然感到自己是个自制力极差的人:“一一,我想亲你。”
许惟一不回答,眼前炙热的目光让她低下头,梁风等了很久,凑过去仔仔细细瞧她,她皱眉别过脸,他像癞皮狗一样又将脸贴近,低声问:“一一对我好点行不行?”
哪怕只有许怀信的十分之一也很好了。
许惟一心头乱糟糟的,早知道就不过来了。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其他男的,我话都懒得和他们说一句。”
大学一开始追她的男人,她可是连正眼都没施舍过。
梁风听完,一把将她拉到自己大腿上跨坐着,看她的眼神露出玩味的表情,许惟一这才觉得刚才说的话实在不妥,伸手推他:“放我下来,我要回家了。”
梁风抓住扰人的小手,一并背在她身后,昂头亲了亲她嘴巴,吻光她小脸上的鼻子眼睛,手已经拉开了外衣拉链,许惟一如梦初醒:“你干什么,你爸还在家?”
他猛地停下来,看她微红的脸蛋,低头埋进了温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