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老朋友,多年未见,我对你的思念真是日渐加深。还记得我们儿时的游戏吗?我藏在你看不见的阁楼里,听你急切地呼唤与汗水滴落的声音,我想,我是时候该出现了。
这一次,我仍然希望,你能在我们相遇的时候呼唤我的名字。
贺卡内容到这里结束,末尾落款处只有三个字——三瑞里。
一封来自三瑞里的信,信上内容疯疯癫癫前言不搭后语,看得费慎直皱眉头。
平白无故的,他总觉得心里格外膈应。
兴许是这封信展现出来的语气,就不像是哪个正常老朋友能有的,反而像个神神叨叨的偷窥者。
再加之邵揽余的处理方式,他把它收进了书房里,说明这封信不但对他很重要,而且有可能真是什么乱七八糟老朋友寄来的。
最后则是落款处那个地名,哪怕费慎脑子让人吃掉了,也绝不会相信这只是巧合。
“谁寄的?”他语气明显不善,表情也冷了下来。
“不知道。”邵揽余说,“谢掩风何潭失踪一周后,我就收到了这封信。”
费慎阴阳怪气:“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说吧,我倒是很好奇,哪个老朋友值得让你这么遮遮掩掩?”
邵揽余表示很无辜:“我也很好奇,有哪位老朋友想联系我,还需要这么掩人耳目,所以我决定亲自去看看。”
费慎立即道:“我和你一起去。”
邵揽余望着他,不是很理解地一笑:“我以为我和你说这些事,已经算是邀请过了。”
费慎略一怔然,而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行,算我不识趣,邵老板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邵揽余又将信封收好,说:“准备一下,明天出发去三瑞里。”
午睡完,费慎本想去后庭院找邵揽余,谁知刚走到一楼茶水间外,便听见对方正在里面跟人打通讯。
邵揽余说:“最近柏苏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什么不好决定,去找邵寂商量。”
听筒是外放的,里面清晰传出秦一舟的声音:“看来我昨晚的建议,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老大,我就搞不明白了,那个费慎究竟有哪点靠谱,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他?他一个科谟人,你怎么确信他不会再给你背后捅刀子?”
邵揽余不紧不慢说:“一舟,不要将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对面秦一舟还想说些什么,邵揽余直接道:“有事再联系。”
说完便把电话挂了,邵揽余喝完水,转身一拉开门,与外面的费慎来了个眼对眼。
费慎没有一点被人抓到偷听的尴尬,反而满脸无奈,诚心劝解的样子:“你的员工可真喜欢说人坏话,趁早开除吧,免得将来祸从口出,连累了你。”
邵揽余:“……”
作者有话说:
还是那句话,不论剧情还是感情,都有个循循渐进的过程,所有发展都是在符合人设的基础上才有的,不会故意拖进度,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结果。
总而言之,他俩快在一起了哈,毕竟邵老板谨慎了这么多年,想要一下子敞开心扉还是有点难,只能让我们小费多努力努力了,追老婆嘛,哪有容易的。
然后关于全文进度,还剩下最后四分之一,也就是等这卷结束后,还有一卷就完结了,字数大概在十万字左右,会把前面的坑全部填上,给所有出场人物一个结局,以及还有新人物登场嘿嘿
三瑞里
绵长的维科苏边境线上,一百多年以来鱼龙混杂乌烟瘴气,共分裂出了四个叛乱组织。
分别是尤州白焰、九江城的北图塔、义津伏罗党,以及盘据在三瑞里的忏摩。
相较其他三个来说,忏摩是中间存在感最低的一个。
这些年很少传出忏摩的人怎么怎么样,可放在二十多年前,他们却是四个组织里规模最大、名声最糟糕的党派。
其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程度,恐怕其他三个组织加起来也难以望其项背,而那时候组织的名字也不叫忏摩。
听说是后面换了个年轻的头领,一个极其懦弱无能的软柿子,凭借背景关系上位后,非但不能延续前辈们的“辉煌成就”,带领组织更上一层楼。
反而以一己之力抗衡全组织上下,要实行什么长远的治理政策,意图将占据的地盘当成国家来发展,连带着把组织名也改为了忏摩,与当初的北图塔有异曲同工之妙。
忏摩,梵文里忏悔的意思,延伸为赎罪、饶恕之意。
据说由于那位头领信佛,觉得组织里的人以前杀生太多,罪孽深重难以消除,死后会下阿鼻地狱。
因此特意改了个名字,希望大家后半生在忏悔中度过,以此取得佛祖一丝原谅。
此举自然遭到了众人强烈反对,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数年来也没将那个脑子坏了的头领挤下位。
忏摩忏摩,组织内部倒是开始忏悔了,可惜别人却不会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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