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曹文诏南下榆枣关,进入到盂县县内。盂县内还有不少因为参与“紫金梁”等人围攻辽州而被召集过来的义军,皆被曹文诏打的大败。
这时候宣大总督张宗衡、山西巡抚许鼎臣不在,但是许鼎臣的谋士张宰带领着部分山西士卒徘徊在附近,便趁机狐假虎威,攻击盂县以南的寿阳县。
结果盂县的农民军只道是曹文诏到了,吓得转身就逃。在他们逃跑的路上,跟着“八大王”南下的混世王、韩廷宪等人不知何时也流窜到了这里。
韩廷宪听闻猛将曹文诏到了,心中高兴,连忙劝谏混世王道:“曹文诏犹在盂县作战,哪里能这么快就来到寿阳呢?这定是山西张许二人留守在山西的军队,我们可以趁机大败他们,这样你就能获得很高的威望,慢慢就足以与‘紫金梁’抗衡了。”
混世王听了,虽然还有些犹豫,但是听说能够和“紫金梁”抗衡,便鼓起了勇气,收拢走散的义军,试图和许鼎臣的谋士张宰对抗。
那谋士张宰本是文人出身,不通兵法,如何抵挡混世王等人,顿时被混世王打败了。
混世王正要追击,不曾想这时候曹文诏的大军赶到了。无情的铁骑如同那铁骑手中无情的铁骑,轻松的便撕开了混世王义军的阵型。
混世王见大事不好,连忙转身要走。结果被曹文诏远远望见了,便亲自带领麾下的亲兵前来追击。混世王猝不及防,被曹文诏一枪挑死中军大旗之下。
那韩廷宪见混世王死了,顿时大喜,连忙高兴的迎上去邀功道:“曹将军果然勇猛无敌,锐不可当。我乃宜川生员韩廷宪,特意鼓动此人前来送命,以成全将军的大功!”
曹文诏闻言哈哈大笑着对左右道:“这贼人疯言疯语,说一些什么,尔等可曾听到?”
左右皆言道:“不曾听到,或是哑巴为未可知!”
韩廷宪闻言不由大惊,连忙辩解道:“将军误会,我本……”
曹文诏哪里肯听他在那里絮叨,上前一枪便刺穿了韩廷宪的心脏。韩廷宪眼睛都瞪圆了,死死盯着曹文诏不放。曹文诏也不抽枪,只是靠近了韩廷宪低声对他言道:“阁下欲求功劳,本将军亦欲求功劳。既然志向一般无二,奈何如此愚也!”
左良玉走武安
正当混世王、韩廷宪身死,化作猛将曹文诏的功劳的时候。此时张顺与“紫金梁”、“闯将”已经来到了西山营地,与此同时陈长梃拍马赶回,给他们带回了总兵梁甫的首级。
“紫金梁”见此不由感慨道:“‘擎天柱’其何有幸哉,竟得此猛将,斩一总兵如同屠一鸡耳!”
张顺连忙谦虚一番,顺便将“二关公”陈长梃介绍给诸位义军首领。诸人纷纷夸赞道:“果然有关帝圣君之风,好武艺!好忠义!”
陈长梃和他们客套一番,便趁机提出道:“诸位将军,那左良玉围我营地已久,早已兵疲马乏,惜乎我手中无甚精锐兵马,不得击败此人。”
“如今左良玉新败,士气低落,人心惶惶。我等宜一鼓作气,彻底击败左良玉一部,以解除官兵对太行山以东的威胁。到时候天大地大,任我等来去自如!”
“紫金梁”与“闯将”听了,皆有此意。只是张顺踟蹰了一下,问道:“义兄之事我已知矣,困守山上营地已久,日夜不得安稳,如今将士疲惫已久,尚可战乎?不若义兄且在营地休息,等我等消息便是。”
陈长梃闻言哪里肯依,连忙分辩道:“将士虽然疲惫,却士气高昂。那左良玉围困我等许久,将士们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以解心头只恨。”
张顺闻言便命令张慎言全面接管西山营地,主持战后善后事宜,使李际遇辅之。而徐子渊等人则抽调出来,跟随自己一同前去追击那左良玉。
却说那左良玉一路败走,逃到内丘县内,才收拢士卒,重整旗鼓。不曾想总兵梁甫战死,左良玉清点了人数以后,发现自己实力不降反升。他包括总兵梁甫的麾下人马在内,竟然收拢了三千余人,反倒比自己的原本的昌平军还要多一千余人。
左良玉此番安稳起来,回想起当初陈长梃击败自己之事,才反应过来:贼人兵马并非多于自己等人,只是因为情报不明,一时间吃了个闷亏而已。若是此番再来开阵势,当面锣对面鼓,未必不能再次击败贼寇,反败为胜。
想到此处,左良玉心中便热切起来,顾不上立足未稳,连忙向临城县派遣斥候,探查义军消息。
结果斥候很快来报道:“贼人援军众多,约莫有两三万人马,正离了西山营地,一路朝内丘县奔来。”
左良玉闻言哪里敢战?自己刚刚从两千士卒扩大到三千余人马,结果对手就从千余敢战之兵,瞬间膨胀到两三万,端的不当人子。
左良玉忍着骂娘的冲动,连忙带领麾下人马,一路南下逃到武安县内。
等到义军赶到顺德府,听闻到左良玉已经逃入武安县内,那“紫金梁”不由哈哈大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左良玉危矣!”
张顺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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