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箭儿自顾注意夫人,不如红娘子听的真切。她闻言也不由咧着嘴,傻呵呵的站那笑了起来。
不多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然而洛阳城北面却早已经点燃了火把灯笼,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张顺骑着高头大马,右手携着曹文诏,大摇大摆的向城中行来。原本,张顺想用未受伤的左手牵着曹文诏,只是因为明代以左为尊,曹文诏不敢居左。
张顺只好勉强把右手放在曹文诏左手上,以示亲近。而那曹文诏则是故意落后一些,以示尊崇张顺。
由于灯火的缘故,大多数人倒是没有发现张顺受伤。众人见得张顺返回,顿时视若天神,纷纷跪下叩首,高声大呼道:“舜王威武,大破敌军!城乃得全,生佛万家!”
张顺闻言心中虽有几分得意,但是仍不免戒骄戒躁、诚惶诚恐,生怕有所疏漏之处。
他便微笑着向众人挥一挥手,笑道:“此非本王一人之力,亦是将士用命之力,更是天意如此,以惩暴戾之辈!”
宋献策闻言灵机一动,连忙在人群中高声喊道:“天生舜王以护民,洛阳城得免遭焚!大明天下气数尽,得天下者得民心!”
这番言辞朗朗上口,众人听了纷纷叫好,连忙高声应和着高声喊道:“天生舜王以护民,洛阳城得免遭焚!大明天下气数尽,得天下者得民心!”
洛阳城犹如过节一般,张顺所到之处,张灯结彩,欢呼不断。连曹文诏都有觉得与有荣焉,更不要说义军其他人了。
众人一路追随张顺赶到福王府门口,张顺便停住了脚步。他见民心可用,不由大声疾呼道:“此处犯洛阳者,乃伪河南总督陈奇瑜是也。”
“彼辈焚烧民居,驱老小妇孺攻城,实乃十恶不赦,天理难容!本王替天行道,代天罚罪,斩其麾下京营总兵王朴,逼其本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自刭以谢天下。”
“曹文诏将军,不耻其行,羞与为伍。故而弃暗投明,归顺我军,以护百姓!”
“明日,我将亲率士卒,掩埋城外枉死者尸体,取总督陈奇瑜、总兵王朴首级以祭吾民。复立碑文,以警后人,使彼辈滥杀无辜,欺我百姓之徒,为世人所唾弃!”
众百姓闻言不由又欢呼起来,个个喊打叫好不断。其中有识之士,不由心中一冷:这真是杀人还要诛心!恐怕昔日秦桧的下场亦不过如此也。
隐患
这一天,对张顺来说,简直如同一个月那么漫长、难掛。
从早上他亲自率兵出城邀战陈奇瑜大军,到双方鏖战良久,直至官兵崩溃。再到追杀陈奇瑜,降服曹文诏一系列惊心动魄、勾心斗角的斗争之后。张顺虽然获得了最终胜利,却也早已经身心俱疲,用尽了全身体力、精力。
可是张顺依旧无法及时休息。打仗之事,毕竟不是玩游戏,打完就结束了,后续收尾工作依旧繁杂。于是,他只好强忍着不适,又举行了一场浩大的庆功宴,以庆贺今天的辉煌胜利。
说是庆功宴,其实也很简陋。除了张顺和麾下将领摆了几桌酒席,大家差不多吃了一顿以外。其余士卒每个人仅仅被赏赐了一碗酒水和一块肉。
事出突然,急切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牛羊可杀。幸好战场上战死了不少战马,反正这个时代也没那么多讲究。张顺便命人拖了回来,剥皮抽筋,炖了分给士卒食用。
张顺前世倒也没吃过马肉,所以他自个也选了一小块尝了一尝,吃起来有点牛肉的味道,不过肉丝较粗,还有点土腥味儿。
虽然算不上什么好肉,不过这年头有点吃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要求?无论是新降的官兵,还是原来的义军,都吃的很开心。
曹文诏身为武将,颇为好酒,一个人喝下了一坛老酒,顺便也借机灌了张顺不少。
夜色已深,好容易曹变蛟尴尬的把酩酊大醉的叔叔扛了回去,这场漫长的酒宴才堪堪结束。
张顺困乏的不行,胳膊的伤口又疼得厉害。他刚松了一口气,便要回房休息,结果宋献策、张慎言和赵鱼头联袂前来拜访。
张顺头疼得厉害,又是公事,只好强忍着不适接见了这三人。结果张慎言张口就说道:“主公糊涂,那曹文诏本就是宿将,麾下又兵强马壮,留在身边岂不是心腹大患?”
“那怎么办?”张顺有些烦躁,不由反问道,“难道要和曹文诏再做过一场?还是放虎归山,等下一次大明再派人围剿,留下此人作为朝廷助力?”
宋献策、张慎言和赵鱼头本来气势汹汹,闻言不由一愣,顿时哑口无言。
评判一件事是很容易,但是做成一件事却是很难。换句话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原本宋献策、张慎言和赵鱼头只看到此事的弊端,却没看到不做此事,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过来半晌,宋献策才小心谨慎地说道:“还有一事,属下想提醒主公。谨防曹文诏和原南兼兵部尚书吕维祺诸人勾结起来,拥立福王,和主公相抗衡。到时候,我担心事情会更麻烦!”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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