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键不由赞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军门好手段,好本事!”
“哎,这都不算什么!”唐晖摆了摆手,笑道,“待我捉了那猖狂的‘顺贼’小儿,送到京师千刀万剐,方才堪称不世之功!”
“这……”唐王朱聿键见湖广巡抚唐晖自信满满,不由有些担心道,“人常言:骄兵必败,军门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
“哈哈哈!”唐晖闻言心里虽然有几分不高兴,奈何人家出身高贵,他也计较不得。
于是,他便笑着介绍道:“唐王有所不知,夫用兵之法,不外乎人多打人少,兵强打兵弱而已。”
“如今我兵马近万,贼人不过两千兵而已,以五打一,焉得不胜啊?”
唐王朱聿键一听,倒也是这么个理,不由点了点头道:“那本王便静候军门佳音,坐待诸将士破敌了!”
“好说,好说!”湖广巡抚唐晖笑着应了,便下令准备先试探进攻一场。
不意,突然南阳城门大开,突然杀出一骑来,他高声喝道:“怀庆府王锦衣在此,哪个敢来一战?”
王锦衣中气十足,声音洪亮,一人叫战,胜似数十人齐声呐喊。
这倒把湖广巡抚唐晖、唐王朱聿键和南阳知府诸人吓了一跳。
“这是?”朱聿键有几个疑惑地问道。
“贼人自恃悍勇,前来叫阵罢了。一会儿派个勇士过去,把他砍了给大军祭个旗。”湖广巡抚唐晖笑盈盈应道。
不多时,果然官兵阵中出来一骑,高声应道:“你这无名鼠辈,不足挂齿,待俺取了你的狗命,再报姓名与全军知晓!”
言毕便一拍座下战马,来取王锦衣。王锦衣不由大喝一声“来的好!”,亦拍马迎了上去。
两马相交,只听见一声惨叫,一人应声跌落马下。众人不由一愣,定睛一看,赫然是当面官兵竟被王锦衣一枪刺死了。
“好!”城上义军见状不由高声喝彩,而城下官兵顿时面面相觑。
大伙原以为双方会竭尽全力厮杀个几十回合,哪里想到王锦衣如此生猛?
除了萧擒虎之外,其他人只听说张顺麾下左右护卫都是好手,哪里想到竟然如此了得?
张顺不由笑道:“此真乃赵子龙也,曾闯出来一个‘枪挑黄河两岸,拳打南北二京’的称号,乃是一等一的好汉!”
众人闻声相顾骇然,几乎只差喊一句“大佬牛啤,六六六”了。
张顺为君,王锦衣为臣,王锦衣越是生猛,自然张顺的地位水涨船高。
当然,与之对应的“打狗还需看主人”,官兵斗将被杀,湖广巡抚唐晖自然是脸上无光。
他不由连忙向唐王解释道:“此南人也,不精骑术,是以为贼所伤!”
随即,湖广巡抚唐晖又向麾下将领尤翟文下令的:“挑选一员骑术精湛的将领前去应战!”
“是个”尤翟文连忙领命去了,不多时又有一员将领提着一把大刀出阵应战。
这厮就比前面那员将领老实多了,不敢直接和王锦衣对冲,反倒拉开了一段距离。
骑枪主要攻击范围在正前面,而大刀和偃月刀等长柄大刀的攻击范围是将领的侧面。
敌将不肯和王锦衣接战,王锦衣也只好和他兜起了圈子。
一个想正面接敌,一个想侧面杀入,两人走马灯似的打着转厮杀,只看的人眼花缭乱。
暗流涌动
王锦衣枪法好,性子也好,居然耐着性子,和那厮周旋了许久,终于寻了个破绽,一枪刺伤了对手的马前腿。
座下战马吃痛,顿时间将那厮掀了下来。王锦衣拍马踏了上去,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随即惨叫声响了起来。
王锦衣犹不甘休,只是驱赶着战马,来回践踏,直到把那厮马踏如泥,方才趾高气扬的返回到南阳城。
那唐王朱聿键和南阳知府哪里见过如此凶残的事情?从今而后,再也无法下咽肉酱这个常见的食物了。
湖广巡抚唐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终才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贼子凶猛,此诚不可与之争锋也!”
“姑且退避三舍,安营扎寨,明日再作计较!”
官兵无奈的退下,王锦衣单骑退敌的名声不胫而走,一时间声名大震。
曾雨柔不懂兵法,不由强忍着恶心,奇怪的向张顺问道:“为何官兵不战自退了?”
“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輼,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非一朝一夕可以成事也,故而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湖广巡抚唐晖气势汹汹而来,不过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孤立无援,寄希望我弃城而走罢了!”
“那湖广兵久守裕州,不肯与义军接战,其朝气已失。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湖广巡抚唐晖劳师动众,出师远征,却龟缩裕州不出,故而士气逐渐衰竭,兵无战心。”
“如今又临近湖广,士卒又多有思归之心,我稍挫之,其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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