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未在他手里,依照他的性子也要趁机赖上三分,岂有白白送人之理?
如今更不要说两人虽未有夫妻之实,却已有夫妻之名,岂容他人染指?
于是,张顺便一口回绝道:“告诉爱新掘破锣·多而滚,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多罗多鼓,怕不是躲入榆林城了。”
“其若是有心,何不与我合兵一处,共破榆林城,到时候再细细搜寻,说不定或许能够找得到!”
当张顺这话传到正白旗旗主多尔衮那里,差点把他气乐了。
“这贼鸟厮倒是个‘滚刀肉’,莫不是不怕我胃口好,不能把他硬吃下去?”
“主子息怒,那贼人人马众多,怕不是有四五万之众,所以才有此底气。”多尔衮麾下固山额真不由谏言道,“我远道而来,若是与之争雄,殊为不智!”
“汉儿常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等何不坐山观虎斗,来个鹬蚌相持渔翁得利!”
“你汉话学的不错!”多尔衮赞赏了一句,不由半眯着眼道。
“只是若为一妇人,大兴兵戈,却非智者所为。”
“你就写信告诉他,当今形势譬若三国。明为曹魏,我为蜀吴,若是两弱不能相合,久必为人各个击破!”
“故而今我求取一妇人,只为修两家之好。若能得此女,我们两家共立盟约,攻守相助而亡明矣!”
“到时候天下美人财货应有尽有,岂待一妇人哉?”
那固然额真听了不由拍手称快,连连道:“固然不愧是‘墨尔根戴青’,只此一封,定让那‘顺贼’乖乖将多罗大福晋送出营来。”
等到张顺看到多尔衮的书信,差点笑出声来。
于是,他便将多尔衮的书信抄写了些许,又修书一封,原路返回道:
“君之言甚合吾意,奈何此事非旗主所能言之。”
“往旗主返回沈阳,还望禀明金国汗,共修两家之好。若需歃血为盟,还请及时告知,以便本王早做准备!”
“至于一妇人云云,本非吾所知也!”
“然而,我听闻‘少年戒之在色,中年戒之在斗,老年戒之在得’。”
“我观卿血气方刚,正当建功立业之时,岂待沉湎于妇人哉?”
“若是苦追一妇人而不可得,更是等而下之矣!”
结果,这番话让张凤仪和高桂英看来,顿时笑的直不起来小蛮腰。
高桂英不由捶他两下道:“且不说你比人家小几岁不提,如此老气横秋。往日自个整日沉湎于女色之中,又有何面目教训他人哉?”
张顺便板着脸教训道:“现在我老了,他们还年轻。我不希望他们继续重复我的老路,以至于为后人笑。”
“此乃吾肺腑之言,岂能因人而废言哉?”
顿时惹得高桂英、张凤仪二人花枝乱颤。
只是这书信到了多尔衮手中,那自然是气的脸色铁青。
他一把把书信撕了,怒骂道:“竖子,安敢如此辱我!他日我必杀之,以报今日之辱!”
若是换做其他旗主,恐怕早冲上去和张顺大战三百回合。
只是他是多尔衮,现在的“墨尔根戴青”,未来的睿亲王,他比别人更胜一筹的是脑子。
多罗大福晋重要不重要?重要!
但是与之相比,更重要的是交好冉冉升起的新兴势力“舜王”!
别看后金国在辽东纵横无敌手,但是面对大明这个庞然大物,仍然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多尔衮作为诸旗主中最激进的一员,也不过建议金国汗皇太极每年整顿兵马,乘谷子熟时深入明境,围困燕京截其援兵,残毁其屯堡,消耗其国力罢了。
如今有“舜王”分担其压力,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所以若是为了影响力聊胜于无的多罗大福晋,得罪天然盟友舜王,非智者所为也!
只是他多少有点不甘心,六千后金精锐大张旗鼓,结果一无所得,自己日后威信何在?
眼瞅着多尔衮率领后金精锐在边墙外徘徊不去,义军无法专心攻城,诸将都不由心烦意乱起来。
多尔衮这种没有赚便宜就算吃亏的心态张顺太懂了,他不由笑道:“此乃鸡肋耳,吾固知之矣!”
所谓“鸡肋”昔日魏武伐汉中之典也,弃之可惜,食而无味!
第二日,义军遂以十门“擎天大将军炮”猛攻榆林城,示之一威。
当时,直骇的多尔衮眼皮直跳,但是仍旧不曾离去。
这下弄得张顺十分没面子,正当他束手无策之计,张凤仪不由主动请缨道:“白杆兵颇有几分威名,不如明日我列阵于外,以示兵威!”
“好吧!不过后金兵悍,切不可以卵击石!”张顺不由有几分担心道。
“怕什么?前几日祖大弼何等威名,不也无奈而退了吗?”张凤仪笑了笑,心道:我的好夫君,你可知你家婆娘麾下白杆兵的威名?
第二天一早,果然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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