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息怒!”“张道士”闻言笑道,“且听闻继续讲述!”
“直到我看到令嫒,这才明白这喜从何来,祸又从何来!”
“这关我什么鸟事儿?”王奇瑛闻言柳眉一竖,不由伸手捉着钢鞭,有几分跃跃欲试。
眼瞅着一眼不合,就让他脑袋开花!
舜王啊舜王,希望你不要怪我呀!
俗话说:将门虎女,难道你还指望她还能够贤良淑德、温文尔雅吗?
想到这里,“张道士”不由开心地笑道:“令嫒这面相实在是贵不可言。”
“正所谓:面如满月,清秀而神采射人者,谓之朝霞之面。男主公侯将相,女主后妃夫人!”
“而令嫒又下颏丰满,更是主大富大贵之相,不是国母即贵妃!”
“这……这是好事儿啊?”虽然王氏本就富贵,又不需这些抬高身份地位,但是若能出一位妃子,亦无不可。
所以王世钦对“张道士”的先前的奇怪行为,依旧感觉莫名其妙。
“国朝之初,为防外戚干政,故而嫔妃皆来自小门小户!”“张道士”不由看了王世钦一眼,不由提醒道。
“哎,对啊!”王世钦一拍大腿道,“但是这又和我女儿何干?”
“你动不动怂恿我杀死亲女,岂是常人所为也?”
“国朝嫔妃皆来自小门小户,他朝嫔妃可未必如此!”“张道士”不由冷笑一声,突然一声石破天惊道,“如今你既不肯杀女,又挟持贫道,将军果欲反耶?”
口舌之利(下)
“你特么竟敢胡说八道,莫非当我王世钦不敢杀人不成?”王世钦顿时被那“张道士”一句话骇的脸色大变。
他不由一把揪住了“张道士”的衣领,怒道:“实话告诉你,在这榆林城中死了个把个人,天王老子来了都管不了!”
“爹爹,孩儿有话要说!”王世钦话音未落,那王奇瑛不由认真地问道,“我王氏世代忠良,莫非……莫非爹爹果然另有他想?”
“我没有!”王世钦不由怒道,“你连你亲爹都信不过了吗?”
好端端的,我也是猪油蒙了心,和这个该死的道士鬼扯什么?
当初要是不搭理他,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若是没有最好,银子我也不要了,只是求求将军念在我实话实说的份上,放我离去吧!”“张道士”见状不由哀求道。
“我保证守口如瓶,定然不会泄露今天的一个字!”
“我凭什么相信你?”王世钦不由冷笑道,“我听说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搬弄是非,你猜猜我应该如何做才好?”
“我打赌,你应该还是仔细想一想比较好!”“张道士”也不由笑道,“毕竟一步踏错,那就是万劫不复!”
“你……”王世钦很想当场让他脑袋开花,只是兹事体大,哪能三言两语而决?
“奇瑛,你且把他锁在这里,看好了,我去找你大伯商量商量!”王世钦沉吟了片刻,不由离开了这里,直去寻自家哥哥王世国去了。
结果王世国刚好有客人,只好焦急地等待了半天。
好容易等到哥哥王世国会客结束,他不由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只见哥哥正瘫坐在那里,满头大汗,王世钦不由张口欲言。
不意王世国突然问道:“来了?刚巧我也有事儿找你,你且坐下来看看!”
一边说着,他一边递给了一封书信。
那王世钦本不欲看,只是粗粗扫了第一眼,顿时不由神情大骇,哪里还挪的开目光?
“这……这……”
“说说看吧,你是什么意见?”王世国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似乎漫不经心道。
“这……这书信从何而来?”王世钦都快吓傻了。
原来这书信所写内容不是别个,正是城外“顺贼”亲手所书劝降信。
里面许诺榆林城若降,舜王不杀不虐,百姓安居乐业,官吏各司其职。
若是信不过,可纳城中云英待嫁之女,以为保证。
竟然和那老道士所言,相差仿佛!
世上竟然有如此奇人异士?
“赵光远知道吧?城东头那小子上次出兵剿贼,结果反被贼人所剿。”王世国有几分不屑的解释道。
“如今他倒成了舜王身边的红人儿,却孤身入城,逐个拜访城中将门大户!”
“拜访哪个也不成!”王世钦不由冷笑道,“这榆林城中没有我王氏点头,哪个敢降?”
“话不能这么绝对,人心隔肚皮,焉知哪个不会在关键时刻反捅一刀?”王世国不由摇了摇头道。
“那哥哥的意思是?”王世钦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先与之虚与委蛇,观望观望城中其他大户的态度如何!”王世国不由先下定论道。
“但是,要记住我们家族王朴、王世禄、王世仁、王世锡、王世显和王定等各有差遣,岂能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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