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其他明军来援,不然杨嗣昌、朱大典二人几乎失去了有效的进攻能力。
说实话,在义军捷报传来之前,张顺心中也不免忐忑不安,早晚牵肠挂肚。
只是他是三军统帅,虽然有百般本事,也做不到事必躬亲,故而许多事,必须假手于人。
南路军作战计划制定完毕以后,他所能做的事情只能是相信自己委任的统帅。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八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特别是在自己眼中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的问题,却被委托人笨挫的折腾了许多时日,还没有捷报传来。
实在是让人心焦,恨不能以身代之。
不过,张顺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只能默默以待,趁着气等待南路军的最终结果。
其间他想了很多,南路军胜了固然可惜,如果败了又当如何收底?
好在其间虽多波折,洪承畴依旧顺利了完成了自己的计划。
想到这里,张顺伸手又往信封里一摸,果然又掏出来几张纸来。
张顺打开一看,果然是洪承畴写的请罪书,如实承认了自己在指挥过程中犯的错误,请求张顺进行处罚。
张顺不由哈哈一笑,遂向侍书讨来纸笔,挥毫写就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胜而不骄,败而不馁,早定河内三府,以待大业!”
“锦衣,你让信使给他捎回去吧!”张顺写完晾干,这才递给王锦衣道。
“啊?就这些,没有军令?”王锦衣不由奇怪道。
“作战计划和战略目标早已经定死,本王又何须多致一辞?”张顺闻言笑了。
“若是洪承畴问起有何命令,你就让他说,按照原计划行事便是!”
王锦衣闻言这才去了,李三娘见状不由上前,轻轻问道:“胜了?”
“胜了!”张顺点了点头,老夫老妻,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那就好!”李三娘松了一口气,可见其实她心里并不是像她平常表现的那般轻松。
“如果我所料没有的话,过些日子你也要出发了!”李三娘沉吟了片刻道。
“不让让侍书跟着你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呃……如此也好。”其实前几日张顺分别答应了黄氏和大朱氏,万万没想到李三娘提出这些要求来。
不过她是家中大妇,张顺还是对她足够的尊重,倒没有驳了她的情面。
朱燮元的判断
“杨嗣昌大败?”年近七旬的左柱国、左督师朱燮元闻言心里一个咯噔,暗道:坏了!
那朱燮元不愧是经略西南五省的名将,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事情不对。
“怎么了,督师?”新任山西巡抚杨文岳一看朱燮元这神情,不由奇怪道。
“事情不对!”朱燮元不由摇了摇头,断言道。
“那杨嗣昌虽非名将,好歹也历经州县,又就任中枢,有一番见识。对上一般贼人,即便不能大胜,也不会大败。”
“而那朱大典先后担任山东巡抚、漕运总督多年,历经登莱之乱和夺回凤阳之战,也算的久经兵事之人,怎会一战损伤泰半?”
“据闻杨嗣昌、朱大典等人猛攻怀庆府不下,忽闻贼人突至,两人不得已分路别走。”杨文岳闻言不由解释道。
“那杨嗣昌渡河返回清化镇,而朱大典则沿沁水往武陟退却。”
“不意忽然有贼酋率兵断其归路,而贼人大军亦到,遂被围沁水岸边。”
“官兵背水列阵,苦战至晚,贼不能破。”
“不意贼人红夷大炮已至,以炮击之,无不碎裂。又有士卒哗变于内,内外夹击,遂致官兵大溃。”
“贼人趁机掩杀三十里,官兵尸体枕藉,沁水尽赤。我自失陕西以来,未尝有如此大败。”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朱燮元摇了摇头,提醒道。
“先前杨嗣昌说贼人率精兵万元,渡河而觑山西。如今看来,此话也不尽然!”
“哦?此话怎讲?”杨文岳闻言一愣,不由奇怪道。
“任凭那贼人如何凶悍,又岂有以一当十之理?”朱燮元闻言皱了皱眉头,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杨文岳还没听明白其中含义?
“以吾度之,贼人之数,并非万余,理当在三四万之数!”
“这……”杨文岳听了这话,顿时脸色大变,“督师,你是……你是说……”
“贼人有夺取山西,甚至北上京师顺天府之意?”
“此吾所以为国家虑也!”朱燮元这才不由长叹一声道。
“昔日吾与杨嗣昌争,非惟利也。唯虑顺贼‘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
“若此,此战必不在小,此兵必不在少,其图必不在河内,其志必不在晋豫!”
杨文岳听到这里,哪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