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城北的冀家和侯家也来了人。”
“他们两家在今天早上也遭到了袭击,不过由于由咱家提前示警,早已经准备妥当,倒没有受太大损失。”
“他们表示准备唯家主马首是瞻,三家连枝同气,共同进退!”
“行,有他们这句话就够了!”王谢闻言点了点头道,“我的心思,你是明白的,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办!”老管家闻言哪里不知这家主生了“异心”,不由连忙应道。
且不说那王、冀、侯等家如何计较,且说义军刚刚渡过了一营人马,早有一队骑兵出现在义军视线之内。
“不好,东虏骑兵来了!”李万庆不由怪叫了一声。
“慌什么?按照计划行事!”张三百呵斥了他一声,然后下令道,“着战舰出击,用火炮、鸟铳遮蔽官抚民两翼。”
原来率先渡过汾河的一营人马,不是别个,正是官抚民部。
这官抚民本是延绥名将官秉忠之子,原任宁夏副总兵,只因义军攻陷了宁夏,这才降了舜王。
此人别看名声不显,身份地位都非同一般。
那如今虽然隶属于张三百麾下,张三百也不敢对他呼来喝去,反倒把他和张天琳二人当做副手使用。
这两人一个在降将中地位尊崇,一个在陕西义军中声望卓著,倒也相得益彰、互别苗头。
前番在攻打汾州城的时候,张天琳表现出色,那官抚民心里一直憋了一口气。
如今眼见张三百让自己打头阵,率先渡过汾河,建立桥头阵地,正合他心意。
眼见后金骑兵出现在东边的地平线上,官抚民不由叫了声“来的好”,随即便让士卒背水列阵。
阵是什么阵?
背水却月阵!
不独孙传庭一人,实际上由于当初义军的战役策划就是沿着汾河展开,张顺自然特意让麾下的将领多演练了此阵。
那官抚民虽然比不得父亲官秉忠足智多谋、英勇善战,好歹也是一员宿将,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战河东
红日滚滚坠西山,残阳如血刀光寒。
义军背河面东列阵,而后金兵则自东向西而来。
从义军视角看来,只见后金骑兵战刀刀光闪烁,甚为骇人。
然而,官抚民见状却笑了:“建虏却不知兵,世上岂有逆光而行的道理?”
原来这一战义军背对太阳,而后金兵自然是面对太阳。
如今虽然时至傍晚,日光不如日中炽烈,但是犹不能以目视之。
众人听闻官抚民之言,仔细望去,只见后金骑兵多半眯着眼睛,果然诚如其所言,不由精神大震。
实际上,当义军看到对面眯着眼睛的时候,双方已经拉近到一个可怕的距离。
咚咚的马蹄声,密集的敲击着河岸的大地,发出了排山倒海一般的响声,直吓得站在前排的义军士卒上下牙齿“咯咯”的打架,左右双手抖若秕糠,几乎连武器都拿不住。
“放!”官抚民眼见后金骑兵进入了射程,不由大声喝道。
“砰砰砰!”随着他一声令下,一阵密集的铳声、炮声响彻了起来。
这官抚民乃是宁夏副总兵出身,他麾下的人马自然也带有浓郁的地方特色。
大明宁夏镇三面受敌,地近胡虏,民风剽悍,故而其卒多善骑射刀枪,却少铳炮等器。
这如今这官抚民麾下士卒所用火器大多数也是追风枪、弗朗机、快枪、三眼铳、神机铳、火箭一类。
若说射远、穿甲,这类火器基本上是聊胜于无。
若说近距离攒射,这类火器火力密集程度,恐怕就连义军射击霰弹的火炮也比不得。
兵法曰:“勿邀正正之旗,勿击堂堂之阵”。
中国古代战术发展到明末,正轨的队伍早已经不是那种被骑兵冲锋一波就是打垮的军队了。
当面后金将领当然也晓得此事,根本没有打算上来就硬冲义军军阵。
而是准备先让骑兵骚扰几波,然后寻出破绽再作计较。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义军火力竟然如此密集,原本近前准备“十步射面”的后金骑兵,顿时被官抚民麾下的各类火器糊了一脸,被打死打伤无数。
双方战过了一个回合,原本被骑兵遮蔽的战场空了出来,只看见后金马尸堆积如山,如同一道巨大的田垄一般,横亘在义军阵前。
原来后金兵来的甚急,并没有及时披上马甲。
那官抚民手底下的火器虽然火力密集,但是穿甲效果并不好。
所以后金战马多死,然而披甲的士卒损伤不大。
然而这些失了战马的后金兵正被摔的七荤八素,还欲从地上挣扎着起来。
义军“杀手队”早从军阵中冲杀出来,一阵刀劈斧砍,将这些失了战马的后金精锐一一砍杀当场。
“直娘贼,好个南蛮子!”那后金将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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