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虽然兵法上都是这么写的,但是圣人之言亦是白纸黑字,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侯拱极尴尬的笑了。
“难怪你们老大败仗!”白广恩闻言顿觉无语,这才明白明军为什么老是中埋伏、被偷袭,原来基本的情报工作没做好。
他无奈地摇了摇,提醒道:“快点吧,快快把整顿了士卒,身不离甲,手不离刃,今晚定然有变!”
“这……这不能吧?咱们数万大军在前,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咱们锦州?”侯拱极不由吃了一惊道。
“你们侯家也是将门出身,怎生如此幼稚?岂不闻‘出其不意’之语?”白广恩摇了摇头,提醒道,“若是你日后这般用兵,不如回家做个富家翁,以免枉送了身家性命!”
“哎,白将军,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听你的还不成?”侯拱极深知这白广恩也是张顺身边的红人,连忙保证道。
“先前我虽说散漫了一些,以后我改还了不成?”
“对了,锦州城里的守军是不是也要告诉一声,以免到时候慌乱……”
“不用,免得打草惊蛇!”白广恩摇了摇头,目光愈发凌厉。
原来这张三百、白广恩接到张顺夺取广宁的命令之时,特意提醒诸将,谨防后金奸细。
这白广恩本是陕西义军出身,在遇到张顺之前,和大多数义军一样,同样经历过被官兵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生死止隔一线的局面,故而对保密之事极为重视。
若不是白广恩担心只凭自己麾下三千人马,不一定能过抵得住鞑子的攻击,甚至连榆林将门出身侯拱极他都不想通知。
两人计较已定,一边让士卒披挂整齐,随时待命,一边派遣士卒巡逻各个城门,谨防有变。
待到过了子时,夜幕渐深,仍然不见城中有任何动静,那侯拱极不由打着哈欠道:“将军刚离开锦州日,哪怕有人来骗来偷袭,恐怕也没有这么快,想必这一次敌人不来了。”
“不来最好,若是来了,我们都睡了,恐怕这就是要命的事儿了!”白广恩闻言笑道。
“更何况,当初义军袭城,专选寅时人困马乏,精神松懈之际,想来鞑子也差不了多少。”
“这……这不能吧?”那侯拱极闻言不由心里一惊,暗道侥幸。
原来当初朝廷调动山海关精兵前往内地“剿匪”,这侯拱极念在“匪徒”多是同乡,故而把此差事交给了尤翟文一干人等。
若是“顺贼”果然如其所言,恐怕自己去了内地,早就交代了进去。
那白广恩哪知这侯拱极的心思?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之际,突然有一阵声音隐隐约约响起,然后黑夜里出现了一片火光,显然有人在偷城。
“快,快去支援!”侯拱极一见如此情形,不由连忙戴上头盔,就要领兵前去救援。
“良弼,你带领五百人过去!”白广恩不慌不忙的下达了命令,这才扭头向侯拱极笑道,“不急,至少也得等咱们确定了敌人的来路,再做计较不迟!”
孙得功之死
“到了吗?”漆黑的夜幕中,突然响起了一一个洪亮的声音。
“嘘……”孙得功闻言吓了一跳,连忙低声道,“小声点,小声点,等内应开门,别惊动了守军!”
正如先前所言,锦州城被后金滲透的厉害。
原来有手段老辣的祖大寿坐镇,还能镇得住场子。
如今祖大寿一走,在孙得功的鼓动下,顿时城中有些人就动了心思。
“能行吗?”黑暗中,一个扎萨克王忍不住开口问道。
听其声音,好像是喀喇沁左翼扎萨克色楞。
“放心吧,没问题,城里都安排完了!”孙得功自信道。
“哦?”众人闻言不在吭声,只是静静道看着高大的锦州城,默默地等待着。
也不在过了多久,突然只听见吱呀一声,随即一团火光出现在城下。
众人仔细一看,却见那本来固若金汤的锦州城城门,早被人打开了一条缝。
个人从门缝里挤出来,向他们招手。
“好,成了,走,杀进去!”众人见状大喜,不由纷纷抓起了手中的刀枪,嚷嚷道。
“别,别急。”还是孙得功心细,他不由提议道,“就这一座城门,咱们这许多人马,怎生挤的进去?”
“若是进不去,岂不是白瞎了这次机会?”
“不如喀喇沁两部从这里攻城,我和土默特两部绕到南门,待其主力被调到北门以后,我们再杀进去,这才万无一失。”
“好,好,果然要论狡诈狡猾,还得数你们汉人!”色楞不由拊掌笑道。
孙得功闻言一愣,有心反唇相讥,一时间却有不知从何说起,只当没有听到。
其实这几人大哥不说二哥,如果是这孙得功是汉奸,恐怕勇于反抗蒙古汗王虎敦兔,反而投向后金怀抱的喀喇沁、土默特四部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不过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