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臣和外臣不能结交,还请黄将军恕罪则个!”不意那将领严肃地回答了一句,更是吓得黄孙茂两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啊,对对对!”黄孙茂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一双手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从仪凤门入城,先途径军营,然后是鼓楼、十庙、国子监,最终来到太平街。
黄孙茂跟着那将领又沿太平街走了数里,这才从西华门入了皇城。
进了皇城折而向北,又不知道穿过了多少门殿,这才进入到宫中。
黄孙茂下了马,又穿过了几处楼台,这才来到一处由士卒把守的屋子跟前。
“启奏殿下,黄提督到了!”就在他心中七上八下之际,只听见那将领向屋里汇报道。
“着他进来吧!”屋里响起了张顺的声音。
“是!”那将领领了命令,这才开口道,“黄提督,请吧!”
“好,好!”黄孙茂整个人都快麻木了,只好硬着头皮闯了进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求饶道,“罪臣黄孙茂姗姗来迟,害得郑芝凤等贼子惊扰殿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哦?起来吧!”张顺笑了笑,温声道,“这海上行船须不同路上,偶遭风浪,也是常有之事。”
那黄孙茂一听张顺这话,不由心里一松,心道:赌对了,暂时没事儿了!
“不过,军法无情!”哪曾想就在这时,张顺突然厉声道,“你既然触犯军法,本王也须饶你不得!”
“念在情有可原,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本王罚你分出水师一半,交由黄守才统领。然后再杖责三十,戴罪立功,你可服气?”
“罪臣……罪臣谢殿下恩典!”那黄孙茂一听张顺这话,肉疼之余,也不由暗道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其实正如黄孙茂所料那般,张顺现在一个是确实是离不开登莱水师的支持,另一个则是还需要留在他身家性命向残明展示义军善待降将之德,故而留了他一条性命。
不过,好巧不巧黄守才尾随许成名而来,他不但趁机焚烧了郑芝凤的战船,同时也给张顺更多的选择机会。
思前想后之下,张顺决定将登莱水师一分为二,分别交由黄孙茂和黄守才带领。
一个是给黄孙茂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另一个是给黄守才学习带领真正水师的机会。
果然这水上用兵和路上用兵一样,没有自己人就会有人趁机拥兵自重。
“殿下真乃仁义之君也!”那王铎本来以为黄孙茂死定了,没想到张顺竟然还给他一次机会,待到黄孙茂一去,他便忍不住开口道。
“人才难得!”张顺摇了摇头,也不由长叹了一口气,突然又开口道,“对了,王先生,我有一事相托,还请你不要推脱!”
“殿下请讲!”那王铎没想到张顺突然说出这种话来,连忙拜了一拜道。
“前几日,我见那龙江造船厂设备周全,工匠满员,不知王先生能否为我组织恢复生产,尽快督造江船、海船?”张顺笑道。
“呃……臣勉励而为!”那王铎闻言一愣,突然明白了过来。
难怪张顺高举轻放,放过了黄孙茂,原来他已经准备大肆扩充水师了。
说客
“李帅,久等了!”扬州城外,洪承畴迎了施了一礼道。
“洪帅!”李自成连忙回了一礼,看着滚滚的江水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还好!”那“洪帅”洪承畴心有余悸的解释道,“前些日子,舜王大破郑芝龙水师,又招登莱水师入卫,如今江上比往日太平了许多。”
原来张顺一路势如破竹,先后拿下徐州、凤阳等地,然而山东、南直等地的反抗力量尚未肃清,位于汝宁一带的明军和湖广明军纠缠在一起,虎视眈眈随时准备东进,故而张顺分别委任李自成和洪承畴两人主管这两处,自个深入虎穴,移驾南京。
如今山东之地几乎已经平定,张顺便把李自成的副手官抚民留在山东,调李自成、刘宗敏、党守素、张汝魁、罗尚文一干人等南下大军南下。
当然李自成有李自成的任务,那洪承畴也不能闲着。
张顺又调李信部人马南下,仍旧和曹变蛟部一起归于洪承畴麾下,准备解决汝宁方向之敌,彻底解决江北的军事问题。
且不说张顺如何计较,且说那李自成素来嘴拙,和洪承畴客套了几句以后,顿时又无话可说了起来。
眼见洪承畴不再开口,他又吭哧吭哧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这……扬州可比西安繁华多了……”
“啊?是是……”洪承畴听了李自成这话,顿时冷汗就流了下来。
你道为何?
原来先前李自成、刘宗敏、李过和田见秀一干人等拷掠大户,早已经臭名远扬。
他这话一出口不当紧,洪承畴还道这厮又盯上了扬州的大户。
他连忙开口阻止道:“今时不同于往日,如今殿下正居于险地,翘首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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