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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2)

可是江栖辞从来都没有提醒过她。

也是,人家两人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她又算是什么东西?

翟星眠看着江栖辞的眼神渐渐变了,对她的信任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她冷笑一声,眼神变得陌生。

现在出现,是来看她笑话么?

还有沈照的那些朋友……怪不得每次她们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充满玩味与嘲弄,自己就是个供人玩弄的小丑。

屈辱像潮水一般淹没翟星眠的身体,她紧紧咬着牙,怨恨与羞耻混杂在一起,满腔怒意直冲脑海,猛地挥掉了江栖辞的手。

江栖辞一下没拿稳,伞落到地上。

“不用你可怜我!”

翟星眠强忍着疼痛,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半个目光都没给蹲在雨幕中的江栖辞,狠狠地拔掉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朝远处扔去。

很清脆的声音。

戒指在地上转了几个圈,速度由快转慢,最后滚进了下水道口。

世界安静了下来。

江栖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怔愣地看着自己被挥落的手,缓缓站起身,眼神黯淡稍许,看了眼地上的伞,又望向翟星眠离去的方向。

心好像被烫破了一个洞,让她有种空洞的、虚无的不适。

她紧紧攥了攥拳,指甲在掌心落下一道道红痕,右腿隐隐用力,但突然想起那天在卧室里听见的对话,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

不能再因为她一个人的妄想给翟星眠添乱了。

江栖辞垂下头,睫毛轻轻地抖,心想,就这样吧,即使她不能为翟星眠打伞,也可以陪她一起淋雨。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阴雨天气城市格外的宁静,街道上少有行人,只偶尔有汽车飞驰而过。爷爷如往常般,吃完午饭,准备下楼扔垃圾。

刚打开门,却被门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翟星眠脸色有种不自然的苍白,嘴唇也在发抖,平日里颇为蓬松的头发湿淋淋地贴在头皮上,脑后的小揪揪粘成一团,衣服也脏兮兮的,正在从口袋里掏钥匙。

听见开门的声音,翟星眠微愣,停下翻钥匙的动作。

“眠眠!”爷爷惊呼一声,连忙把垃圾扔在门口,拉住翟星眠的胳膊:“快进来,怎么了这是?”

翟星眠顺从地进了门,放肆地发泄后,是虚无的平静,她的心里好像有一个黑洞,吞噬了所有的情绪。

她迟滞地颤了颤睫毛,听见爷爷的问话,忽然不知怎么说。

她不想让爷爷担心,也没有办法对别人说出那个令她难堪的事实,即使这个人是她的爷爷。

翟星眠斟酌片刻,缓慢地扬起一个笑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事爷爷。”翟星眠语调轻缓,半真半假道:“就是没拿伞,刚刚还在楼下摔了一跤。”

她动了动唇角:“可疼了。”

她想要像以前一样撒娇,可是她无法拖长那个“可”的尾音,很短促的一声,声音很轻,笑容也轻。

爷爷哪还能不明白,一定是受了委屈,他定定地看着翟星眠,浑浊的眼珠浮现丝丝缕缕的心疼。

可是翟星眠不想说,他就假装不知道。孩子长大了,会有自己的秘密和自己的骄傲,他尊重翟星眠的隐私。

他假装相信了她的说辞,无奈地说:“你呀,就不能看着点路。”

“快点去换身衣服,再洗个澡,别感冒了。”

“好。”翟星眠轻声应。

走了两步,又状若无意地回头:“对了爷爷,我钥匙找不到了,家里换把锁吧。”

爷爷微怔,忽然明白了什么,随后点头:“好的,爷爷这就换。”

浴室里响起哗哗啦啦的水声,水温由凉转温,翟星眠未着寸缕,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在上面虚虚地划过。

像么?

她不自觉回忆起许扉的样貌。

好像是有点。

忽然,翟星眠眸光一晃,唇角讽刺地勾起,拽下头发上的皮筋,狠狠朝玻璃上扔,双手拄着洗面台,重重地喘息着。

她垂着头,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眼泪悄无声息地顺着鼻尖流下,满眼恨意地看着水池,她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沈照说,喜欢她扎头发的样子。

还有那些衣服,也根本不是为她买的。

事实上,翟星眠和许扉从来没有打过照面,但是因为同是华裔四分卫,从进入耶鲁大学开始,许扉这个名字就一直和她如影随形,总是会有人拿她和许扉比较。

翟星眠谁都没有告诉,那天遇见沈照之后,她想了很多,第二天再次鼓起勇气去找艾伦教练,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

艾伦教练拿着她的简历,一边走,一边满是遗憾地摇头。

“我不是不想给你机会,我昨天已经和你说过,橄榄球并不适合黄种人,你的身体太单薄了,我甚至不敢让你上场比赛。”

他饶有风度地提议:“或许你可以去看看乒乓球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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