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心，跟到了厕所。
厕所之中一共有四个隔间，李碧瑶三人一人进入了一个隔间查探。
陈文绮进的是第三个隔间，刚一进去，她就看到旁边那个隔间多了一双脚。
那是第四个隔间，第四个隔间里应该没有人才对。
她的心提了起来，轻轻敲了敲和第二个隔间相邻的隔板。
这是他们约好的暗号，一旦发现情况，就立刻敲两声隔板。
陈文绮微微弯下腰，仔细看那双脚，脚上穿的是普通的平底鞋，依稀可以看见白大褂的衣摆。
这不是一个医生，就是一个护士。
忽然，那双脚开始乱蹬，第四个隔间传来了剧烈挣扎的声音。
没有惨叫，除了挣扎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不到一分钟，那双脚就慢慢地停了下来，然后倒在了地上。
诡异的是，整个过程都没有出现另一双脚。
是谁杀了这个医生？
陈文绮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那匕首一尺半长，刀身寒光闪烁，极为锋利。
这是一件下品灵器，是陈家将她写进嫡系祠堂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她定了定神，眼神变得坚定，决定赌一把。
她来到了第四个隔间，一脚踢开了隔间门。
隔间里躺着一具尸体，那是一个护士，头上戴着护士帽，双眼死死地瞪着，已经断气了。
她是被人硬生生扭断脖子死去的。
等等！
她的眼睛在看着上面！
陈文绮猛地抬头，看见天花板上挂着一个人。
精神病人李岸
那人穿着病号服，是个年轻男人，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被鲜血糊满，看不出容貌。
他用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倒吊着，双脚踩在天花板上，四肢扭曲。
他忽然朝陈文绮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极为恐怖，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就像当年的恐怖片《咒怨》里，伽椰子从楼梯上缓缓爬下来时一样可怕（不要去搜）。
陈文绮头皮一阵发麻，差点就要拿起匕首刺了过去。
但对方伸出了手，手上拿着三样东西。
一卷白色的手纸，一张冥币和一张捋得平平整整的糖纸。
此时的柏舟，一直隐藏在暗处，她看了看那三件东西。
死人的冥币：幽都的货币，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选择它，将会被精神病人李岸砍断四肢，做成人彘。
死人的水果糖糖纸：将糖纸包起来，里面会自动出现一颗水果糖，将它交给小孩，小孩会放过你。如果选择它，将会被精神病人李岸扭断脖子。
死人的卷纸：擦拭掉伤口上的血迹，伤口也会跟着一起消失，伤得越重，使用的卷纸越多。如果选择它，精神病人李岸会放过你。
卷纸就是唯一的生路。
但学生们又看不到灵异物品属性，很容易落入陷阱。
陈文绮沉默了好一阵，李碧瑶和另外一个女生都躲在自己的隔间里，时刻关注着门外。
精神病人李岸开始不耐烦了，他的脸慢慢地狰狞扭曲，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将陈文绮撕碎。
陈文绮很紧张，她抬头看向李碧瑶所在的隔间，李碧瑶从门缝里给她打手语。
手语、唇语、摩斯密码……这些都是特殊学校里必须学的课程。
“选卷纸。”李碧瑶用手语说。
陈文绮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必须选一个。
她咬了咬牙，选择了卷纸。
当她将卷纸接过来之时，李岸露出了狞笑，就在李文琦以为他会朝自己扑过来，将自己的脖子也拧断之时，他竟然缩了回去，紧紧地贴在天花板上。
他的速度太快了，李文琦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匕首已经刺了出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李碧瑶和另外一个女生都冲了出来，一左一右阻止了她。
“别动手！”李碧瑶压低声音道，“你选对了，快走！”
陈文绮这才反应过来，三人急匆匆地跑出了厕所。
李岸没有去追。
这就是他的规则。
柏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精神病院里的怪物，都会遵守规则。
她的目光落在了李岸的头顶。
精神病人李岸：290点。
曾是一个帮人催债的打手，他喜欢在残酷殴打对方之前，让对方从三个物件里选一件，如果选中了写上“活”字的那一件，他就会放过对方一次，下次再找他收债。他曾将五个欠债人殴打致死，最后一次催债时中了对方的埋伏，被人扭断了双腿，唯一的梦想是有人能治好他的腿，他将会送给治好他的人珍贵的谢礼。
柏舟又看了一眼他的那双扭曲的腿，骨头被敲断了，但可以接回来。
于是她取出了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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