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及池鱼。
而那些异族百姓们也纷纷后退，一个个都如同惊弓之鸟。
皮甲武士只挣扎了片刻就不动了，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臭味。
萨满惶恐地看向柏舟，磕头道：“神女，这是为何啊？”
柏舟冷冷地说：“戈尔丹，你自从十二岁跟随上代萨满一起侍奉神灵以来，一直尽心尽力，为火焰之神做了很多事，立下了不少功劳，火焰之神都看在眼中，对你很满意。”
戈尔丹的眼睛亮了起来能被火焰之神夸赞，这，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
他能够预见，今日之后，自己在族中的地位一定会更高，连族长和大王都会对自己另眼相看，说不定他还能成为整个草原的大萨满。
到时候，他必然会成为整个草原势力最强大之人。
“多谢火焰之神的夸赞，我不敢居功。”他连忙叩拜，一脸的兴奋和虔诚。
柏舟继续道：“我此次前来，是奉火焰之神的命令，来宣布两件事。”
戈尔丹萨满连忙道：“请神女吩咐，无论火焰之神要什么，我都会去尽力找来。”
“你听说过西门豹吗？”柏舟问。
戈尔丹一脸茫然。
柏舟在心里默默想：你虽然没听说过西门豹，但很快你就要成为西门豹故事里的那两个神棍了。
柏舟居高临下地说：“这第一件事，就是火焰之神召你前往圣山，做他身边的神侍，从此成为神族的一员，拥有无上荣光。”
戈尔丹先是大喜，侍奉了一辈子的神明，如今也要成为神明了，怎么会不高兴呢？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不对。
他心惊胆战地问：“请问神女，这，这上山侍奉火焰之神，需要……”
“凡人的血肉之躯如何能够进入神山？”柏舟正色道，“想要成为火焰之神身边的神使，当然要焚烧掉这副皮囊，才能成神。”
戈尔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开玩笑！
烧死别人可以，烧死他怎么能行？
他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道：“神女容禀，我，我还要为火焰之神牧民，如何能……”
柏舟板起脸，冷冷地道：“这次是火焰之神亲自下令，让我来请，你怎可推三阻四？怎么，你不愿意进神山去伺候火焰之神？你平日里的虔诚都是演出来的吗？”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异族的百姓和黔首，全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他只觉得胸口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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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他一向自诩为最虔诚的信徒，如今却不愿意去神山侍奉火焰之神，难道他平日里的虔诚都是装出来的吗？
他吞了口唾沫，想了个借口道：“不瞒神女，我当然愿意去圣山侍奉神明，但是……但是我家还有八十老母，我要照顾老母亲，等到老母亲归天之后，我再前往圣山侍奉，还请神女为我在火焰之神的面前美言几句，全了我这一片孝心。”
其实异族并不看重孝道，草原上战乱频仍，各个部落之间经常劫掠和互相攻打，年纪太大的老人是活不下来的，很多部落逐水草而居，迁徙的时候宁愿带上牛羊，也不愿意带上老人。
因此他的这个借口在异族人听来就是个笑话。
他也是没有办法了，不然就要被烧死啊。
柏舟却一点都没有心软。
你烧死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有心软过？
柏舟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忠孝之人，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戈尔丹以为自己已经说动了这位神明，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连连点头。
谁知道柏舟继续说：“不过你放心，既然火焰之神征辟你去侍奉，自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的老母不仅能够延年益寿，你的家族还会因此兴盛，只要他们好好替你侍奉老母，他们就能一辈子受神灵眷顾。”
戈尔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面如死灰。
但他身后那几个人眼睛却亮了。
那些全都是他的族人，他们听说只要献祭戈尔丹就能够让全族跟着沾光，那自然是千肯万肯的。
“多谢火焰之神，多谢神女。”那些人连忙磕头，然后对戈尔丹说，“萨满大人，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善待大母的。”
“是啊，萨满大人，你安心去侍奉神明，我们一定会善待你的妻子儿女。”
“你就算不相信我们，难道不相信神明吗？”
“萨满大人，您在火焰之神面前得了脸面，可千万不要忘记我们啊。”
“不，不，我……”戈尔丹白着一张脸，还想要说什么，已经被众人簇拥着上了柴堆。
似乎是生怕他逃跑似的，一个族人抓过火把，直接扔在了他的脚下，火焰腾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戈尔丹发出阵阵凄厉的嘶吼，但很快就没了声息。
异族的百姓们全都跪在地上，高声唱诵，恭祝戈尔丹成仙。
柏舟在心中默默地想：你肯定是成不了仙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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