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说完后，原本还搭在他手腕上的手倏地收紧。
力度格外大，他吃痛，下意识往后躲。
房间内铁链声簌簌响起。
很清脆。
余辙没让苏木得逞，拉着他的手往自己怀里带，想把他嵌入怀中。
拆之入腹。
苏木只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胸口积压着，原本就神经紧绷的他下意识推开对方。
他的抗拒太过明显。
余辙松开手。
二人呼吸沉重。
一人愤怒，一人惊吓。
苏木还有些警惕对方进一步的动作，双手抓着床上的床单，抿着嘴看向呼吸发出地方向。
很久之后，苏木感受到那人站起来了。
从头到尾。
那个人都没有发出任何话语。
脚步声很轻地响起，最后是门开门关结束。
余辙在窗外抽烟。
他眼神空洞地看着远方，手中的打火机点燃又熄灭。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手机铃声响起。
“喂。”
“苏木不见了，在你那里？”
“嗯。”
余辙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最近孟煜在找他，你藏好点。”
“我有分寸。”
余辙一听到那人的名字，整个人都戾气起来。
那边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
“最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吧。”
余辙随手把烟头摁灭，天色渐渐暗下，那点未灭的烟光成了走廊上唯一的光点，血红，像是隐藏在深洞的蝙蝠。
余辙没有说话，但是那边似乎知道余辙的意思。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苏医生，解决了孟煜，大家欢喜。”
余辙回想苏木对他说的话，眸色深了深。
被困的几天。
苏木一切都很正常，似乎对方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把他困住一样。
在一次苏木听到对方进门后，苏木又一次开口。
“我对你没有任何用处，没必要浪费我们两个人的时间。”
意料之内，对方依旧没有回答。
依旧喂他吃饭。
苏木偏头，用行动告诉他，他不喜欢。
这个行为再次击中了余辙。
“只有他才能这么做是吗？”
你在犯罪
苏木还想着这人是哑巴的时候，就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略微粗糙。
还有点耳熟。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就突然如猛兽一样抓着他的手腕禁锢在床上。
余辙不甘心。
他不止一次从门外看到孟煜一勺勺喂着苏木，两人含情脉脉。
那种酸涩的情绪一直在心中蔓延不去。
凭什么？
因为他出现的时候，自己不在吗？
他不解，也不想多想。
只要每每回想到那个画面，好似是一把刀子一刀刀往他的心口凌迟！
压抑的情绪积累在一起，到最后只能爆发。
“为什么我就不行？我一直守着你这么多年啊。”
他满心的委屈，最可恨的是，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败在哪里。
苏木感受到近在咫尺的身体热意，手脚并用想把他推开。
四肢已经被束住，就连挣扎都是无用。
冰冷的铁块磨着他的手腕脚腕，那块的皮肤很烫很烧。
苏木大概能清楚自己的皮肤被磨坏了。
但他无法顾及在身上肢体的变化。
苏木头脑混乱。
“余辙？”
这世界真的疯了。
“快放了我。”苏木知道面前人的身份后，说话的腔调都急促了。
“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放了你去哪里？”余辙攥着苏木的手腕，力度发狠，强行压制住苏木胡乱踢他的腿，“孟煜那儿吗？”
“你连和我待在一起的一分一秒都不能忍受吗？”
“余辙，我要工作。”苏木又气又无奈，“科室这么多问题，我还没有解决啊！”
他都不知道自己不在后，科室会混乱成什么样子。
“胡说……”
苏木感觉到脖颈处一凉。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
“你疯了！”
苏木往后退，可惜双手已经被余辙抓住，他如同襁褓婴儿，毫无招架之力。
“你说，如果让孟煜知道你身上有了我的痕迹，他还会像以前一样爱你吗？”余辙在苏木耳边低语，“小木哥，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即便我死，我也会变成孤魂野鬼缠在你身边。”
“你是犯罪！”
苏木承认自己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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