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台阶,谢远岫示意她低头,背后有帘子。
柳湘盈上半身伏在他身上,声音闷闷的,“没什么。”
“那就是有。”
谢远岫抱着她坐下,侧头亲了亲她的脸,“你送去老师那边的礼我见着了,很实用。已经入秋了,你送的茶叶清热解毒,他们都很喜欢。”
谢远岫慢条斯理地理着她鬓边的头发,“谢六送了不少药材来,已经送到曾大夫手里了。这两日闲了些,我去了趟柳府,你哥哥说有东西给你。”
柳湘盈心中一紧,呼吸都停了片刻。
谢远岫将信封抽出,放到她面前,“看看吗?”
柳湘盈低着头,随手丢开,“他送来的能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搁着有空再说吧。”
谢远岫嗯了一声,“随你吧。”
柳湘盈摸他下巴,学着他的样子问:“这么冷淡,谁给叁哥气受了?”
谢远岫说:“接连两个案子都栽了跟头,只怕更气的还在后头。”
柳湘盈抬眸望向他:“第二个不是还没栽吗?”
下巴被摸得有些痒,他低头躲了躲,两人的眼睛正正对上,坦坦荡荡,柳湘盈毫不避讳地对上。
谢远岫盯了片刻,忽然笑了笑,“快了。”
柳湘盈仰头去亲她,“叁哥,别说不吉利的话。”
谢远岫这几天确实累极了,和衣在她身边躺了小半个时辰,养了些精神又往衙门去了。
起身时夜色正浓,他起床的动作很轻,柳湘盈几乎听不见,直到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蜷在被褥中的手指瞬间捏紧。
又过了许久,直到身侧凉透,柳湘盈披衣坐起,起身摸到了床脚的信。
烛火暗淡,她一字一句地看下来,读得十分吃力,纷纷扰扰的信息冲进,等到反应过来,她已经独坐许久,遍体生寒。
过了没几日,谢远岫休沐在家。
镇国公府,齐氏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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