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贩的脑袋!
差不多有十个沙匪,已经围住了他们。
濋飞飞见状,已然拔刀,脚踏驮峰,马上就要反击。
段瑢瑾摇着扇子,快言快语,“不必留情。”
而元湘灵也反应过来,她不会轻功,但洛静寒已携着她下了骆驼,脚一沾地,元湘灵挥灯,施展藤蔓术,漫天的藤蔓从地底破土而出,转瞬间,所有沙匪,都被藤蔓缠绕住了。
濋飞飞冷哼一声,双手一抖,双刀飞旋,红色利刃飞舞,再飞回手上,已经割掉了两个沙匪的脑袋。
段瑢瑾面容冷峻,他朝洛静寒瞥了一眼,刚好,洛静寒看到了。
洛静寒懂他的意思,因为,他也一样。
二人同时动手,土刺和冰凌同时冒出,扎穿了其余沙匪的身体。
那些马匹已经吓跑了。
就这样,如蝗虫过境势不可挡的沙匪,转瞬间,就被消灭了。
是沙匪不幸运,遇上了元湘灵他们。
是商人幸运,有元湘灵他们跟着。
术法消失,地上只剩沙匪的尸体,元湘灵这才仔细观察,这些沙匪都留着一种奇特的发型,整个头都剃光,只是在脑袋后留一片头发,扎成鞭子,很像老鼠的尾巴。
劫难余生的商贩想要跪地感谢元湘灵四人的帮助,段瑢瑾冲他们摆摆手,“快赶路吧。”
头领商贩的尸体和沙匪的尸体,就躺在地上,无人再管。
这是大漠的规矩,若有人死,不用掩埋,自有苍鹰去觅食。
四人又回到了骆驼上。
骆驼队出发。
段瑢瑾摇着扇子,解释道:“这些沙匪是哥舒一族的人,他们盘踞边境,以抢掠为生,不仅抢货物,人也会杀光,不论老幼。”
“什么?照你这样说,一共有多少沙匪,我们难道只”濋飞飞道。
“哼。沙匪可多了去了,只不过刚才那些命中该死,遇上我们了。”段瑢瑾冷冷道。
元湘灵发现,段瑢瑾自提到哥舒,神色就不太对劲了,“段公子,既然沙匪是哥舒一族的人,那他们,哥舒的官员不管吗?就任由沙匪在边境做坏事?”
“呵呵,元姑娘,大漠可跟中原不一样,尤其是荒都哥舒,曦盛的那套官学规则,在这里可不适用。哥舒族以抢掠起家,流淌着劫掠的血,在常人看来,他们是匪患,但在哥舒族人自己看来,他们是英雄,他们以抢掠别人的财富为荣。”段瑢瑾解释道,一抹荒凉的嘲笑始终挂在他嘴边。
“还能这样?这也太野蛮了吧。”元湘灵不能接受哥舒一族的行为逻辑,她生性平和,永远也无法理解“侵略”“抢夺”这种最有攻击性的行为。
她联想到刚才那个沙匪,轻轻松松就砍下了商贩的脑袋,如果没有他们四个出手,那这些商贩全都要死了,货物还要被抢去,说不定,就连可爱的骆驼都要惨遭毒手。
“段瑢瑾,你怎么这么清楚,你是哥舒一族的人?不对,你姓段。”濋飞飞自言自语道。
“呵呵,蠢。本公子生来慷慨大方,哪里像那些强盗。”段瑢瑾讽刺道。
“可是,没有人管这些哥舒人,他们继续作恶,会伤害很多人啊。”元湘灵道。
段瑢瑾没有回答。
刚好,骆驼队来到了一个驿站,元湘灵四人驻脚歇息,骆驼队继续上路,去往铁沙。
驿站外摆着许多方桌,和曦盛野外的茶摊酒肆没多大区别,四人一坐下,就有一个小二模样的男子,给四人摆上铁腕,拿着铁壶,开始倒水。
然而,倒出的不是纯净的水,而是一种黄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元湘灵问道。
“好难看好恶心啊。”濋飞飞嫌弃道。
段瑢瑾呵呵一笑,“这是沙棘汁,你们尝尝。”
“段公子,什么是沙棘汁啊?”元湘灵问。
“这是大漠中的一种果实,可以用来作饮品。”段瑢瑾答道。
“为什么不喝水呢,是水不好喝吗?”濋飞飞道。
“水最稀缺,并不是人人都喝得起的。”段瑢瑾懒懒道。
元湘灵端起碗,尝了一口那个沙棘汁。
“略略略。”元湘灵吐着舌头,“不怎么好喝。”
濋飞飞闻言也端起碗,尝了一口,“我呸,真的好难喝啊!”
段瑢瑾无奈地摇摇头,将自己的水袋递给濋飞飞,“濋小姐,凑活用吧,再挑,你不怕真渴死?”
这次,濋飞飞接过,特意用手擦了擦袋口,这才喝了下去。
而洛静寒没什么反应,端起碗,一饮而尽。
段瑢瑾调侃道:“瞧这一路上,把我们洛兄渴得,一心为奉献,从未想自己啊。”
“啊,段公子,什么意思,洛公子,你怎么了?”元湘灵疑惑道。
“段兄,安静些。”洛静寒淡淡道。
段瑢瑾只愣了一瞬,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洛兄,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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