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爸,她后妈,两个没血缘的继兄,一个有一半血缘的弟弟,陈家则复杂得多,据说陈家是有着几百年基业的世族,族人数量庞大,内部关系十分错综复杂。
陈家是真正意义上的家族企业,几乎每个子公司的高管都是陈家内部人员,陈迟俞在陈家绝对是最出众的那一批,二十七岁的时候就接管了上林资本,没人比陈迟俞更适合这个位置,他眼光特毒辣,三年来,经由他手的项目无一例外都是高回报。
周望舒早早就听说了陈迟俞的名号,只是陈家人行事太低调,即便是这样的人物也很少在商业会议或宴会上露面。
所以,周望舒在想,陈迟俞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高调拍下一条7000万项链和一颗价值一亿两千万的巨型钻石。
陈迟俞这人,还真是让人特想一探究竟。
为了多了解了解陈迟俞,从拍卖会回去的第二天周望舒就把顾徽明约了出来吃晚饭。
顾徽明和周望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很铁,时不时就会约出来玩儿,但两人很少单独一起吃饭,所以顾徽明清楚周望舒找他铁定是有事儿。
到了约定的地方,顾徽明一坐下便开门见山的问:“找我什么事儿啊,我的周大小姐。”
他们这圈子的人,几乎个个朋友都多,而顾徽明的朋友尤其多,人特精。
周望舒中学时期和陈澈那帮人水火不容,她也是不知道顾徽明怎么做到既和她玩得好,又和陈澈玩得好,还让他俩这么多年几乎没怎么碰过面的。
周望舒也不跟他兜圈子,“我想跟你打听打听陈迟俞这号人。”
“打听哪方面?”
“听说他厌女?”
顾徽明迟疑了会儿,“他不是厌女,严格来说应该是恐女。”
接着他立马又说:“但严格来说也不是恐女。”
周望舒:“……”
顾徽明哎呀一声,“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就是,他小时候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他精神受了点儿创伤,没法跟异性接触,也不是没法,就是接触了可能会出问题。”
“出什么问题?”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都不知道我还能找谁问去?”
“当然是找专业对口的人啊,”顾徽明凑过来,抬手半掩着嘴说,“我知道他心理医生是谁。”
“这……”周望舒微眯起眼,“不太道德吧。”
顾徽明嗤了声,“你的人生格言不是「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你都缺德了还讲道德?”
“我是缺德,”周望舒来了句,“但人家医生要讲医德啊。”
这话也是没毛病。
“是这个道理没错,所以,”顾徽明耸肩,“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周望舒在心里直呼p。
思索了一会儿,她问,“他心理医生是个女的吧?”
顾徽明点头。
她假笑开口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觉得还是你去问问陈澈比较好。”
顾徽明立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陈澈那小子是个终极兄控,绝对不可能告诉我他哥的隐私。”
周望舒叹气,没办法了,她也不想为难人家医生,看来恐怕是需要使出她的钞能力了。
顾徽明办事儿一点儿不拖泥带水,当晚就跟她发消息说:
【我已经把人给你约到了,明晚七点雲上305见。】
雲上是家私密性极高的会所,每个包厢的地点都不一样,不会出现碰上熟人的情况。
周望舒问了一嘴∶【你怎么把她约出来的?】
顾徽明:【她就职的那所医院是我家开的。】
周望舒这才想起来,南城的甲级医院,不管公立私立,几乎都有顾家的股份。
顾徽明也是真够意思的,从头到尾没问过一句为什么要打听陈迟俞的病情,直接把事儿给她办了。
他还亲自把人给她领了过来。
“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顾徽明可不敢听,陈迟俞的心理医生是否会泄露患者隐私是她个人选择,但他顾徽明要是在场,事情就大了,那可关系到他们整个顾家的名誉。
不过,顾徽明这个人精一定清楚,今天并不会有什么病患的隐私泄露出去,不是他对自家医生的职业道德有信心,主要是对周望舒足够了解,他知道周望舒跟她那个叫安弥的死党一样,看着不像什么文明人,实际虽然也不太文明,但人还蛮好的,尤其不会为难女人。
等顾徽明走后,周望舒礼貌地朝对面的医生点了点头,“孟医生你好。”
孟医生也颔首,“周小姐好。”
周望舒直接进入主题∶“孟医生,今天我约你出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下你的一位病患陈迟俞的情况,但你不用为难,我既然能找到你,自然知道他得了什么病,我只想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有好转吗?”
孟医生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松了松,然后告诉她∶“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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