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撇开不谈这个吧,杰西。你给卡在了这里。你可以叫我绝望之音,如果这样使你感觉好一点的话,或者帮你使清醒的神志保持稍长一点时间——天知道,我是通情达理的——可我是真正的真实之音。这个局面的真实就是,你给卡在了这里。
杰西将头猛地转向一边,她不想听这种自我风格的真实之音。她发现她无法避开这个声音,也无法避开其他的声音。
你戴着的是真正的手铐,不是那种精巧的小手枷,那种东西在紧贴手腕处有护垫,还藏着一个逃脱杆。假如有人沉醉这个游戏,玩笑开得过头了,你可以推一下这个逃脱杆。现在你是实实在在地被锁住了,而且你碰巧既不是神秘东方的苦行者,能把身体蜷得像椒盐卷饼一样。又不是像哈里侯迪尼或戴维考柏菲一样的逃脱大师。我只是讲述我所看到的情况,对不对?我看到的情况是,你像烤面包一样给卡住了。
她突然记起了日食那天,她爸爸离开她的卧室后,发生了什么——她怎样扑到床上大哭起来,直到她的心似乎不是碎了,就是化了,要么也许是永远被揪住了。此刻,当她的嘴开始抖动时,她的神情和当时非常相似:疲乏、迷惑、恐惧、茫然,最后一种神情占了很大比例。
杰西开始哭起来。可是流了一些泪后,她的眼里不再有泪了。显然,较严格的理智起作用了。然而她还是无泪地哭着,她喉咙里的呜咽干燥得如同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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