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斟酌一番说道:“母亲也知道,昊哲向来顽皮又不听管束,寻常的官学他不去,前阵子媳妇给他寻了京中有名气的孙夫子,这位可真是教导有方,昊哲近来乖巧知事了许多。”
历昊哲听到自己母亲这话,面部表情不自觉的抽搐了一番,这孙夫子有没有名气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就是母亲寻这位过来也不是想要如何的教导他,只求能拘着他在府中安稳,至于四书五经什么的,能学那是意外之喜。好在这位夫子也是个对他脾气的,二人时常在书房中吃肉喝酒,反倒独有一番感情了。
“菩萨保佑。”刘氏一听,更觉得舒畅,她不管家很久,许多事情自然不知内情,只是知道自己这个孙子的确同那个夫子一呆就是一天。
“孙夫子此人有大智慧,前几日向我告假说是要游历去,媳妇想着不若让哲哥儿跟着一块去,也好长长见识和学识。”
刘氏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大户人家的子弟游学并不稀奇,这是好事,于是这事儿便这么定了。
“对了,母亲,还有一件事需取得您老的同意。”陶桃将茶盏轻轻放下,面露难色:“媳妇想在府外置办一处宅院。”
“置办宅院做什么?”刘氏疑惑。
将军府上有喜(2)
“今日早些时候接到了将军的家书。”陶桃说着挥手示意身边的丫鬟夜竹将那封信递给了刘氏。
刘氏垂着眼费力的看完了,眉头微皱:“你添置宅院的意思是……”
“虽然这位乔姑娘是将军故人的女儿,但是到底年岁也已经十六七了,是个大姑娘,平白的入了咱们将军府又没什么说法,总归是说不过去不是?再说了这次将军在西南又是大获全胜凯旋归来,这京中多着眼睛红的人盯着咱们府上,总不能让他们揪去什么错处。乔姑娘还在孝期,咱们哲哥儿又是差不多的年纪,传出什么吃亏的也不只是姑娘家呀……”陶桃这话说的算是隐晦,也并未将历文泽牵扯在内,毕竟现在事情还没有明朗,她空口白牙乱说,别人哪里会信。
可是把历昊哲推到台面上来,那就不一样了,他可是老太太的心尖肉,那一介孤女又岂能配上她的金孙呢?
果然刘氏闻言略微思量了一下,历昊哲也是皱起了眉,还没有见到这位乔姑娘的面自然谈不上什么钟情不钟情的,只是觉得自己母亲说的十分有理,好歹自家在这盛京之中也是有些底蕴的,思虑事情自是要周详一些。
其实说白了还是因为陶桃顺了他的心意,这功夫就算她说什么历昊哲都觉得没错。
“可是文泽向来宅心仁厚,你让他将这故人之女独自放在外头,他怕是不会同意。”刘氏可谓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觉得这件事还是等到回来了再行商议才是。
陶桃眉头一挑,岂能让刘氏有被历文泽说服的机会,这老太太在儿子面前可是没什么底线可言的,是以她笑的愈发温婉:“母亲可还记得我那个哥哥?”
刘氏愣了愣,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记得,在青州任通判的那个?”
原身的出身算是书香世家,因为和历文泽议亲的时候对方还不是什么大将军,所以当时也不算高嫁低娶。
“对,就是他。”陶桃抿嘴笑了笑:“前段日子家中嫂嫂与我来信,我那个侄女珊姐儿不是与盛京中赵外郎家的嫡子订了亲,刚好哥哥不久前升任了知州,这几日便要带着珊姐儿进京叩谢圣恩顺便同赵家将亲事敲定,如今两家也是门当户对。我想着这乔姑娘的父亲到底是和将军那么多年的情谊,人家的女儿总得安顿好了才是,这边姑娘这么大了还没有议亲,如今没了双亲更是婚事艰难,不若让我家兄嫂认为义女,这样以后总能嫁去一个好人家做正房。”
见刘氏有些意动,她又接着道:“为了珊姐儿的婚事,家中嫂嫂要在京中驻留好些日子,意思是让我寻一处清净的宅院。媳妇想着不若咱们府上置办一处借与兄嫂住上一段时间,到时候兄嫂回去,这院子也可让乔姑娘住着,她要是到时候不愿意自己住,媳妇再将其接到将军府也是名正言顺不是?”
陶桃这个建议简直无可挑剔,方方面面都有照顾到,就算是历文泽在这里也是说不出半句不是的。刘氏觉得这样甚是稳妥,便允了,还特别夸赞了陶桃的兄嫂肯帮忙,言语之间都是满意。
又过了两天历昊哲欢欢喜喜的背着包袱带着孙夫子和两个小厮上了建安哥的商船,陶桃带着下人去送了,瞧着船队缓缓驶离码头,她挥着帕子眯着眼,解决一个是一个。
回身去城里看宅子,相中了一处三进的院子,规格也符合原身哥哥的品级,地理位置也不错,便定了下来。
接着原身的兄嫂带着女儿便也入了盛京,陶桃将他们安置妥当之后,便把乔思秋的事儿同他们说了。
陶仁听过之后,手里端着茶盏略微愣在那里,随后迟疑的看向了自己的妻子杨氏,这杨氏虽然已经四十余岁了,但是可能因为一辈子都在南方生活,皮肤柔滑细嫩,看起来只略微长陶桃几岁,圆圆的脸显得很有福气,眉眼间都是精明。
她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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