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安抚之后,乔思秋抽噎着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情绪稍显稳定了下来,也终于能像正常人一样回应一下旁人的问题。
没过多久,一阵香风先飘进来,接着翟姨娘便打开帘子红光满面的走进来,眉梢眼角带着春意,感激的走到屋子中央就给陶桃磕了个头:“谢夫人怜惜。”她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娘家是在盛京中经营一个小商铺,并无多大权势。虽然进了这将军府又是个良妾,但是又有什么用,不全仰仗着主母那点仁慈过活,在这府中几年她是再清楚不过了,要不是主母松口,将军又有什么心思会去宠幸别人。
“起来。”陶桃笑眯眯的招了招手。
翟姨娘乖巧的走过去,任由对方将手放在她肚皮上摸了摸。
陶桃神色满意:“你这肚子可要争气,到时候我和老太太肯定都会重重赏你,要是真有了可是为将军府立了大功,万一是个哥儿,将来到了年岁我就舍下脸皮去求文舒郡主,让他去同李夫子学习。”
“夫人!”翟姨娘吃惊之余又颇为感动,但是依旧有些忐忑和涩然:“婢妾就怕……”
就怕不能一发入魂,毕竟将军府多年来子嗣无力是事实。可是历文泽后来和女主那差点生了一个足球队呢,可见不是能力不行。
一旁的乔思秋竖着耳朵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越听脸色越白,难不成这位看起来风情妖娆的妇人是历大哥的妾侍?
她一开始便知晓对方肯定是有妻子的,但是她完全没有想过对方竟然还有妾侍?而且历大哥昨晚没去探她的原因似乎也不是因为怕她累,而是与这位妾侍缠绵去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慌了神,脑子里‘轰’的一声,再次变成了浆糊。
而前面陶桃和妖娆妇人似乎遗忘了她,凑做一堆咬着耳朵,时不时的两个人还轻笑两声。
没过多久翟姨娘就走了,陶桃便将注意力再次放回了乔思秋的身上,只可惜对方明显心不在焉,经常答非所问,没聊几句便找了个借口也走了。
因为历文泽刚刚归京,一大清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去宫中上朝了,临近中午时分才回到府内。哪知刚进门没走两步就被乔思秋带着那粗鄙妇人拦住了脚步,不依不饶的一阵纠缠和吵闹,引来了府内下人的强势围观。
陶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漾起了一抹笑,和这种没什么心眼的人办事儿就是省心,甚至都不需要她做什么。
只可惜没心眼并不能掩饰她对别人的伤害,全天下就你最无辜,一句对不起能解决得了什么?一句你也不想这样的就能弥补吗?
果然没过多一会儿,历文泽就板着一张脸进了屋子,坐在桌前平顺着气息。显然乔思秋的举动让他有些难堪,将军府上下仆人婢女那么多,不用多大功夫,那流言蜚语不知要传成什么样子。可是经过从西南归京路上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也多少能摸到少女的脾气和想法,只不过是因为道德的束缚不敢去回应罢了,但因为对方那一腔的赤诚,他每每想到都觉得内心柔软。
这么想着也慢慢的消了气,到底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他又怎么忍心去过多的苛责什么。
“将军?喝茶。”
历文泽被这轻柔的声音唤回了心神,看着自己妻子那张平淡恬静的脸,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些心虚。他深知自己的这个发妻这些年到底付出了多少,可是他竟然不受控制的被乔思秋的鲜活和年轻所吸引,这让他觉得有些无颜面对。
陶桃见他恍神的接过茶杯,唇角微扬:“将军这是被乔姑娘的一番吵闹惹得心烦意乱了?您也要体谅这孩子,没了双亲心思又敏感,在她心中将军便是她的依靠了。”
历文泽被她说的心头一跳,抬起眼睛看过去,女人的神色却又十分的正常。他剑眉蹙起,回想起刚刚乔思秋的言语,似乎和翟姨娘有点关系?
“思秋可曾见过翟姨娘?”
陶桃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方才早些时候他们二人都来我屋里,是撞见了,翟姨娘来向我问安,我便同她说了两句。之后乔姑娘的神色的确有些不对劲,可是我让这孩子觉得受到了冷落了?将军,我可万万没有这个意思啊!”
历文泽这个时候心下对于乔思秋突如其来的不讲理有了一些眉目,喝了一口茶之后摇了摇头:“这不怪你,你莫要多心了,我知你办事最为稳妥。”
长舒了一口气,陶桃这才又挂上了笑容:“要么我怎么想着让这孩子去与我哥哥一家同住呢?到底是年纪尚轻还未出阁,哥哥家里人口简单还有珊姐儿陪她说话儿。在咱们将军府内倒不是我嫌麻烦,这里里外外都是后宅这点子事儿,怕让她觉得难堪。”她点到为止,没再往深了说。
原本男主为了女主不仅休妻还将后院都遣散了,这是什么时代,这不是要人命吗?就算给了银子补偿又如何,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这般的指点!在外人看来他们之间的爱情忠贞不渝,可是你也不能为了情情爱爱就一点责任都不负不是?
那边历文泽心想也是,这今天光是见了翟姨娘就闹成这个样子,后院还有巧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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