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就是角度不大对劲。”陶桃将照片左右翻转了一下,仍旧未能得出结论,只得将照片扔回了解剖台上:“能不能带我去三所见他一面?走正常提审的程序。”
“审什么?”男人愕然。
陶桃走过去从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相机背在了身上,用手拍了拍镜头:“取证。”
“人已经带回来两天了,方队,你最好期盼自己的运气足够好。”
……
三所是本市位于城西的看守所,离着市局不算远,顺利的将‘老板’提审出来之后,方俊喆、张扬和陶桃三人俱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桌子对面坐着的男人,对方已经被剃了寸头,清秀的面庞倒是增了几分野性。只不过此时对方的脸上挂着的是轻蔑,看起来对于他们的到来已经很是习惯,并且并不放在眼里。
这回方俊喆和张扬并没有像往常来的时候,拍桌子瞪眼睛亦或是走苦口婆心的温情路线,而是一起扭头看向了身后的人。当陶桃的身形暴露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的时候,他面对警方那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开始龟裂。对于这个女人的记忆全都不是什么好的方面,才看到这么一眼,就觉得大腿根隐隐作痛。
“又见面了呢。”陶桃笑眯眯的上前打招呼:“腿部的伤口好好的处理过了吧?看着你面色红润有光泽,想来是恢复的不错。那晚的事情真是抱歉,你瞧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你们那么多人还拿着枪我很怕的,要是不捅了你的大腿,那不就是我自己倒霉吗?正当防卫,互相理解。”
‘老板’深吸了两口气,将头扭到了一边,用实际行动表示并不想理解。
“喏,我今天来是按照规矩和流程取证的,麻烦您把两只手放在桌子上,我要拍照哦~”陶桃一点都不在乎对方的态度,仍旧是和颜悦色,如春风拂面。
偏偏这个样子让‘老板’更加的生气,这女人才不是表面看起来这样,想着自己被她给耍了几回就恨得牙根痒痒。
张扬见他迟迟没有动静,才没有那个耐心,上前将其铐着手铐的双手给拉扯了起来,用力的按在了桌子上,之后讨好似的冲着陶桃笑:“桃姐,您自便。”
陶桃无奈的摇了摇头,咔嚓咔嚓的对着那双手拍了好几张,接着将镜头对准了右手的户口处。照比那阵子看到的那张照片,上面的痕迹果然轻了一些,不过仍旧有迹可循。接着她示意张扬将对方的手翻转过来,又是一阵按快门的声音,接着照样对着右手虎口那里猛拍。力求各个角度各个方向全部照一遍。
一开始方俊喆还看的云里雾里的,等到陶桃将镜头对准虎口处,他却观察到了男人那突变的脸色,虽然转瞬即逝,但是他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无端的对于正在撅着屁股几乎要整个趴在桌子上拍照的人,他的心里头无端的多了几分底气。
三人从三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便立刻驱车返回市局,一路上方俊喆将车飙到极限,没多久就到了地方。下了车之后方俊喆催促着陶桃一溜烟的就想往办公室跑,恨不得下一秒证据就能摆在他面前,将这个案子结了。
可是当他们正要进入大楼的时候,陶桃竟看到了熟人,严筠正站在那里和政治处的一位同事进行交涉。他的身边是泪眼朦胧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手中还领着一小男孩,看起来也就是五六岁的模样。
葛文军妻子的意思就是想要要回自己丈夫的尸首,自古以来都有入土为安的说法,她不想丈夫死了还不得安宁。这两天可谓把一个痛失另一半的伤心妻子演绎的十分到位,可惜一个能让自己丈夫曝尸家中多日的女人,看起来没有任何的说服力。而且当初认尸也未出面,办案期间也没能见到半个人影,这会儿突然冒出来要领回尸体,还真是夫妻情深。
昨天她来过提出要将葛文军尸体带回的要求的时候,就被方俊喆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没曾想今天眼瞅着快要过去了,对方竟然搬来了一个律师。
听着严筠正以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相关规定的法条在和对面的警察辩论,那警察论起口才来肯定比不上他这个律师,被怼的面露窘色,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方俊喆,松了一口气的喊道:“方队,您看……”
陶桃给方俊喆使了一个眼色,迈开步子走在了他的前面,到了严筠面前站定扬起一抹笑:“严律师,最近业绩看来不大好,堂堂只接经济案的大手,也出来跑这种小活了?”她也是突然想起了一段不怎么重要的原剧情,在严筠和女主正式在一起后没多久,严筠就正式宣布入驻葛氏集团,成为葛氏强大律师团其中的一员,至于最终到达了一什么高度,委托者未能活到那个时候。想来不混个全国顶尖,都对不起男主这个身份。
在原剧情当中,葛文军的案子悬而未决,所以委托者也并未能在这个时候就发现严筠到底在做什么。
回想起上次在广诚律师事务所遇到的那个和葛文昕看起来关系不简单的中年男人,加上今天这幅场景,无一不表明着严筠和葛家或许早就勾搭到了一起。
“陶警官何必如此挖苦,在我们律师眼中,案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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