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牧赞许的点点头,问:“然后呢?”
“如果没有,就得考虑嫌疑人是尚在昏睡期动的手了,这样线索会少些,只能从‘动机’切入考虑。”祁渊接着说:
“动机刚刚苏队说的很清楚,可以分为两个方面——要么,和受害人一家有私人矛盾;要么,和这家医院有恩怨纠葛。
那还是得从名单本身着手,对他们及他们的亲朋进行走访调查,重点集中在两个方面,一个是与受害者一家的关系;另一个,则是查询是否有过医患纠纷等。
如果排除了其他病人及其家属的作案可能,嫌疑人范围落在了医护人员身上的话,则重点考虑他们是否曾经受过什么不公正待遇,包括评级考核乃至受到潜规则等等。
不过我认为医生的可能性比较低,查房的时候是一批人同时进去的,按理说没有作案条件,就是作案,毒发速度也不会那么快。相比之下,时不时就会进入病房,且是单独进入病房的护士,嫌疑大点。
当然,如果有医生、实习生提前单独进去过,那嫌疑就大了。
以上,是我所认为的案件调查切入点,荀队、苏队、松哥,你们觉得?”
“嗯。”松哥轻轻颔首:“基本上比较全面了,我没什么好补充的。”
“第一点,那位同事应该正在问。”苏平则说:“等他出来后,可以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收获,左右也是老刑警了,不可能考虑不到这个问题。
但如果他真没意识到,那咱们就重复问询一次便是,并不碍事儿。
当然,受害者的主观判断,其实也做不得准,所以我们可以直接进行第二步了。受害人家属就交给我和老荀搞定,松,你带人先问一遍医护人员和实习生吧。”
“好。”松哥颔首,就要掐灭才抽了一半的烟头。
苏平摆摆手:“不差这两分钟,抽完再去。”
“嗯。”
……
三分钟后,松哥掏出对讲机,将任务安排下去,随后便领着祁渊去了医师办公室,找到了负责受害人一家的医疗组组长——廖国锋副主任。
“廖主任,你好,我是刑侦支队的刑警,赵擎松,”松哥问道:“关于这起中毒案件,我想找你了解些情况,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们怀疑是有人在医院里投毒吧?”廖国锋轻笑一声,点点头,说道:“到我值班室里来吧,咱们单独聊聊。”
“那就再好不过了。”
三人便走到廖国锋的值班休息室,他给祁渊和松哥倒了杯水。
随后便主动说道:“我是今早七点十分左右到医院的,在食堂吃了早餐,四十分到办公室,八点和值班的同事交接班完毕,就领着我们组的同事和实习生开始查房了。
大概八点半左右吧,查到那间病房——他们是第四组,每组大概耗时五分钟左右的样子。
咱们这样的内科病房,查房工作其实不多,无非就是问问患者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不适感,从而决定今天用药及用量方面是否需要调整,是否需要安排再接受一次检查等,而病症比较严重的,会测测体征。
倒不像外科病房,动了手术嘛,大多都有伤口,每天都要换药,不过据我了解,他们换药应该也是在查房结束之后,再安排实习生去的。
不好意思,扯远了,说回来吧。等查到他们那间病房的时候,我发现患者的症状非常奇怪,竟然在浑身颤抖,我就拿起他们床位的简要报告书看了眼,大隆中毒,已做急救处理,体征基本稳定。
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赶紧安排在现场做了抽血,第一时间送化验科,同时我在同事去护士站取抽血工具的时候,仔细观察观察四名中毒患者的体征,这才发现最小的孩子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了。
当时大家伙都有些慌,我其实也有点儿六神无主的,好在还是稳住了,赶紧先通知负责调查他们中毒这案子的警察同志,然后催促同事快点,赶紧抽血走紧急绿色通道,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中毒,好第一时间处理。
化验结果道很快出来了,结果发现是毒鼠强中毒。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我很惊讶,赶紧就把昨天负责入院记录的那名主治医给喊了过来,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毒鼠强中毒这么重的症状,大病历和入院报告上怎么都没写。
那同事也很委屈,从护士站中抱来了病历本,并从系统上也调出了电子病历,两份病历都有相当详细的血检报告,根本没有提到毒鼠强中毒的事儿。
我又打电话去了化验科,多次询问,确定他们入院的时候,血液内并没有毒鼠强成分,我这才确定,这不是医疗事故,而是有人在患者接受治疗之后蓄意投毒谋杀,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大队的警察同志。
紧跟着,就是针对那三名患者做急救。已经死去的人,我们也很遗憾,凶手当然要绳之于法,但对我们医生来说,活着的人更重要,不可能说为了配合你们破案,就白白浪费掉最佳的抢救时间。
所以当时我就着急我们组的人,第一时间对三名患者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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