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都是这样的,人与人之间可以共患难却难同富贵。
我爸和吴叔叔其实也意识到这点,所以炒股赚了一笔后,除了棋牌室不多不少的利润大家均分,剩下各自的投资互相之间谁也不说谁也不问,就是为了避免彼此会眼红,影响了大家的关系,这方面他们都很聪明。”
苏平略略挑眉,别说,这确实是聪明人的做法,明知人性很难经起考验,那么彼此就都不互相考验,都知道对方过得好就行了,彼此心照不宣,挺有默契。
叔如常又忍不住说:“可对家里,怎么就聪明不起来了呢?好好的亲戚关系家族关系,弄的现在表面和和气气暗地里波涛汹涌……
我反正接受不了这种事儿,加上我这人其实也挺淡漠自私的吧,或者说怪极端,和一个人处的好的时候是全身心的好,但关系淡了以后也就那个样……
所以慢慢的我也就不怎么再和他们往来了,跟几个堂兄弟姐妹也就有点表面上的往来联系,仅此而已了。”
祁渊双手环胸,这叔如常讲了这么多,他究竟想说什么呢?
看向苏平,祁渊却发现苏平也皱着眉头,显然不清楚叔如常想说什么。
这时叔如常却叹口气道:“对慧文,其实也是这样。”
“嗯?”祁渊立刻提起精神竖起耳朵。
“警官,你们都听过‘七年之痒’吧?”叔如常别过头去:“我们的感情挺平淡的,但偶尔也会起争执,吵架。
一来二去,每次吵架到后面我都会有浓烈的想要和她分手的冲动,但又有这样那样的顾虑,有时也难免想,我和她分手,我们两家的关系恐怕也会很尴尬吧……”
祁渊再次皱眉,难不成他……
叔如常继续说:“所以时不时,我甚至会泛起一种可怕的、阴暗的,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寒而栗的想法——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没那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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