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封的折子先要递到礼部核定,根据规章礼法条例,一切合规才能送到皇上面前圣裁。
在有嫡子在前,绝对没有册封一个庶子为世子的道理。
杨氏拧着帕子,眼神阴郁道:“不能就这么算了!我隐忍这么多年,没名没分跟着方文成,难道单单只是找个依靠吗?高自修病死在流放之地,而我们杨家却是一家老小,连我那小侄儿都活得好好的,若不是我大把大把银子打点下去,能有他今日回朝的机会吗?”
杨氏通红着眼睛,望着方瑾玉:“他们如今好过了,却要我们母子依旧身处地狱,没那么容易!”
“娘……”
杨氏双手扶住方瑾玉的肩膀,然后搂过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玉儿,你不用担心,娘既然进了云阳侯府,那么无论如何都要将尚轻容踩在脚下,帮你争夺云阳侯府,这是你爹和杨家欠我们的!”
全家入狱,一纸婚约作罢,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另娶新妇,此中煎熬又有谁人知?她好不容易重新回来,怎能甘心?
“等着,机会总会来的。”
舒云院
在不知道灌下多少苦药之后,方瑾凌彻底麻了,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他觉得自己跟个废物没啥两样,不是吃就是喝,再加个睡,连到院子里赏赏雪景都被拦着,更别说触摸一下雪,感受冬日清新的雪松味儿。
虽说在松竹院睡了一觉养回精神,可这没说两句话就栽倒的事实依旧让尚轻容担忧不已,既然打算和离一起走,那方瑾凌这般弱不禁风的身体却是不行,他就此被勒令养病——养足一个冬季。
京城地处北方,上辈子作为一个地地道道南方人,方瑾凌遇到白皑皑的雪难免有些心痒。
可惜,哪怕他再三保证自己一定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一丁点的风漏进来也没用,紫晶联合舒云院上下寸步不让,逼得急了,直挺挺地就下跪。
对此,方瑾凌只有投降的份,就在他屋子里的一亩三分地游荡,嗯,还荡不了多久就被“赶”回了床上,连从书房里摸来的书都不给多看,说是读书劳心劳肺,养病为上。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方瑾凌觉得他一向好使的脑袋瓜都变成了面粉糊糊,离痴呆不远。
好在熬过了三日,没有犯病,长空终于被放进来了。
方瑾凌那茫然空洞的眼神瞬间精神,灼灼盯着长空,后者才刚迈进一步,刹那间在这逼人的眼神下瞬间收了回来,内心忐忑不已,期期艾艾道:“少爷……”
他回头看了看跟进来的紫晶,后者抿了抿唇,才没有笑出声。
方瑾凌的目光在长空的肩头停了停,问:“外头又下大雪了?”
长空老老实实回答:“是啊,可真不小,这才刚入冬呢,就已经接连下好几场雪了,少爷您怎么知道?”
他这一问,就见方瑾凌幽幽地说:“你肩头的雪还没化完呢。”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朝紫晶望过去,那头顶怨气简直要凝成实质了。
紫晶见此只有一阵一阵的无奈,若不是方瑾凌的身体实在受不得一点马虎,她也不想拘着人,只是她终究心软,想想便小声道:“要不,奴婢将窗子开一点点?”
话音刚落,方瑾凌连连点头,乖巧自觉地将腰间被子往上拉一拉,盖住胸膛和脖子。
见此,紫晶好气又好笑地走到床边,将窗栓支棱起,露出外头一小片灰蒙蒙的天地,纷纷扬扬的大雪如鹅毛飞舞,庭院早已经看不清了,好似冬雪精灵迫不急待地挥毫泼墨,将此间渲染成银装素裹的世界。
方瑾凌都看呆了,若是上辈子,他得立刻冲出去在冰雪大世界里滚上两圈,再跟兄弟打上一场酣畅淋漓的雪仗,要知道南方的孩子都渴望来一场这样的大雪太不容易。
忽然一阵冷风吹进来,裹挟着雪花飘扬到方瑾凌的面前顽皮飞舞,他还未伸出手,却听见吧嗒一声,紫晶已经将栓子一放,关了窗子,彻底阻隔了外面自有的冰雪世界。
而后继无力的雪花便在温暖的屋中不一会儿地就融化消失。
方瑾凌吸了吸鼻子,将视线重新聚在长空面前:“说吧,探听了什么消息。”
钟齐
那日杨氏兄长来了之后,方瑾凌便让长空探听云阳侯接下去的动向。
“少爷,侯爷之前派人去了方家族里,另外还去见了三位姑奶奶。听说……”长空压下声音,犹豫看了方瑾凌一眼,咬了咬牙道,“要给杨氏抬平妻,将那私生子记成嫡子呢!”
他脸上带着不安和忐忑,紫晶听此,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两人都担忧的望着方瑾凌,生怕他挡不住又一口血吐出来晕厥。
方瑾凌简直莫名其妙:“我早就知道了。”
闻言两人瞬间松了一口气,没气急攻心就好。
但是方瑾凌却不满道:“花了三天就探到这点消息?”
“不是,这是头一天晚上小的就知道了,可是怕消息有误,我又盯了两天,奇怪的是,就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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