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轻容冷笑一声:“你爹怎么能跟人家比?当个探花郎怕都是因为那张脸。”
方瑾凌:“……”尚女士,当初你好像也是看中他的脸,才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不过这种挨揍的话他没敢说出来,只问,“两人互相有意思?”
“传闻这位状元郎拒绝了所有的提亲,并扬言一生不娶。”
“那就是忘不了那位王大小姐。”
尚轻容道:“看后来发生的事,大概如此。这样的人才朝廷自是重用,状元郎直接破格进入中书,伴驾左右,行走于宫廷。本该王氏女和这位状元郎该再无交集,可没过多久,就忽然传出王贵妃与他暗中来往亲密,有不轨之举的消息。皇上震怒,一个直接赐死,一个打入冷宫,若不是王氏女那时候怀有生孕,怕立刻就是一对亡命鸳鸯。”
“这么蹊跷?”方瑾凌食指抵着下巴,思索道,“偷情也就算了,怎么还被人发现了?以王大小姐的身份,那时应该已是后宫之主了。”
尚轻容摇头:“不过是个以讹传讹的故事,听听就过。具体如何,除了当事人,已无人知晓,宫里至此之后,相关宫女和內侍都被赐死封了口,更没人敢触皇上霉头探寻此事。等到七皇子生下来,看着长相像皇上,这才没跟着王氏女住进冷宫,只是有这样的娘,注定他不得皇上喜欢,后宫便没人愿意沾手,还是现在的王贵妃看其可怜才让七皇子陪伴着景王一同长大。”
“现在这位王贵妃,没被波及吗?”
“她当时已经有了六皇子,便是景王。”
“原来如此,那王氏呢,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丑闻,王氏一族总得做出交代,不过听着钟齐哥哥的意思,好像不曾伤筋动骨。”
尚轻容说:“除了发生这件丑闻之外,听闻王阁老的老来独子在宫中当差忽然暴毙,女儿出事,独子丧命的王阁老顿时一病不起,差点跟着没了。皇上念在王阁老丧子之痛,倒是没再追究,只是王阁老感念皇恩,无颜在朝中做官,便卸了官职,同时让出了王氏族长之位,给了堂弟,也就是如今王贵妃的父亲,现在任着礼部尚书。”
“所以长房虽然没落,但是王氏反而因为景王和王贵妃如日中天。”
尚轻容颔首:“就是如此。”
“七皇子为人如何?”方瑾凌问。
尚轻容说:“我只见过几面,不曾交集。只是听说行事乖张无度,颇有自暴自弃之意,也因此至今在朝中未有任何差事,还时常惹出祸事,让皇上越发不喜。”
总结一下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今年应有二十,可是婚事却一直没有音信,也是因为无人愿意。”
虽然身份尊贵,可是一个出生有污点,注定不可能上位,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甚至自己都放弃的皇子,只要长脑子的勋贵,自家姑娘选个门当户对的青年俊杰不香吗?
方瑾凌自己要是有女儿,也不会考虑。
可选个出身不怎么样的姑娘,这位七皇子不愿意不说,也丢皇家脸面。
“那为何没封王?”
“封王便要封府,还有配置一应属官和产业,朝廷连官员俸禄都发不出,又哪儿来的银子修缮王府,这位又不得皇上喜欢,谁也不会为他着想。对了,倒是听说有官员曾建议干脆直接封块地,将七皇子打发出京城,皇上曾有意动。”
“这么不待见?”方瑾凌惊讶道。
尚轻容点头,说了这么多,她知道方瑾凌的意思,于是劝道:“凌儿,你若要在端王和景王之间择靠一位,娘或许会考虑,可是这位七皇子,你就别想了。他不会是我们母子的出路,更不会是西陵侯府的出路。”
看来是没有黑马了,方瑾凌心中一叹,忍辱负重的人毕竟少。
“一个月后的定国公夫人寿辰,凌儿可要与娘一同前往?”
方瑾凌没有犹豫,眉眼坚定道:“去。”杨慎行包括端王注定成为对立面,那么景王一派是不是能找到些机会?而且他想见一见杨慎行。
至此,尚轻容没说什么劝阻的话,只道:“那日你吩咐的第一件事,娘这几天也大致整理出来了,要看看吗?”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刘珂:对我这么关注,难道冥冥之中已经发现我是潜力股?
方瑾凌:不,我只是想知道这人究竟有多无药可救。
……
纸张
方瑾凌下了床,坐在桌边,看着清叶打开了盒子,递来一本薄薄的册子。
“少爷,当初夫人进门不久,就着人清点过云阳侯府所剩无几的家产,包括屋舍,家什,草木,以及库房里一些积灰不值钱的东西,凡是看得到的,都在这本册子里。”
方瑾凌粗粗翻看,不翻不知道,翻了吓一跳,着实有些惊讶:“娘,这婚前财产的清点记录,未免太详细了吧。”真的连陈旧的大门都在里面,“真有先见之明!”
可这番夸奖却让尚轻容苦笑道:“并非先见之明,也未曾想与他分生,或者以此拿捏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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