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嘴,去附近守着,万一这人又想不开……
杨氏在杨泊松的怀里浑身僵硬,冰冷刺骨,她没想到亲爹竟真的背叛她,不给一条活路!
“爹!”杨泊松也是懵了,他看着杨慎行,忍不住问道,“妹妹都这样了,您还向这个罪魁祸首……”
“闭嘴!”还未等他说完,杨慎行回头就是一个呵斥,他看了杨映雪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心,但最终还是训斥道,“你妹妹做了什么事,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也不清楚?”
他见杨泊松尤不服,恨铁不成钢地压低声音道:“若不是你瞒着我,会有这份难堪?你看看周围,知不知,今日之后为父会有多大的麻烦?”
杨泊松顿时噎了一下,无言以对。
三日前,杨氏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嘴角含血哭哭啼啼地跪在他的面前,告知遭受尚轻容的欺辱掌掴,唯一的外甥还被打断了腿躺在床上,这口气他怎么能咽下?
他本是要当场找尚轻容算账,让云阳侯给出一个说法,可杨氏却道方文成已经决定休妻,愿意将她扶正,让他万万不要坏事,更不要告诉杨慎行。
想起十多年来,小妹委曲求全地给方文成做外室,就是为了打点他们一家老小,其中所受苦楚,杨泊松心中都记得。好不容易父亲官复原职,有了盼头,他如何能打破妹妹的希望,所以只能瞒下來。
却不想……
如今被杨慎行一顿呵斥,他的头脑反而冷静。杨泊松目光扫视一周,顿时发现,不管是这些老夫人,还是工部尚书竟都是景王一派。
突然间,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多言。
见杨泊松也安静下来,杨氏心中怨愤交加,咬着牙道:“好,好……都是我咎由自取,谁让我是上不了台面的妾,给你们丢人!早知道,早知道……”
她死死地盯着杨慎行,猛地一把挣开杨泊松的手,再一次朝着那棵柏树撞过去。
“小妹——”
杨泊松心神巨震,连杨慎行都面露骇然,下意识地喊道:“映雪……”
果然又来一次,能不能换一招,树也很无辜好不好?方瑾凌内心吐槽。
这边长空搓了搓手,心说他家少爷真是料事如神,他已经准备好了在这女人触树之前将人给推开。
可惜在他之前,一个矫健的身影忽然疾跑冲上来,一把拎住杨氏的后领,猛然一使力就将人给甩了回去,那身手说不出的矫健干脆。
“啊——”杨氏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屁股重重着地,疼的她龇牙咧嘴,坐在地上久久起不来。
而扑了一空的长空挠了挠后脑勺,无辜地看向方瑾凌,后者便顺着目光不由地望向那出手相助之人。
只见那少年利落地丢回杨氏之后,便拍了拍手,左右看了看,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那边,便一甩发辫,偷偷地往角落一站,竟抱着手臂兴致盎然地看热闹起来。
似乎收到他的视线,那人还朝方瑾凌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方瑾凌:“……”这是哪位?他娘手底下什么时候有了这号人物。
他眨了眨眼睛,脑袋疑惑地歪了歪,顿时,那少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小妹,有没有摔疼?”那边的杨泊松脸都吓白了,将杨氏给扶起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臂,生怕一旦放开妹妹又想不开,劝道,“你别再吓哥哥了啊!想想瑾玉,你要是走了,他怎么办?”
“娘——”被强行带过来的方瑾玉原本还装作不良于行,可见到方才这凶险的一幕,顿时魂都要吓没了,早忘了断腿这件事,立刻跑了过来,眼睛通红地一把抱住杨氏。
顿时,母子俩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此刻,若是不明所以之人见之也得红了眼睛。
杨慎行落后了一步没有上前,可见到这个心酸的场景,顿时双手紧握,眼中动容。
作为父亲,当他看到女儿又哭又跪又求,还被人嗤笑的时候,他难道不愤怒,不想替她撑腰吗?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但凡他在朝中站稳脚跟,握上大权,今日也不用这么低声下气,任女儿这般遭人作践!
他没有跟着安慰,反而蓦地转身看向冷眼一旁的尚轻容,勉强压下愠怒道:“尚夫人,既然此事已经明了,那么休妻之事便就此作罢,还请夫人体谅一颗父亲的心,容她回去歇息,今后我定然严加管束。”
这是要息事宁人了。
尚轻容瞥了一眼故作可怜的杨氏,心下一嗤,不客气道:“杨大人,此事虽因你女儿而起,但我今日没空搭理她,她想走,自便,但是无需这般惺惺作态,要死要活,博人同情。”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心冷肺,难道要逼着映雪去死,你才甘心吗?”终于杨泊松忍不住怒道。
尚轻容寸舌不让:“谎话连篇,挑拨离间,不知悔改,尽是小人行径,我不屑这一条命。”
“你说什么!”杨泊松听此,气得理智都没了,直接站起来道:“没错,我妹妹的确是个卑微的妾室,可这样你就能随意殴打他们母子了?瑾玉一个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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