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第一红人,这话绝对可信,顿时罗云肃然起敬。
而尚家这边看着这情形,尚初晴直接对尚未雪叹息一声:“咱家小表弟将来绝对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连京城第一混不吝都吃得死死的,还有什么事办不成?
尚未雪深以为然,说来她们七姐妹见到方瑾凌没多久,就自发地一个比一个宠着他,恨不得找星星摘月亮,这样想来刘珂这般,似乎也不意外。
她自豪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弟,凌凌要是个姑娘家,肯定有男人三天两头为他爬墙,打破脑袋。”
这悄悄话说的有些大声,方瑾凌抽了抽嘴角,忍不住看了刘珂一眼,后者正好也望过来。
刘珂立刻否认:“那肯定不会是爷。”
方瑾凌幽幽道:“可迄今为止,就您爬墙了。”
刘珂:“……”这居然还洗不清了?他看向方瑾凌,后者微微翘着精致的下巴,小模样很得意。
他想了想,于是道:“爷虽然爬了,可最后好像是你带进去的。”
方瑾凌脸上一僵:“……”差点忘了。
“胳膊肘早往哥哥这边拐了吧?”刘珂眉毛飞了起来,占了便宜似的露出恶劣的笑。
方瑾凌撇了撇嘴,拿出杀手锏,“不如再大声一点,让我姐也听听。”
“听什么?”尚初晴看过来。
“咳咳。”刘珂端正脸色,“还是说正事吧。”
方瑾凌深以为然。
于是罗云道:“今年大寒灾,北方尤为严重,这一路上咱们也遇上过死在路边的百姓。若是尸体还完整,必然是瘦骨嶙峋,若是不完整被畜生啃食了,也能从破碎的衣裳看得出此人饥寒交迫,走投无路,越往雍凉,这种流民的尸体就越多。”
这段话,罗云说的很沉重,作为京城人士,他虽听说过受灾之地,百姓冻死饿死无数的消息,但京城向来歌舞升平,没谁亲眼见到过,总觉得很遥远。然而这次护送刘珂远赴雍凉,他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饿殍遍野,满目疮痍,看得人遍体生寒,悲痛不已。
而这个现象方瑾凌早有心理准备,想当初尚家从西北赶到京城的时候,正是寒灾最严重的时刻,一路上不知道看到过多少死人,多少绝望的将死之人,饥饿的豺狼就在徘徊附近,甚至等不到人咽气就扑了上去……
事后尚家姐妹描述的时候,那种无能为力感,戳动每一个人的心肺。
“但是就在方才探哨回来禀报,在前方五里地的高坡下,有数十具身上带伤,皆衣不蔽体的尸体,看腐烂的程度,有些两三天,有些则可能更久。”
方瑾凌立刻听到关键,“难道不是流民?”
罗云看向了尚未雪,后者说:“不是流民,这些尸体虽然衣裳破碎,但明显是被人扒下来的,而且手上有长期带饰物的痕迹,虽然离死亡已经过了几天,但是天气冷,还未腐烂,看得出来尸体结实,有的甚至可以说肥硕,绝对不可能是饿了一个冬天,面黄肌瘦的灾民,我亲眼所见。”
“那三姐姐的意思,他们是什么身份?”
“行商。”
刘珂问:“匪徒干的?”
尚未雪说:“极有可能。”
“数十具尸体……”刘珂与方瑾凌对视了一眼,“这恐怕不只一个两个的商队吧。”
尚未雪道:“西北冬季太寒冷,又逢过年,这个时候很少会有商队经过,只有开春,才会陆陆续续地各地压货赶来,算着时间,这几批应该是最早的行商了。”
“尚三小姐很了解。”
“多金早些年走南闯北,对这些比较熟悉。”
“这样看来这些商人似乎都交代在这里了,话说土匪这么不讲究吗,谋财还害命?”刘珂不解,“这里只有一条官道吧。”
尚未雪回答:“对,只有一条官道通往雍凉,但是往常不会这样,匪徒都知道,若是将商人都杀光了,以后不敢再有人来,这土匪窝也就不会存在。所以一般有经验的商人都会提前备好银两,专门用来买路,匪徒之间也达成共识,拿足好处就放行。我跟多金成亲之后,陪他走过多次。”
方瑾凌说:“所以究竟是土匪不遵守约定,还是这些商人拒不交过路费?”
尚未雪摇头:“我不知道。”
这时,罗云奇怪地问:“不是,殿下,卑职有疑惑,土匪就在官道上为祸,雍凉知州不带兵围剿吗?”
尚初晴道:“指望卢万山,还不如指望这些土匪能改邪归正。”
尚未雪接着嗤笑道,“你以为这些土匪是怎么来的,若背后没人,再穷凶极恶也早就被灭了。”
罗云震惊:“可究竟是谁?”
“那就复杂了,什么势力都有,都说了雍凉鱼目混杂,就因为跟西域及周围小国相连,才有源源不断的商队过来,哪有比抢他们的钱更容易。”
“殿下……”
刘珂摆摆手,“这是后话,等爷到了再收拾,不过为什么尚三小姐也会跟着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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