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搜刮了那么多的好东西,足够他们撑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所以,小少爷,这根本就行不通,趁流民还没赶过来,我们还是回京吧。”罗云劝道。
这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否定方瑾凌,可他并无一丝挫败,反而微笑道:“别着急,既然不肯放殿下先行,那就将他们带上,一起进城去。”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惊讶起来,“一起进去?”
方瑾凌重重地点头,“没错。”
“一起进去……”刘珂喃喃道,突然他说,“你是想让他们归顺于我?”
方瑾凌的笑容顿时盛开来,“对,我们一直想着他们的目的是来抢劫殿下的车驾,甚至杀人,是对立的,但他们并非真正的土匪,其实也只是一群走投无路的普通百姓罢了。”
“杀人越货终究犯法,更何况是对着官兵,对着个皇子,若非不得已,想必大多数的流民都不愿意这么做。殿下给他们一个回归正途的机会,让流民不再流亡,这也是他们的希望所在。说来……”他看向刘珂,目光真挚,“这本就是殿下的责任,您该他们一个家,一个安定生活的地方,这样您就封才有意义,不是吗?”
这话让刘珂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方瑾凌,那双乌黑透亮的眸子充满期待,让人不忍让他失望。
于是他点头,重重地点头:“对,这是我的责任。卢万山要是不肯放粮,我来放,区区万余人,就是一条街一条巷地安顿,难道也容不下吗?没这个道理!”
这话说的豪迈万丈,一旁的罗云听着满目激动,“殿下英明!”
就是尚家姐妹也不由地互相看了一眼,微微冷漠的脸稍稍动容,神情也不由地认真起来。
这时尚轻容问:“可是凌儿,你怎么让他们相信宁王殿下的承诺?”
尚未雪思忖道:“据我所知,空口无凭,绝不会信。”
“那就给足他们诚意。”
“什么诚意?”
刘珂沉声道:“杀了卢万山!”
他说着看向方瑾凌,两人双目相对,从中看到了同一个意思。
备战
要说这些流民最痛恨的人是谁,毫无疑问便是紧闭着城门任他们自身自灭的雍凉知州卢万山。
作为知州,第一要务便是让治下百姓吃饱穿暖,哪怕能力有限办不到,也不该冷血无情地守着粮仓看着百姓活活饿死。
是的,雍凉有粮。
地处落沙河上游,雍凉能形成这样大的城市不仅因为边贸互市繁荣,更是因为这在西北罕见的丰富水源,也就意味土地和农耕。
这些流民也是交足过税粮的百姓啊!
他们求过,哭过,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拖着弥留的老母跪在城门下哀嚎,希望唤醒里面的大人一丝良知,可是没用,冷硬无情的城门一动不动,将他们与希望隔绝。
绝望之下一家四口直接一头撞死在冰冷的城墙上,血染红于白雪,混着诅咒和临死前的怨恨,触目惊心。
安分守己的百姓终究被寒冷和饥饿逼上了绝路。
“如果真能杀了卢万山,应该便能消除他们心中大半的怨恨了。”尚未雪道。
罗云却问:“可怎么杀呢?人就在雍凉城里窝着,咱们又进不去。”
方瑾凌说:“亲王大驾,城外三里相迎,只要殿下能够到达城门下,他就是不想也得出来。”
刘珂若是被暴民冲撞死在了路上那也就罢了,最多一个失察之罪,可若是到了城下,居然还不开门迎接,那就是故意想害死皇子,不听朝廷政令,一个谋逆之罪就逃不了了。
雍凉再怎么自政,也是大顺的州府,一旦派兵碾压,根本抵挡不住,而头一个要死的就是卢万山,诛灭九族。
“可是流民愿意跟殿下一起到城门下吗?万一他们不信怎么办?若是以为殿下与卢万山狼狈为奸,一旦会合反过来对付他们又该如何?”
刘珂听着自己的统领煞有其事地分析,一副头头是道的模样,忽然有种这位已经落草为寇的感觉。
但是不得不说,考虑的有道理。
方瑾凌见所有人看过来,目光微沉,“万事都有风险,我们只能试一试,毕竟他们是一帮乌合之众,而我们手上则有一千名正规军,以一当十或许困难,可是别忘了,胆大凶恶的毕竟少,平民百姓对上官兵心里总有一份惧怕,真打起来……”
他的目光不由地看向尚初晴,论领兵作战,自是她最有话语权。
尚初晴道:“真打起来,我们不会输。”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
向来她们打仗面对的都是来犯国土的敌寇,自能以命相搏,放开手脚拼杀,可若是对着同胞百姓,又岂能狠得下心,结果性命?
不论谁输谁赢,终究都是输罢了。
“能不打还是不要打。”尚稀云感同身受地说。
“可是他们已经来了,人数众多,来势汹汹,恐怕不会安安静静听殿下说话。”罗云担忧道,说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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