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立刻派人从南城门随着流民出城,然后绕到北城门,与小霜小雾会合,让她们先不着急进城,埋伏在北城门外,一旦胡人商队出城,立刻里应外合将城门守军全部拿下!”
刘珂击掌:“甚好。”
“既然如此,我去安排,这这些书信你俩看吧。”尚初晴说完,先大步走了。
尚未雪瞄了一眼桌上摊开了各种纸张,信封,还有箱子里堆满的本子,眼睛都花了,拉着钱多金就跑。
最后只剩下刘珂跟方瑾凌。
两人面对面坐着,书信还好,可是这些账册和清单,就看得人两眼昏花,刘珂本就不耐烦这些,只是他手底下没人可用,又不忍心方瑾凌一个人劳累,只能打起精神继续翻。
小团子给两人一人一杯茶,刘珂忍不住端起来叹道:“真是要命。”
方瑾凌揉了揉眼睛问:“殿下手下就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吗?”
“有。”
“那人呢?”
“没了。”
方瑾凌幽幽地看过去,后者清了清嗓子,挠了挠头,没说话。
哑巴的确是“死”了,重新回来的那就是另一个人,只是这些事情暂时不能告诉方瑾凌。
方瑾凌轻轻一叹:“殿下,就算您拿下了张家,压下了胡人,宰了上上下下的贪官污吏,可您手上没人能顶用,依旧要命,好歹得把主要的职位换上自己人吧?”
刘珂:“……”他就想着先把毒瘤给清了,至于雍凉接下去怎么管,还真没考虑过。
他数了数手上能用的人,似乎就只剩下,“赵不凡……”
“赵不凡再怎么出色就一个人。”方瑾凌无语道,“农村里的骡子都没这么用的。”
刘珂手一摊,“那没了,暂时没了。”
方瑾凌千算万算,千挑万挑,没想到挑了个要啥没啥的皇子,前往封地居然连像样的人手都没有,想想端王和景王,底下人才济济呀!
“这就是差距。”方瑾凌喃喃道,“这地方,连找个有功名的都困难。”
刘珂摸了摸鼻子。
“那就给王老爷写封信吧。”
刘珂一愣,“你是指……”
方瑾凌说:“您的外祖。”
“凌凌,你想让他给我推荐人?”
方瑾凌点头:“对,若您不选择雍凉,想必就没有这些烦恼了,王老爷必然已经安排好了人手给你,既然如此,不用白不用。”
“可我没听他的。”刘珂说到这里皱了眉,有些不情愿,“他怕是正等着看我撞得头破血流,然后向他求救,这份信不是正中他下怀吗?”
方瑾凌摇头笑道:“并非如此,殿下,我的意思是您给王老爷一个举荐人才的机会,而并非向他求助。”
刘珂问:“有区别吗?”
“当然有,你已经有封地了,而且剿了匪,等锤死了雍凉最大的毒瘤张家,整个城就在掌握之中,无非百废待兴,需要网罗天下人才形成自己的班底而已。你是信任他,才给了这个机会,他若不珍惜,那便算了。说白一点,有功名在身难找,认字的总是不缺的,凡是人,慢慢上手也能做好,总能找到有能力又忠心之人,但到了那个时候……”
“他就是想送人给我,我也不要了。”
方瑾凌一笑:“没错,虽然我讨厌他对做的事,不过如今你们的目的是相同的,在达成之前,他不会真的害你。卢万山死了,朝廷会派新的知州过来,来个王老爷的人,总比景王和端王的要强吧。”
刘珂颔首:“好,我写。”
“不过你能联系上王老爷吗?”
刘珂眼神暗下:“我身边有他的人,放心。”
张府
哪怕是在雍凉,张峰都有品茗的爱好,手下网罗天下好茶送过来,即使是千金一两的贡品,他也喝了不少。
他喜欢这种苦中回甘的滋味,就好比他已经走过的大半人生。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最近这两天的茶,总是太苦太涩,让他难以下咽,最终他起手挥了挥,下人将摆了一桌的各种好茶都端下去了。
炉上滚着沸水,他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着帕子盖住手柄,执起水壶,微微等待片刻,待水去了气泡,安静下来才倒入茶壶中,一番浸泡,倒入青瓷茶盏,荡漾出黄绿色的鲜嫩茶汤。
这时张达宇进来,行礼道:“爹。”
张峰执起茶盏凑到嘴边,轻轻一抿,“胡人那边如何了,什么时候能走?”
张达宇面露为难:“爹,那些胡人真的是贪得无厌,我们已经给了极高的价格,可一旦雍凉的其他商户开了更优渥的条件,就动摇了,说是再等等。”
张峰入口涩然,品不出任何甘甜的滋味,张峰张嘴吐出茶水,冷冷道:“什么商人还敢跟我们张家作对?”
“儿子打听过,就是当初随着宁王殿下一块儿来京的商队,做丝绸茶叶还有瓷器的,都是财大气粗的大商贾。”
“这是故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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