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平道:“殿下,钱掌柜,咱们商队来雍凉不比大顺的商人容易啊,一路穿越沙漠,绕过马贼,历时三四个月,这其中的风险和损失太大了,都是咱们自己承担!”
“是啊,是啊,虽然翻了几倍,可不翻,是要亏本的。”
钱多金摆了摆手:“所以殿下额外开恩,没要求你们按照卖去西域的价格来算,只是咱们雍凉正常的粮价来补,这不过分吧?”
“啊……可是……”
“这也是一笔庞大的银子,八年啊,实在太多了!”
“恳请宁王殿下再宽恕一下吧,四年,四年如何?”
这时,方瑾凌听不下去了冷然道:“当这里是市场买菜呢?别忘了,殿下还能在这里好好地跟你们说话,而不是按着张家来对待,你们就该感到庆幸。难不成诸位以为除了粮以外,就没别的事能算账了?别说是八年,就是十八年,你们该给也得给,这么多人锒铛入狱,想要将你们问罪,太容易了!”
放着好吃的吃不上,只能默默地喝粥,已经很不高兴了,这些人居然还给刘珂送漂亮女人,碍他的眼睛,实在让方瑾凌生气,这话就越发犀利。
虽然方瑾凌自己也不知道送女人为啥就不高兴,真要深究的话就是……对,不尊重女性。
“作为大顺的亲王,殿下护着大顺子民理所应当,诸位来自西域,可不在此列,既然推三阻四,左右为难,那就干脆换上一批听话的,诸位以为难吗?”
方瑾凌高声的呵斥中,胡人们哑口无言。
胡人的反应本就在他们的预料中,刘珂没想到方瑾凌会发飙,没错,他听出来了,方瑾凌心情很不美妙,所下意识地他感觉脖子后凉飕飕的。
“凌凌,怎么了?”
方瑾凌抿了抿唇,然后不高兴道:“能看不能吃,故意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刘珂轻轻吁气,放心了。
陈渡悄悄问尚初晴:“这个是不是有点冤枉,胡人咋知道凌凌身体这么弱?”
“你怎么这么烦,能不能不要问。”尚初晴不耐烦道。
为啥不能问,陈渡有些委屈。
尚未雪幽幽道:“大姐夫,你活该挨骂,一点眼色都没有。”
哈?
“原因重要吗,反正咱家凌凌不高兴就是了。”
刘珂看着为难的胡人下了最后通牒:“本王不养闲人,明日给不出银子,就给本王开荒去,钱没有,力气总有。听清楚了,是一分银子都不许少,否则你们几个就祈祷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吧,不然在本王的地盘上,就得按大顺的律例办,凉王!”
他特地点了段平的称号,而这两个字,让后者的脸色彻底变了。
一份银子都不少,也就是说不管是哪个胡商拿不出银子,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陈将军。”
“末将在。”
“看好了,哪支商队将钱交清,就放他们走,到明日太阳落山之前,还留下的就直接押送出城去开荒。而这帮人,就给我全部拿下,让赵不凡好好审审。”
陈渡嘿嘿一笑:“末将领命。”
“钱掌柜。”
钱多金道:“殿下。”
“麻烦辛苦两日,帮记个账。”
“殿下放心,一分一厘都不会少。”
刘珂点了点头,接着看向胡人们,“那就多谢你们款待,等诸位好消息。凌凌,我们走。”
告别
不管嘴上如何为难,真要人命的时候,这没银子也的确能变出银子。
两天后的傍晚,钱多金划去债本上最后一笔,在胡人的殷切目光下,点了点头,“清了。”
“多谢掌柜的,那我们可以……”胡人的目光不由地落在跨刀的黑甲士兵上,赔笑。
于是尚未雪朝陈渡的方向喊了一声,“大姐夫,齐了,放行吧!”
陈渡懒洋洋地抬了抬手,表示知道了,接着手一挥,“撤兵,银子装车,送去银库,全军在北城门外营地集合,明日启程回沙门关。”
“是。”
浩浩荡荡的尖锋营整齐收兵,所有的胡人忍不住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总算是送走了。
等尚未雪和钱多金从银库回到驿馆的时候,正好见到尚家下人们进进出出。明日就要离开雍凉,今日自然得提前准备好行礼。
“娘子,我怎么感觉马车多了?”钱多金看着占了一个巷道的车马,疑惑道。
“不是感觉,就是多了。”尚未雪肯定说,“多了一倍,姑姑在雍凉置办东西了吗?”
她问着从驿馆里面走出来的尚稀云,后者摇头:“没有,姑姑也在发愁呢,宁王殿下实在太客气了。”
尚稀云带着流民前往斗金山,已经在昨日将那些家眷都带回来了,如今那里改名叫新坊。
“所以是宁王给的?”尚未雪惊讶道。
尚稀云点头:“一堆的药材,名贵不名贵的就有两辆车,上好的银丝碳也凑了一车,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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