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痛苦了。
一张张扭曲的脸,或呆滞,或狰狞,嘴里不是念念叨叨,就是拿笔抓耳挠腮,尚瑾凌一眼望过去,五花八门,啥样都有,就是没有自信到一气呵成的。
有些抬起头想看看隔壁,接着一声清咳就从前面传过来,小心一转头就见到尚瑾凌那虚弱却又温和的眉眼,一双眼睛就这么瞧着你。
“……”
其实不过二十号的学生,且以三字经单一为教程,所以尚瑾凌出这些题并不困难,选择的语段,以及缺少的字是根据进度和难易来调整,能反应其水平。
但是显然,他还是高估了。
等到差不多到午时的时候,他道:“好了,放下笔吧,写不出来再怎么想也写不出来,泱泱,把试卷都收起来。”
尚泱泱看着自己至少缺了一半的字,深深叹口气,欲言又止地看着尚瑾凌,“小舅舅……”
“别怕,不会说明提升的空间大,来吧,交上来就可以走了。”
明明是提前放课,也无人留下,可不知为何,没有一个孩子高兴的,看着尚泱泱将试卷一张张收走,很有种哭得感觉。
“回去用午饭吧,我们下堂课见,等我都看完了卷子,会将大家的课后作业送到各自手里。”尚瑾凌说着从尚泱泱手里接过卷子。
“啊,还有作业?”众人大惊。
“对啊,既然知道自己不足在哪里,自然要好好巩固,别担心,都不难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好似大山一般压在众孩子的心上,连接下去的玩耍都没心情了。
“天哪,我怀念高夫子!”
“泱泱……”
“我,我也不知道。”尚泱泱欲哭无泪地留下来,等着尚瑾凌一起走。
隔壁的双胞胎看见一个个背着书袋离开的身影,羡慕道:“这是提早放课啊,凌凌果然善良。”
“唉,霜姐,你家表弟若是能教我们就好了。”
“不过为啥都垂头丧气的?”有人疑惑道,“不应该像脱缰野马一样撒开丫子冲出去吗?”
“是啊,好奇怪。”
应试
等双胞胎从尚泱泱嘴里得知发生了什么,一个个震惊了,急急忙忙地看来找尚瑾凌,“凌凌,第一天你居然在考试?”
“你也太狠了吧!”
尚瑾凌正在批改卷子,闻言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若不考试怎么知道大家学的好不好呢?又如何得知之前课堂上教的内容有没有掌握?”
泱泱听此,忍不住问:“那以后还会考吗?”
“会。”尚瑾凌肯定道。
就看今日的卷子就知道没有考试,没有压力的读书究竟能懈怠到什么程度,学过就忘。
瞧,一片片的空白,这些可都是高学礼教过的。
“天呐!”尚泱泱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那什么时候考啊,凌凌,听你的话难不成以后三天两头得考个试?”尚小雾小心的问。
尚瑾凌想了想道:“也不算是考试,不过是小测验而已,频率的话大概是三堂一小测,十堂一大测,半年来个汇总混合测,平时随时默写,课后留回家作业巩固,想必再愚钝之人应该也会了。”
这样都教不会,那么这人纯粹是智商问题。有西陵侯撑腰的尚瑾凌,一点也不担心学生会反抗,也不担心家长投诉,也不怕人诟病。毕竟就后世的经验而言,基础的应试教育,成绩显著,效果喜人,成绩会表明一切。
这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尚瑾凌是带着笑说的。
双胞胎闻言顿时默然,忍不住看向尚泱泱,心有余悸道:“老天爷眷顾,幸好凌凌不是不教我们。”
“泱泱,你辛苦了。”
泱泱差点迸发出了眼泪,大喊道:“不,不要啊,小舅舅,我们是学武的!”
尚瑾凌莫名其妙道:“我知道,所以我安排的很轻松,不占用你们多少时间。”
“真的?”尚泱泱有点不相信。
“嗯。”尚瑾凌点了点头,笑道,“只要上课认真听讲,好好跟着我读书认字,课后再花一炷香的时间写完作业,在下堂课前自觉巩固所学内容,必然能够轻松应对课堂默写,加快进度,一旦学完日常用字,我们便可以开始学遣词造句,不难的。”
不难的……
泱泱愣愣地看着尚瑾凌,总觉得小舅舅上下嘴皮子一开一合,一座座大山就压到了她头上,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尚小霜闻言抽了抽嘴角,“我怎么感觉这样下去泱泱都能考个秀才回来了。”
尚瑾凌失笑道:“姐姐,你们对科举是有什么误解?”说着,他抬头看向正走进来的高学礼,“姐夫,秀才怎么考啊?”
高学礼思忖片刻说:“想考秀才,必须通读四书五经,做到倒背如流,各式学派的注解需了然于心,经义典故信手捏来,诗文歌赋平仄押韵都得会,之后再与数百名考生与州府一同参与府试,名列前茅者方能得此功名,对了,还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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