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用茶。”遮一遮,失态就看不到了。
刘珂清咳了一声,没有拒绝,这个时候他的确需要有点东西来安抚一下那颗躁动的心,于是他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嘴里也不知道是啥味道,就是目光不由自主地透过茶盏看向了一路走来的尚瑾凌。
心道他家凌凌还是那么好看,那双眼睛弯着都弯到他心坎里去,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全身上下竟都是合着他心意长的。
唯一令他不满的就是依旧瘦弱,沙门那鬼地方,吃食没几样,沙子却管够,如何养的了人,心疼。
若是能一直留在雍凉就好了,反正西陵侯府也得搬到这里来,提前半年也不打紧,他一定把人照顾地妥妥当当,就是不知道尚瑾凌会不会答应?
刘珂一边想着,一边放下茶盏,心中一叹,肯定是不答应的。
尚瑾凌和高学礼一同见礼,“参见宁王殿下。”
“免礼,这里都不是外人,请坐吧。凌凌,一路舟车劳顿,身体还吃得消吗?”
尚瑾凌和高学礼没有客气,在椅子上坐下来,尚瑾凌回答:“托殿下的福,马车避震,少了许多辛劳,吃得消。”
“西陵侯他老人家身体可硬朗?”
尚瑾凌道:“祖父一切安好,晨起炼身,精神奕奕。”
说这话的时候,尚瑾凌的视线不由地落在对面刘珂下手边的一位……老者身上,对方正打量他。
因是瞎了一只眼睛,带着独眼眼罩,满脸伤痕和褶皱,看起来有些吓人,但是看他的目光却是温和而友好,还带着欣赏和好奇。
这位是谁?似乎从来没听刘珂提起过,而今日能够陪在这里,可见是深受刘珂信任之人。
“老朽云落,乃是殿下客卿,前不久刚到雍凉。听殿下多次提起尚公子的才能机智,助他化险为夷,收拢势力,实在颇为向往,今日一见,尚公子果然年轻有为。”说着云知深便抬了抬手。
尚瑾凌恍然,这位就是刘珂在京城时背后出主意的幕僚了,而以对方的年纪和资历,竟先跟他一个少年行礼,让尚瑾凌意外又歉疚,连忙起身回礼,“老先生客气了,小子不敢居功,若不是殿下信任,果敢决断,姐姐们勇武善军,便是瑾凌再多口舌也无用武之地。”
“听闻尚公子这次是来参加县试?”
尚瑾凌回答:“是,之前为身体所耽误,一直未曾下场,如今已有好转,自当勉励一试。”
“以公子之才,定然能够顺利通过。”
尚瑾凌谦逊道:“自不敢言一定,只当全力以赴。”
云知深含笑点头:“那便祝尚公子顺利。”
“借老先生吉言。”
云知深深深地看着他,年纪轻轻却不持才傲物,懂得谦逊,此等品质已是难得,还知道踏踏实实一路考科举,而不是靠着西陵侯府和宁王看重肆意行事,就更加可贵了。
这样的人若能一直留在刘珂身边,再好不过,云知深想着不由地看向了尚瑾凌身边的高学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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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学礼的名声并不显,但是他的父亲高自修却是读书人心中的明灯,其中也包括云知深。
虽然云知深以老朽自称,但是他的年纪却不比高学礼大几岁,只是遭受了非人的磨难,才落得这一身病痛,连面容也老态龙钟。
难得的是,即使历经沧桑苦楚,云知深的心性依旧未改,不然也得不到刘珂如此敬重。
“高公子这次一同前来是为了新政吧?”他温和地问。
相比起尚瑾凌对云知深的注意,高学礼对刘珂更为好奇。
他流放离京的时候,刘珂年岁尚幼,还没传出令整个京城为之头疼的乖戾来,只是因为出身污点,不为任何人所重视。
但是能得尚瑾凌的全然信任,不惜劝说西陵侯前往玉华关,又得尚家姐妹的一口称赞,高学礼对他是抱着很大的期许。可因为对方对尚瑾凌心存爱慕,让高学礼产生了一点顾虑,就怕这位王爷做出太过逾矩的举动,听尚稀云曾言,几乎是不加掩饰的。
不过幸好,观方才也不过熟识之间的寒暄,始终保持着距离,不禁让他放下心来。
尚瑾凌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宁王肩负重任,即使一时耽于私情,也不会长久沉溺其中,都多虑了。
想到这里,他回答道:“新政乃是家父一生心血,就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见其推行,是以在下多有关注,还望殿下莫怪。”
“没事儿,本王求之不得。半月前,凌凌送给本王一份册子,乃是免役法的改进之策,听说是与高公子一同探讨而得?”
高学礼回答:“是,不过是我等鄙陋之见。”
刘珂摇了摇头,啧啧两声,“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是有个毛病,特别谦虚,什么鄙陋之见,明明是真知灼见,本王看着推行之前的准备就列了好几条,都是旁人想不到的,细致。”
这么一番毫不掩饰的赞扬,听得高学礼脸色发红,然而目光却格外明亮,“殿下见谅,实在是新法涉及太广,又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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