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吃一点点,行吗?”他伸出手,细白的手指透着光,就张开了一个小小的指缝。
期待的眼神,充满渴望却又带着克制的模样,差点将刘珂的一颗心给融化了,回头就喊道:“团子。”
小团子哎一声,然后用手肘了罗云一下。
罗云纳闷地看着他:“作甚?”
“你去买。”
“凭什么,殿下叫的是你。”罗云不客气道。
小团子理直气壮:“我得贴身伺候。”
“现在还要啥贴身伺候,没看见殿下恨不得亲力亲为?”
小团子:“……”这货居然变聪明了,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去了,只是临走前愤愤道,“为啥你不多带些人保护殿下?”
罗云道:“我带了,但是殿下吩咐,暗中保护。”
小团子觉得刘珂一定是故意支开他,因为那炙烤羊腿的摊子就一点大,但是生意却出奇的好,排了长长一个队,都是流着口水翘首以待的,他都不好仗着身份插队。
而这边,刘珂清了清嗓子道:“看样子还得许久,凌凌,我们不如往前走走,他买到了自然会跟上来。”
尚瑾凌没反对,看了刘珂一眼,便顺着人流往集市里面走。
刘珂慢走了一步,回头给了罗云一个凉飕飕的眼神,后者刚抬起脚跟上,便不由自主地放下来,还福临心至地一把拉住另一头的长空,“咱俩慢一步。”
“不行,夫人嘱咐过的,不能离少爷太远。”长空挣了挣,居然没挣开。
罗云白了他一眼,“你家少爷又不傻,难道他会看不出来?我们殿下也不是没分寸之人,说明真有要事相商。”无非是接着游玩的名头,亲近一些罢了。
罗云做到卫军统领这个位置上,就算憨直也有限,该有的眼色也一样不少。
长空顿了顿,看到尚瑾凌没有回头,反而与刘珂有说有笑地往前走,一番犹豫之后,便随着罗云落后了一步。
尚瑾凌这辈子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上辈子什么新奇玩意儿没见过,市集热闹,但也仅此而已,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
而作为皇子的刘珂,自然也看不上这些摆在地摊上做工粗糙的玩意儿,两人只是一边闲聊一边随意走动,图个人间烟火气。
西北边关,民风开放,自有不少年轻男女一同出来逛集市,一对对打闹着走过,带着无忧无虑的满心欢喜,看得刘珂羡慕不已。
不过今日有这个机会他已经很满足了。
突然尚瑾凌说:“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刘珂从那些男女收回视线,“什么?”
“这样大街小巷地宣传免役法,我相信城里的百姓就是再不关心,也会做到心中有数,但是城外的呢,还有乡野间平时极少进城赶集的农户,他们应该才是徭役的主体。”
随着寒灾过去,农耕已经渐渐恢复,就是曾经跟着刘珂进城的流民,在度过饥饿和寒冷的难关之后,很多也已经重新回到故土,继续生活。
刘珂道:“哥也正在想这个问题,本打算按照先例,招各村里正或是村长进城来衙门听讲,不过这样一来,就不是你信中所说,人人尽知了。另外,赵不凡正在命人清点服役户数和户级,未避免有人谎报,最好也得挨家挨户查问,只是这人手似乎有些不够,时间也紧张。”
尚瑾凌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王老爷的人什么到?”
“据云叔所言,应当就在这个月。”
“这么快,这样一算,王老爷差不多是刚收到信,便立刻派人来了。”
刘珂点头:“我不了解他,也从未见过他。不过云叔说,我外祖这个人,一旦决定了就不会迟疑,早些年能忍住悲痛,直接放下所有职位,带着舅舅的尸体离开,就不是寻常人。所以我这份信一去,他要么立刻派人过来,要么就彻底放弃我。”
而作为唯一复仇的棋子,无论如何王老爷也不会放弃刘珂。
尚瑾凌闻言笑道:“云落先生对王老爷似乎很了解。”
刘珂轻叹:“他是我外祖看着长大的,曾今两人也算是亲如子侄吧。”
“子侄?”尚瑾凌忽然有些怪异,“可云老先生的年纪……”似乎看着不比西陵侯年轻呀。
“凌凌,别听云叔以老朽自称,他其实连五十都不到。”刘珂解释道,“就是早些年遭受过非人磨难,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哪怕故人在眼前,也认不出他的模样。”
所以这些年才能留在刘珂的身边。
尚瑾凌恍然,然后歉疚道:“对不住……”
“叔儿早就不介意了,没认识你之前,他是唯一对我真心实意之人,相比起皇帝,他更像个父亲。”
刘珂不只一次做过这个梦,若是当初的王大小姐没进宫,而是与云状元成就佳话,他如今是不是个爹疼娘爱的小纨绔?他每次做这个梦,就觉得特别美,然而一醒来,就只剩下冰凉了。
提及此,刘珂有一瞬间的恍惚,可再回过神的时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