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瑾凌失笑摇头,“没有,就是我出了个难题,一时半会儿他解决不了而已。”
什么时候刘珂搞定了那些典故和寓意,相信会来信告诉他的。
“对了,娘,定国公府有回信了吗?”
尚轻容轻轻点头,“刚到不久,不过恐怕要让你二姐夫失望了。”她说着示意林嬷嬷将京城来信取来。
尚瑾凌细细地看着定国公大夫人的来信,微微扬了扬眉,“看来朝廷比我想象中的更缺钱。”
“没错,以景王为首,勋贵大臣联名上奏,都没让息苗法缓一缓,如今已经提上日程,按照京中到这里的消息速度,此刻恐怕已经出了官文,再过两三月,就该全国推行了。”
“不到一年的时间……”尚瑾凌心情微微沉重,最终沉沉吐出一口气,“百姓吃得消吗?”
不管吃得消还是吃不消,尚瑾凌暂时管不到,休息了两日之后,放飞的学堂终于重新开课。
看见他,所有的学生皆正襟危坐,知道尚瑾凌习惯的低年级学生都知道,这别离之后的礼物,通常都是随堂一大考,然后附赠课后请家长,最终逃不过一顿胖揍的命运,以及接下来与笔墨朝夕相处的苦逼日子。
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不是为了练拳习武,而是读书……
然而考试还没来,尚瑾凌的第一句话就让他们的眼泪差点掉下来,“班长,把全班的假期作业都收上来。”
“是。”尚泱泱昂首挺胸,她既然跟着尚瑾凌前往雍凉,这一路自然没有放松过学业,非常有规律地将作业给完成了,所以毫无负担。
然而一转身看向自己的同班同学……那惊恐,心虚,忐忑的眼神,配上双手合十使劲朝她一拜二拜差五体投地的求饶,她可以猜测,这群放飞的家伙在尚瑾凌离开沙城的那一刹那应该是忘了作业这回事了,能坦坦荡荡对视她的根本没几个。
“头儿……”
“姑奶奶……”
“小祖宗……”
一声比一声谄媚的称呼,让尚泱泱顿时一言难尽,她回头看了讲台上整理试卷的尚瑾凌,压低声音道:“那就完成多少交多少吧。”
此言一出,一双比一双可怜的眼睛望过来,只差留下清水两行。
尚泱泱惊呆了,她手里拿着零星交上来的几张抄写,张开嘴巴无声地吐出四个字:你们完了!
“咳咳。”
讲台上的尚瑾凌似乎没看到底下的小动作,只道:“高夫子受宁王重任今后留在雍凉,所以隔壁的高年级也归我管。为了更好的教学,两边授课的时间得分开,他们上午,你们下午。所以待会儿我给她们先考试,你们回去,等到午后再过来,至于作业,泱泱,下午考试之前上交,没交上来的,没交齐的,都不用来考了,直接请父母过来好好聊聊吧。”
尚瑾凌说完,看也不看这些仿若劫后余生的皮猴们,直接带着卷子转身去了隔壁。
隔壁瞬间传来对高夫子离去的无限惋惜,以及换上更严厉的尚夫子后,第一堂课就迎来大考这悲惨命运的痛哭哀嚎声。
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顺便抖三抖。
有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竟然还幸灾乐祸地同情隔壁一把,看得尚泱泱惊奇不已,她忍不住道:“夫子说下午交,不是说不交,兄弟们,就一早上的时间,你们补得上来吗?没交的,没交齐的,得请爹娘!”
众人:“……”不提不知道,一提吓一跳。
“还有两个时辰,半个时辰若抄上十张,两个时辰咱们能抄上多少张?”说着这人拿出手指头掰了掰。
这个时候,算学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冥思苦想之后,有人发出凄凉的声音:“好,好像抄不完。”
“午饭不吃了?”
“也抄不完……”
“天哪!”顿时,一张张长相不一的脸齐齐换上统一的惊恐。
一个班上若都不学无术就没救了,总有好学生按时完成作业的,比如说泱泱,还有几个年纪稍大,比较自觉的,他们正背上书袋准备回家,等吃完午饭再来。
然而才刚走上一步,连门都没摸到,忽然只觉得腿上一滞,仿佛挂了一个沉重物件。
“哥哥,帮帮忙吧,弟弟以后做牛做马还,行吗?”嘴里问着行不行,手上死死地抱住大腿不放。
此人拖着走了两步,回头默默看他:“……”
“同窗一场,救苦救难,可造七级宝塔,立地成佛。”面容凄苦,见者不忍。
“你放开。”
“答应不?”
额头青筋一蹦,“你先放开。”
“你先答应。”
一番对峙之后,最终穿鞋的怕光脚的,“行吧,给你代写。”
“兄弟,真是兄弟,患难见真情啊!”执手相看泪眼,激动不已。
这个本该放课的早上竟没有一个学生提早溜走,隔壁在冥思苦想地考试,这边所有人在奋笔疾书,速度堪比行军打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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