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锅的刘珂……见尚瑾凌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刘珂抬起手抹了一把脸,讪笑道,“那个,哥也没耽误读书,史记已经读完一册了,这才放松放松,逛个街,体察民情,凌凌……”
他这一抹,英俊的脸颊上顿时白面上妆,整一个白仆仆的,还无知无觉,尚瑾凌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见他笑了,刘珂摸摸鼻子,“你这是不生气了?”白色不够,再浓墨一下,更加滑稽。
就连桌子对面的尚稀云和高学礼也忍俊不禁,未免笑岔,只能低头弄自己的面粉团子,只是听着这对话,实在对刘珂生气不起来,被吃的如此之死,只剩下同情。
但是再过去些的尚未雪和钱多金,这夫妻俩就不客气了,直接哈哈大笑起来,连带着拌馅料的尚无冰和余青也一脸古怪,破天荒地夸奖了一句:“宁王,你可真有意思!”
凑热闹的双胞胎和尚落雨放下手头的双刀和活计,特里跑来一看,然后跟着捧腹大笑,“谁,谁去搬面镜子过来,让宁王瞧瞧!”
尚泱泱最不客气,指着刘珂的脸道:“大花脸!”
这笑声直接惊动了西陵公和尚轻容,父女俩一同望过来,就见刘珂顶着个大白脸一脸懵,自家孙女还没尊卑地在一旁嘲笑。
西陵公皱眉正要过去替刘珂解围,却被尚轻容一把拉住,只听到她凉飕飕道:“年轻人玩笑,爹,您过去凑什么热闹?”
“可那是宁王殿下……”
“他今晚不是执晚辈之礼吗?”尚轻容轻飘飘的一句话,“难不成咱们还得端着他?”
西陵公听这话,不禁看向尚轻容,纳闷道:“容容,你是不是不太喜欢他。”
尚轻容表情未变,反问:“爹似乎很喜欢他。”
西陵公颔首:“难得他没有亲王架子,为人诚恳,老夫看得出来,并非装着谦虚。”为了拉拢权臣,故意礼贤下士,不论尊卑的贵胄,西陵公可见了不少,哪怕当初的皇帝亦是同样。可哪怕装得再像,在老狐狸面前,终究失了一份自然和赤忱,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是刘珂不一样,他真的不在意身份,即使真的被惹怒,怕也是直接撸起袖子亲自打上一架,了解恩怨。
尚轻容端起茶抿了一口道:“当然没什么架子。”若是有,她家傻小子能这么掏心掏肺地对待吗?
这边,小团子打来一盆清水,“殿下,您快擦擦吧,都闹笑话了!”
“凌凌……”刘珂幽怨地看着身旁之人一眼。
尚瑾凌一边忍笑一边接过小团子递来的巾帕,对着刘珂道:“低头。”
刘珂乖乖将脸凑过去,美滋滋地让尚瑾凌擦了个囫囵。
西陵侯放下心来,捋着胡子连连点头,“撇开身份不谈,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似乎还未成亲。”
“您难不成还想保个媒?”尚轻容问。
“若是殿下与……能够情投意合,自然不反对。”但是他一看到傻乐乐,打打闹闹的双胞胎,就失笑起来。
然而听在耳朵里的尚轻容:“……”她看着真正“情投意合”的两人,然后将脸瞥到一边,胸口发闷,等送走了宁王,绝对要让儿子上上心!
尚瑾凌擦完之后,道:“好了。”
刘珂将脸换了个边道:“凌凌,这边也擦擦吧。”
“那里又不脏。”
“没,刚蹭到了一点,你看看。”
“是吗?”尚瑾凌凑过去细瞧,一片光滑,干干净净,他挑着眉斜眼打过去,笑意加深道,“好像是有点儿,那再擦擦?”
“嗯嗯。”
而正在卖力剁馅的陈渡,见到这一幕差点将自己的手指头给剁下来当馅,目瞪口呆对身边的尚初晴问:“怎么回事,这么明目张胆了?”
尚初晴面无表情道:“听说,凌凌在放风筝。”
“这天气放啥风筝?”
“笨死了,这风筝指的是风筝吗?”
陈渡琢磨着这句话,然后问:“难道这风筝指他……”
尚初晴点头。
陈渡惊讶极了,“这不是玩火吗?你们也答应?”
“凌凌喜欢有什么办法。”
陈渡闻言倒抽一口凉气,“喜……”他还未说出来,就被尚初晴一把捂住嘴,“咱们全家就只有祖父不知道宁王的心思,而只有他跟姑姑不明白凌凌的意思,你小心些。”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拗口,等陈渡理顺之后,诧异地问:“你们打算瞒着姑姑?”
“不瞒着能行吗?如今这形势,你猜猜若说开会怎么样?”尚初晴提及这件事也是满脸犯愁,后来她是从妹妹那儿套出话了,当然六姐妹也知道瞒不了长姐,干脆多一个知道多一个人承担。
饶是尚初晴面对军务得心应手,可对此却束手无策,“凌凌若无意思也罢,可他亲口承认喜欢,给宁王时间。”
陈渡默然,他想了想问:“那就这么拖着,万一凌凌吃亏了呢?”
“暂时是吃亏不了的,论心智,十个宁王也不是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