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人多,我就没说,其实今天下午在衙门前,那位小公子所言比今日这些考生振聋发聩得多,你们怕是不知道吧,雍凉的新法办是由高自修大人的公子所办。”
方瑾玉的脚步一顿,接着立刻赶了上去,“兄台,请留步。”
前面的两个书生停下脚步,回头,见到方瑾玉,不由疑惑道:“你是在叫我们吗?”
“对。”方瑾玉抬起折扇行礼,“在下方才不小心听到两位兄台言语,提到了高自修,请问是不是那位……”
其中一位书生道:“没错,就是那位与杨慎行一同问罪流放,去了西北却途中逝世的高自修大人。”说着他看向自己的同伴,“说到新政,其实这位才是真正的创始之人。”
“正是,要不是他已逝世,也轮不到杨慎行来主持这场新政,这天下也就不会让杨慎行弄得如此乌烟瘴气,说不准山长也就不会如此反对了。”
“可不是,如今其子为宁王所用,以至于雍凉的新政人人叫好,我看也并非虚言。”书生皆有气节,新政若非真的如此之好,也不会让这些考生这般维护,甚至辩驳不过都急红了眼睛。
“没错,真是可惜了。”
方瑾玉听着这话,心中复杂万千,那两个书生说完便渐渐走远,而他站在马车前却久久未动,小厮不由地唤道:“少爷?”
方瑾玉回神,说:“回去吧。”
谈崩
尚瑾凌的身体不好,当晚便留在客栈里休息,但是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几声急促的敲门,他打开来一看,却是那些考生。神色看起来有些着急,还有些不忿,而秦悦和张志高则一个一脸无奈,一个跃跃欲试。
见此,尚瑾凌疑惑道:“诸位这么晚了,聚集在我门口,是有什么要事吗?”
“尚公子,我们正要出去。”张志高道,“你要不要一起来?”
“去哪儿?”
说着周围的考生七嘴八舌地将文香楼里的争辩快诉说了一通,尚瑾凌于是听明白了,“所以,你们回来搬救兵?”
“我们不知新法办的规章制度,所以才无法辩驳他们,不过只要你们其中一人去,一定能将他们反驳回去!”
“对,咱们雍凉的新政谁能说不好!”
“尚公子,去吧,去吧,考试考不过我等无话可说,可这口气我们实在咽不下!”
“若是尚公子有些劳累,要不,我去?”张志高摩拳擦掌道。
尚瑾凌想了想说:“我记得……云州是有宵禁的,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众人:“……”这万万没想到。
“咦,你们怎么都杵在凌凌的门口,怎么,知道咱俩带宵夜回来,都等着吃呢?”这时,双胞胎拎着大小油纸包走上楼梯。
尚小雾看着这群书生,笑眯眯对小霜挤眼睛道:“幸好听我的买多一点,要不然怎么够分。”
“不不不,两位小姐,我们不是……”这些书生连忙摆手,他们并非过来蹭吃蹭喝。
“没事,见者有份,读书多累呀,是该多吃点,来来来,进屋里去。”尚小霜对小雾道,“你去掌柜那儿多要些盘子。”
“不,我们还有正事要出去,就不劳烦两位了。”书生们说。
“出去?”尚小雾纳闷道,“快到宵禁,街上都没什么人了,你们还要出去?”自然文香楼的聚会也结束了。
尚瑾凌见他们瞬间失望的模样,不由地摇头失笑,“消消气,多大点的事情。我这屋里小,人多坐不开,咱们下楼到大堂里坐坐吧。”说着他对双胞胎道,“姐,劳烦掌柜的给咱们加几道菜。”
“好嘞。”
大家坐在堂下,看双胞胎买回来的烤鸡烤鸭烤肠烤红薯煎豆腐竹筒饭,以及各零嘴放在桌上,再加上掌柜的命下厨整出来的饭菜,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忽然变成吃夜宵了?
最重要的事,这么多他们吃得完吗?惊疑的目光不由地落在堂中唯二的两位女性身上,身材高挑且匀称,万分佩服,罪过罪过。
“别客气,都吃啊,反正咱们蹭的是宁王大户。”说完双胞胎伸出筷子毫不留情地先卸了鸡腿,一人一个,女中豪杰是也。
尚瑾凌尝了一点豆腐羹,然后问道:“究竟什么情形,诸位不如详细说说?”
既然已经无法回去,那么也只好这样,于是,众人将当晚的情形细说了一边,读书人记性都不差,你一言我一语,就将当时的话语还原了个七七八八。
“就是这个问题,我们无法回答,新政如何杜绝这种贪官污吏,贪赃枉法呢?”
“他们说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新法虽无残害百姓之意,可百姓恰恰因它被盘剥,我听着可真难受。”
“可我记得咱们雍凉是有对此防微杜渐的对策。”
尚瑾凌想了想说:“你们指的是三方分立监督之举?”
考生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
秦悦道:“所谓三方分立监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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