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灯光下,青丝披肩的尚瑾凌,只觉得皮肤更加白皙,养的精细的人,眉眼都是精致如画,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副招人的模样……刘珂滚了滚喉咙道:“明日,凌凌,你打扮一下吧。”
尚瑾凌疑惑,“打扮?”
“嗯,画丑一点,皮肤暗一些,不然我怕老王八看上你!”
尚瑾凌:“……”谢谢抬举,接着他有些艰难道,“皇上都七十了。”
刘珂以一副你也太天真的表情说:“七十怎么了,他自己力不从心,你以为就少了折腾人的花样吗?”
尚瑾凌张了张嘴巴,心说还能怎么折腾?但是直觉告诉自己还是不要多问比较好,变态这玩意儿常人理解不了。
不过问题来了,“难不成以后我面圣都得先化个妆?”
麻烦不说,万一被发现,欺君还是小事,不更加打眼吗?
刘珂眉头皱起来,似乎觉得也是个馊主意,但是还能怎么办,他纠结得眉毛打结,恨不得将人藏起来,明日殿试别去了。
这时就听到旁边传来嗤嗤笑声,随着身体都在抖。
“凌凌,笑什么?”
尚瑾凌捏着他头发道:“放心吧,就算我自以为是,魅力大,皇上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我。”他是太子的亲信,除非父子俩连表面情谊都不装了,否则天底下什么美人没有,何必非得他?
“再者,越是如此,明日殿试我越要好好发挥,若是能冲一冲状元,万众瞩目之下,就更安全了,是不是?”
如今的皇帝不是多年前冲动的皇帝,再昏聩也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竺元风入宫的时候不过是个家境贫寒没有后台的书生,可他不是,尚家还盘踞在西北,将他纳入皇宫,除非是皇帝当腻了。
这样一说,刘珂倒意识过来,他将尚瑾凌搂紧,低头在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不管怎么样,哥总是会护着你的。”
“嗯。”
诚意
第二天,朗日晴空。
三百名贡元正坐在金殿中奋笔疾书,这是最后一轮,只考策论,称为殿试。
坐在最前面,就冲着丹壁的便是会试一甲前三,在贡生们坐姿端正埋头书写的时候,刘珂的目光正下意识地往周围看去。
尚瑾凌刚刚及冠的年纪,名次又靠前,俊秀出尘之气除了皇帝之外,还落入众位大臣的眼中,眼里纷纷带着一丝惊叹,也有个各种大量。
正当刘珂关注皇帝之时,肩膀被人悄悄蹭了一下,他一回头,就见到新任礼部尚书低声问道:“太子殿下,那位是西陵公府的公子吧?”
前任礼部尚书是王贵妃的父亲,如今尸骨都不知道在哪儿了,这位刚从下面调上来,哪一派都不是,就在刘珂麾下,未免胆子大了一些。
“没错,的确是西陵公的孙子。”刘珂回答。
他一回答,周围竖起耳朵听着的大臣也跟凑上来,悄声问:“听说师从云州虞山居士。”
虽然尚瑾凌没有拜师,但是虞山居士却从不否认有这么个学生,平时也是悉心指导,刘珂于是也没解释,但他有些纳闷,“你们打听的挺清楚呀。”
“太子殿下看重之人,未免多关注了些。”有人讪笑道。
这话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刘珂总觉得话中有话。
终于一位大臣问道:“那么殿下可知,这位尚公子家中可有婚配?”
“是啊是啊。”
刘珂:“……”他瞬间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他看着离自个儿不远正认真答题的尚瑾凌,心道果然招人!防备了上头那个,竟忘了周围还有拉郎配的!
太子器重,西陵公府公子,进士及第,说不定还是个状元,年轻俊秀,他要有女儿,也想招为女婿,刘珂心中泊泊酸水直他与冒。
“殿下?”见他不说话,周围的大臣又低声询问了一句。
这时有人打圆场道:“殿下怎会知道这种事,还是问一问高司长,更清楚些。”
“说的也是。”
“不,你们不用问,孤知道。”刘珂回过神,赶紧喊住人,心中冷笑,神情恶劣道,“诸位怕是晚了一步,西陵公好几年前就已经给他定亲了,那人孤知道,尚瑾凌喜欢的紧,早说了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你们就别招惹了。”
“竟是这样!”周围大臣不疑有他,纷纷面露失望,眼中带着可惜。
刘珂心中暗爽,装模作样地提醒道:“诸位大人是怎么回事,今日是殿试,为皇上,为朝廷选贤举能,怎扯上家事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告罪。
那头嘀嘀咕咕的,早就将顺帝的目光吸引过去,眼神不禁暗了暗。
他的放权逼不得已,可也因此让刘珂在朝中如鱼得水,这小子是一点都不懂得客气,堂而皇之地笼络大臣。顺帝本冷眼旁观想看看这小子究竟有什么本事,却没想到,三个月下来,竟是有模有样,可见过去的二十多年都是装的!
策论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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