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离开皇宫之日。
竺元风本不愿意,然而景王再三恳求之下,只能再次心软为其传话,这一来二去,便脱不开手了,这就给了秦海机会。
不过就如尚瑾凌所言,竺元风不会刻意放行,只能秦海自己想办法。
“师父,咱们的人一直找不到机会,景王妃送进来的东西,竺公公一直派人里里外外检查,就是缝起来的布包都得先拆,藏匿不了,怎么办?”小太监禀告道。
“怎么办?”秦海在屋子里踱步,“那就换我们的人。”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什么事没有风险,告诉他们,事成之后,家里老小杂家替他们照顾。”
“是。”
竺元风伺候皇帝出来的时候,小七凑到他的身边低声道:“公公,顺子忽然身上起疹子了,太医看过,一段时间内消不下去。”
顺子便是守在景华宫里的太监,景王妃若要将东西送进去,必然要经过他的手。
“那就换人,谁凑到你跟前了?”
“小福。”
竺元风笑了笑,“还真看不出来,那小子闷不做声,以为挺老实本分。”
小七很生气道:“当初若不是公公您,他早就被秦海给打死了,没想到竟包藏祸心!”
“苦肉计嘛,估计秦公公也很舍不得动用这颗棋子。”竺元风倒是没什么愤怒,只是轻轻一叹,“就是这件事也得牵连你们,得吃苦头了。”
小七摇了摇头,“公公放心,就是严刑拷打,奴才也什么都不知道。”
“唉……对不住。”
小福是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小太监,从来不出头,做事很本分,可是今晚,他提着篮子走进了景华宫。
“景王殿下,王妃娘娘送东西来了。”
景王正在看书,闻言抬起头来,有些惊讶道:“这么快?”
“是,王妃挂念您。”
小福说完将篮子放在桌上,可他没忙着走,景王这个时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面容陌生,不由地问:“顺子呢?”
“他身上起了疹子,正在养病,竺公公便派奴才来了。”
景王不疑有他,走向那篮子,然而刚掀开,却看到一封信明晃晃地放在上面,顿时他心下一跳,锐利的眼神只盯着小福,后者低眉顺眼道:“殿下,王妃娘娘求到主子面前,主子心软没办法,您看看,该如何回信。”
这个主子称呼就耐人寻味了,但肯定不是竺元风。
关押了这么多月,竺元风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他说过,更从未打听任何事。
景王狐疑着打开信,刘珂那张牙舞爪的狗爬子顿时冲入眼前,他心中猛地一跳,看清来信之后,他冷笑起来,反问:“本王若是不答应呢?”
小福照旧垂着头,“您不在王府,王妃娘娘和小少爷们就孤苦无依了。”
景王的手猛地抓紧纸张,脸色狰狞起来,“他敢!”
小福安安静静,没说话。
景王蓦地站起身,于地上来回踱步,脚步越来越快,最终猛地顿住道:“本王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福抬头,微微一笑,“景王若是不知道,您早该拒绝了,可您犹豫了这么就,看来还是知道的。”
景王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死死地盯着小福,后者依旧不为所动。
“知道对他没好处。”他有些挫败道。
小福说:“这是主子该考虑的问题,奴才只是听命行事。”
景王看了看屋外,他忽然嗤笑起来,“真没想到,竺元风竟然是老七的人。”
小福未语,算是默认了。
景王重重地点头,“好,他嫌这个太子坐的太安稳,那本王就成全他。”景王眼神中带着浓浓恶意,“纸笔呢?”
“奴才带来了。”小福将文房四宝搁在景王的桌上。
“你上外头等着。”
“是。”
景王没有犹豫,坐下来就书写,以顺帝做的那种恶心事,他若是刘珂,也绝对恨透了这种肮脏的父亲,所有的不幸,都是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造成的!
他将贵妃临死告知的所有都写下来,这憋在心里太久,他忽然有种畅快感,下笔极快,刘珂想舒舒服服地做太子,可能吗?
既然他不好过,那么这京城谁都别想好过!
景王将信交给小福的时候,冷冷地提醒了一句,“告诉他,本王已一五一十地答复,没有隐瞒,希望他能信守承诺。”
“殿下放心。”小福接过信,提起篮子便离开了。
半夜,顺帝是被人秦海唤醒的,他不悦道:“什么事?”打搅睡梦,皇帝看起来脸色极差。
秦海小心翼翼地说:“皇上,西北有急报。”
顺帝微微一怔,眉头拧紧,“宣,扶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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