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能托大伯母的吉言就好了。”司徒盈袖笑弯了眉眼。
她身上还带着谢东篱亲笔写给金陵城户籍官的信函。
因此跟赵大太太去官府恢复沈咏洁户籍的时候,她将谢东篱的信函摆出来,事情办得十分顺利。
而这边司徒健行身为司徒宗族的族长,开祠堂改族谱也是很容易的事。
况且沈咏洁是大丞相的嫡女,他们司徒家,当然还是希望沈咏洁做三房的主母。
不到傍晚,他们两边的事情都办妥了。
司徒三房的原配主母沈咏洁并没有死,而是晕迷了十年的消息,在金陵城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
先前司徒盈袖给娘亲移灵的时候,发现棺材里没有尸骨,已经大张旗鼓在金陵城悬赏找了一通。
现在又传出来原来沈咏洁没有死的消息,有了先前的铺垫,现在这个消息就容易接受多了。
大家在短暂的惊讶过后,都开始津津乐道这一次“十年生死两茫茫”的圆满结局。
谢东篱趁机派人在城里造出舆论,将沈咏洁塑造成情深意重,不愿拖累夫君的奇女子。说她不是难产,而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为了不拖累夫君,她假死避世,在娘家人的照看下,到别处养病。
又说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回乡移灵,孝感动天,发现了棺材里的异样,沈咏洁“假死”的事情才瞒不住了。
因此沈家人才把这个消息对两个孩子说了出来。
如今虽然沈咏洁没有醒过来,但是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身为人女和人子,不想“子欲养而亲不待”,所以要把娘亲接回京城的司徒府亲自照料奉养。
这个舆论一出来,简直如同往正在发酵的火星里又扔了一把干柴。
天性喜好八卦和儿女情长、家长里短的江南人顿时沸腾了,一边倒地将沈咏洁夸上天,同时连带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的孝顺名声都传到北齐国和南郑国去了。
这消息当然也传到了京城。
沈大丞相比京城的百姓要提前十天知道真相。
那一天,他看着自己爱女的亲笔信函,激动得手直发抖,连声道:“快把吕老给我请来!”
沈相麾下第一谋士吕景翼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扶着激动的沈大丞相坐下,道:“沈相,发生了什么事?”
“你看看……你看看……”沈大丞相指着那信,结巴起来:“你看看是谁的信!”
吕景翼坐到沈相对面,拿起信来,先挑眉道:“居然是桃花笺!”然后才看上面的字。
“十六遣嫁,家国天下。埋骨十载,宏愿何在?”
“这是大小姐的字!”吕景翼一下子站了起来,也很激动,“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沈大丞相闭了闭眼,先前的激动褪去,留下的是无尽的疲惫,“……洁儿没有死……她在埋怨我……”
吕景翼怔了怔,低头又读了一遍,把这四句话在心里掂了好几个来回,才劝沈大丞相:“沈相,大小姐未必是埋怨您。当初,咱们也是跟大小姐说清楚了,大小姐自己想明白了才嫁的。如今,大小姐还活着,咱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老爷就不要想太多了。”顿了顿,又道:“沈相,请恕景翼多嘴说一句,大小姐志存高远,本来就不能用一般女子来衡量她。如今她能活着,咱们要好好帮她一把,接她回京才是。”
沈咏洁还活着,他们的底牌一下子就多了很多……
吕景翼一想这件事就觉得喜气洋洋,笑道:“天佑我东元!天佑我东元啊!”
“自然是要接她回京的。”沈大丞相这时才平静下来,指了指谢东篱的信,“这里有东篱的信,说得更详细些。咱们就按他说的做吧。”
吕景翼又取过来谢东篱的信,一目十行看了,点头赞好:“行!这样妥当!——老爷,那这件事,就我们两人知晓就可以了。”
“那是自然。小女病重晕迷十年,如今被外孙和外孙女接回京城尽孝,也是他们的一片心意,我们切切不可伤了孩子们的心。”沈大丞相含笑说道。
……
十天之后,有关沈相嫡女,也就是皇商司徒健仁原配夫人沈咏洁晕迷十年,假死避世,终于被自己的女儿、儿子寻到,接回京城调养的消息,在京城也沸沸扬扬传开了。
张氏首先从自己人那里听见这个消息,顿时大吃一惊,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胡胡胡……胡说八道!她不是十年前就死了?!我亲眼见她下葬!怎会有假?!——如今这个沈咏洁,肯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不假也要她变成假的!”
可惜等他们的人想要造谣言说这个沈咏洁是假的时候,发现已经太晚了。
有人早就捷足先登,将这件事炒得沸反盈天。
京城的茶馆客栈,酒楼戏院,甚至连坊市码头,六部衙门,凡是有人的地方,都在谈论这件事。
要不是谢东篱在造舆论的同时派人密切控制京城的舆论,不让传得太离谱,那些戏班子都要编出个“孝感动天”的大戏,四处巡回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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