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眼里看着也不像,所以你一定要去。顺便帮我向沈伯母道歉,多去走动,帮他们家把桂花宴撑起来。”
慕容长青笑着点头,起身应了。
母子俩又说了几句话,才让慕容长青下去。
慕容长青走了之后,陆瑞枫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就命人拿了几匹尺头和一幅梅花攒珠的花冠,放在一个大大的礼盒里,命人给司徒暗香送了过去,说是答谢司徒暗香给她做的鞋子和抹额。
司徒暗香别的不说,一手针线活真是出神入化。
从司徒盈袖带着司徒晨磊下江南接沈咏洁的灵位开始,司徒暗香就开始很勤便地往长兴侯府跑。
开始的时候,还不敢求见长兴侯夫人陆瑞枫,只是跟着送礼的婆子在院外给她磕头。
好巧不巧的是,每一次磕头,都被来请安的慕容长青遇到了。
慕容长青最看重规规矩矩的姑娘家。
司徒暗香先前跟陆家四少爷陆乘元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让慕容长青很不待见她。
但是在司徒暗香磕了一个月的头后,慕容长青终于对她改观了,相信了她是无辜受累。
后来沈咏洁回来后,司徒暗香就不能随便出门了。
但是这两个月里,司徒暗香给陆瑞枫做了八双鞋,有软底的大红鸳鸯睡鞋,千层底梅青色缎面皂里的走步鞋,还有好几双家常穿的百花齐放金丝绒绣鞋,石青、赭蓝、月白、绛红,颜色都很耐看。鞋垫上密密麻麻绣了五蝠捧寿图,针脚细密,摸在手上更是舒服。
陆瑞枫本来是不穿别人做的鞋,但是司徒暗香做的鞋一上脚,她就脱不下来了。
受了人家的鞋,当然要还礼。
况且司徒盈袖对她什么表示都没有,两相一对比,就显出司徒盈袖这个姐姐不懂事。
陆瑞枫捧着茶盏,走到后院的菊圃里,将热茶浇到那株被她剪了花的绿牡丹花根上。
看着那花根被烫坏、沤烂了,她才觉得神清气爽。
……
司徒府里,沈咏洁刚回去不久,就听见婆子回报,说长兴侯夫人给二小姐送了礼盒过来。
这种从外面送进来给内院女眷的东西,肯定是要报给当家主母知晓,然后由当家主母登记入册之后,再送到女眷房里。
如果不经过这一道手续,就是私相授受。
沈咏洁从回来之后,一直在养病,最近才好些了,可以起来当家理事。
听了婆子回报,她看了沈嬷嬷一眼,“怎么回事?”
陆瑞枫专门给司徒暗香送礼,肯定是有原因的。
沈嬷嬷想了一下,道:“应该是给二小姐的回礼。”说着,就把司徒暗香这两个月给长兴侯夫人做鞋和抹额的事说了出来。
“哦?那是谁给她送出去的?”沈咏洁端起茶盏润了润唇,她不认为沈嬷嬷会主动帮她送出去。
沈嬷嬷附到她耳边,低声道:“……是老爷。”
司徒健仁出面,让外院的管事把司徒暗香的东西送给了长兴侯夫人。
沈咏洁听了,只觉得一阵胸闷。
这就什么事儿啊!
帮着别人的女儿讨好自己亲生女儿的未来婆母,还要不要脸?!
沈咏洁气得将手上的茶盏咣当一声扔到地上,恼道:“怎么不早告诉我?!”
沈嬷嬷窒了窒,不敢说是司徒盈袖让她别说的,忙跪了下来,道:“是奴婢的错。”
“嬷嬷快起来!不关您的事!”司徒盈袖听见了这屋里的动静,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来,朝沈嬷嬷使眼色,让她赶快出去。
沈嬷嬷不敢动,看了沈咏洁一眼。
沈咏洁便知道这件事是盈袖的手笔,只好点点头,让沈嬷嬷出去了。
沈嬷嬷出去的时候,将屋里的丫鬟也带走了,在门口的滴水檐下站着。
司徒盈袖便圈起小拳头,给沈咏洁捶背,笑着道:“娘,您消消气,消消气。”
如果连这都气,那知道了她爹做的别的事,还不气晕了?
司徒盈袖可不想千辛万苦才活过来的娘亲,就被这种破事儿给耽误了。
“消气?你跟我说说,怎么消气?”沈咏洁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捶下去,“你说吧,暗香给长兴侯夫人做鞋,你爹还给人家送过去了,现在人家连回礼都送来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沈咏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喃喃地道:“一个二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司徒盈袖站起来,走到沈咏洁身后,两根指头按上她的头,开始给她轻轻按摩,一边道:“娘,你真别生暗香和爹的气。暗香做鞋是一回事,别人愿意收,是另一回事。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样一说,沈咏洁也回过味来。
是啊,按理说,司徒暗香跟长兴侯府没有任何关系,陆瑞枫根本就不应该收她做的鞋。
结果她不仅收了,而且还不止收了一次,并且送了贵重的回礼,表示她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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