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下来。
因他行走不便,刚到他身边服侍他的兰儿也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兰儿,你冷不冷?”司徒健仁自家穿得暖暖和和,手里还捧着手炉,就担心身边那个冰美人会不会冻着。
这样冷的天气里,兰儿只穿了莲青色番莲花哆罗呢斗篷,头上别着的一只上等羊脂玉的玉兰花发簪,是司徒健仁刚刚送给她的。
她坐在司徒健仁身边,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衬着满天的冰雪,真如冰雕美人一般,看得司徒健仁愈发心痒难熬,总是忍不住要靠近她,关心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心里眼里除了她再没有别人。
兰儿虽然冷若冰霜,但是对司徒健仁还是有问有答。
“老爷,我不冷。”她淡淡摇头,端坐着看向前方。
刘斐心里一晒。
张兰莺倾国倾城,美艳无双。
督主大人本以为已经牢牢抓住了司徒健仁的心。
却没料到,能被美色打动的男人,就不会一辈子只专一在一种美色上。
只要你能找到可以替代的美女,这男人变心只要一个抬头的时间。
东元国的这些人明显也明白了司徒健仁的弱点,看他们给他找的新美女,正好把张氏压了下去!
你有美艳佳人,我有清丽素女,总之只便宜了司徒健仁!
刘斐一边摇头,一边看见司徒健仁的软轿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下来了?善堂到了吗?”司徒健仁不满地问道,目光往四下看去。
咣!咣!咣!
又三声铜锣声传了过来。
这一次,声音越发近了。
司徒健仁和兰儿都愣住了。
这一次他们听得清清楚楚,是东元国刽子手上法场出红差的铜锣声!
“晦气!晦气!真是晦气!”司徒健仁气急败坏地骂着给他抬软轿的轿夫,如果他的腿脚能动弹,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怎么一大早上就碰到这种晦气的事!”司徒健仁把自己的管事叫了过来:“今天有红差你还哄我出门?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那管事用手捧着头,连声道:“是夫人吩咐的!说今儿也是张姨娘上法场的日子,您跟张姨娘夫妻一场,应该来送送她……”
司徒健仁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半晌才颤颤巍巍地道:“什么?你说什么?兰莺?兰莺不是好好地关在白塔大狱?怎么会……怎么会上法场!”
他嘶吼一声,想起了这两天被他忘得一干二净的张兰莺,心里很是不舒服。
他原本以为,等过几天雪停了,他再去求一求谢东篱,就能把张兰莺赎出来了,怎么就要上法场了?!
那大管事没有再做声,只用手指了指街道来的另一边。
司徒健仁已经不用再怀疑了。
因为囚车已经缓缓行了过来。
囚车里站着一个蓬头垢面,满脸黑黑红红的女子,颈上戴着枷,脚下挂着重铁链。
囚车前的大木板上写着“通敌叛国”四个大字,下面用黑字写着小一些的“张兰莺”三个字,用红红的朱砂笔在名字上勾了一勾,如同判官的勾魂笔一样。
司徒健仁打了个寒战。
他瞪着眼睛,看着那囚车向他这边缓缓走过来。
轿夫已经把他和兰儿的软轿抬到街边去了,给囚车让出路来。
“老爷,我怕……”兰儿这时突然娇喝一声,倒在司徒健仁怀里。
司徒健仁忙搂住她,哄道:“别怕别怕!没什么可怕的,就是个……女死囚而已。”
张兰莺在囚车里听见司徒健仁的声音,猛地别过头,看见了司徒健仁坐在软轿里,忙叫道:“老爷救我!老爷救救兰莺!”
司徒健仁看了她一眼,低头依然安慰自己怀里吓得瑟瑟发抖的兰儿,没有功夫去理睬张兰莺。
张兰莺这才看见司徒健仁怀里还有一个女子。
就在这时,那女子从司徒健仁怀里抬起头,也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笑,目光中满是挑衅之意。
张兰莺看见这番熟悉的场景,顿时如同被雷劈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
十年前,她还没有嫁给司徒健仁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偎在司徒健仁怀里,故意找了机会,引着怀胎十月,就要生产的沈咏洁看到这一幕!
当时她也是和这个女子一模一样的动作,在司徒健仁怀里抬起头,悄悄看了沈咏洁一眼,目光如水,嘴角带着挑衅的微笑,让沈咏洁一见之下,立刻心神激荡,马上破水……
“……报应!报应!都是报应!”张兰莺抬起头,看着昏暗的天空哈哈大笑起来,状似疯癫。
天空上厚厚的云层遮天蔽地,他们都不见天日。
司徒健仁被张兰莺癫狂的笑声吓得一抖,抬头看了看她,皱起眉头,很是不悦地道:“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老爷?那女人是谁啊?跟疯子一样……这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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