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总是亲孙子不如亲儿子。”元应佳冷冷地道,侧过身子,跟元应蓝并排而坐,他的双手胳膊抱在后脑勺上,往后和元应蓝靠在一个大靠枕上,“刚才我进宫,正好战世荣也进宫。皇祖父就让我跟他多亲近亲近,还让他把南郑国的风土人情说与我听。你说,不是为了让我做质子,又是为了什么?”
“……战世荣?他回到京城了?”元应蓝皱起眉头想了想,道:“哥哥,你不要气馁,先跟战世荣交接交接,总不是坏事。”
“跟他交接有什么趣儿?”元应佳对战世荣那样一板一眼的人不感兴趣,“有空我还不如去学堂听先生讲书!”
“话不能这么说。”元应蓝眼珠一转,已经想出一条计策,皱眉顿展,笑道:“哥哥,这可是个好机会。咱们皇室中人一向不能跟带兵的将领结交。有了皇祖父的这道谕旨,你就可以正大光明跟战家结交。战世荣的爹战天德是长兴侯手下第一大将,你要是跟战世荣混好了,战家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哦?”元应佳来了兴趣,“我倒是没有想过这个。”不过想了想又叹息:“如果是要去做质子,跟战家搞好关系又有什么用?远水解不了近渴。”
元应蓝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谁说你一定会去做质子?皇祖父的圣旨还没有下,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真的?”元应佳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素来聪慧,她说得这样胸有成竹,一定是有法子了,“你想怎么做?”
“咱们东元国,可不只有你一个皇子。”元应蓝冷笑着拉拉被子,盖住自己。
“……可是皇祖父今儿说了,小磊年岁太小。”元应佳坐直了身子,侧头看着元应蓝,“你真有办法?”
“年岁太小?”元应蓝仰头大笑,“说这话不怕牙疼!战世荣去南郑国做质子的时候,才七岁!小磊马上就十一岁了,还有脸说他年岁小!”
“好!”元应佳马上站了起来,“妹妹真厉害!你等着,我这就去写帖子,请战世荣过府做客!”
看着元应佳的背影消失在屋门口,元应蓝收了笑容,扶着床起身,去浴房洗漱,换了身衣裳,就去看齐王妃鲁玥儿。
“母妃,您今儿可好些了?”元应蓝扶着丫鬟的手,气喘吁吁来到齐王妃鲁玥儿的房门口问道。
鲁玥儿并没有病,但是自从冬至筵之后,她就提不起精神,每天大部分时辰都在昏睡,醒来的时候不到一个时辰。
这会子正好是她醒来的时候,听见元应蓝的声音,她在屋里哭着道:“蓝儿,你快进来!母妃又做恶梦了!看见好多恶鬼,吓死母妃了!母妃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你快帮母妃请个太医过来吧!”
元应蓝推开门进去,慢慢走到鲁玥儿床边坐下,喘着气道:“母妃,我也病着,这阵子没有来看母妃。”
鲁玥儿看见元应蓝面黄肌瘦,说句话都要喘,也吓了一跳,问她道:“我的儿,你这是得了什么病?看上去比母妃还要严重啊?”
“我也不知道。正月初五在皇祖母的宫里吃坏了肚子,一直病到现在。”元应蓝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惜御膳房的那些人被皇祖父抓走了,不然她一定要拷问出来到底是谁给她下的药!
她早就猜到,她和皇后这一次出大丑,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虽然她对幕后黑手有所猜测,但是没有真凭实据,她不会对任何人说。
而且她也不肯定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做的。
要做到这种事,她认为那人基本上是有心无力。
元应蓝不认为那人有这个能力,滴水不漏地给她和皇后下药,并且不被任何一人发现。
“可怜见的,我的儿,你去养着去吧。”鲁玥儿说着说着,倒头又睡了过去。
元应蓝看着她睡着了,给她盖上被子,才慢慢走出鲁玥儿的房门,冷冷地吩咐道:“关好屋子。除了我和佳郡王,还有送饭的婆子以外,别的人都不许进去,你们听见没有?”
“听见了,郡主。”鲁玥儿房里的丫鬟婆子忙屈膝应道。
元应蓝点了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吩咐看门的门子,不许庆喜班的人靠近齐王府一步!一旦被我发现,抓住一个,打死一个!”
鲁玥儿房里的丫鬟婆子吓得腿都软了,忙跪下来应是。
自从冬至筵后,庆喜班就从齐王府销声匿迹了。
元应蓝从鲁玥儿房里出来后,回到自己房里,吩咐自己的几个丫鬟婆子往外头去请郎中和太医,让她们到处说齐王妃病了好一阵子了,总不见好,想广撒门帖,遍请名医,给鲁玥儿治病。
没过几天,就连元王府的人都知道了。
盈袖去沈家看沈遇乐,对她皱着眉头道:“现在外面都在传,说齐王妃自从冬至筵后就病了,如今更是病重得起不来床,我有些担心。”
“你担心什么?又不是你娘病了?”沈遇乐奇道,一边拿着针,将手上的五彩丝线分成十股劈开绕起来。
“你想想,从冬至筵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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