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脸。
张绍洪却丝毫不理她,晚上就叫了两个丫鬟伺候……
第二天,两个丫鬟梳了妇人头,由张绍洪带着,来曾惠言房里给她敬茶。
曾惠言这才知道,张绍洪真的是变了,她冷着脸,喝了两个丫鬟的茶,心里憋屈得不得了。
她本来就身子弱,以前都是张绍洪请了太医精心调理,如今张绍洪变心了,连太医都不来了。
张绍洪每天去两个丫鬟房里,这两个丫鬟有张老夫人撑腰,又有张绍洪宠着,对曾惠言也越来越不恭敬,经常故意气她。
七八天过去,曾惠言就从装病变成真病了。
到了元应佳大婚的那一天,曾惠言在自己屋里发着高烧,想喝口水都叫不来人。
张贞琴听说娘病了,带着孩子回来看她。
“娘,这才几天,您怎么就病成这个样子了?”张贞琴看见曾惠言瘦骨嶙峋,脸色枯黄的样子,大吃一惊。
曾惠言看着这个自己以前最疼的女儿,悲从中来,拉着她的手,道:“琴儿,如果你当初嫁的是谢副相就好了……”
到了这个时候,曾惠言才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惯着张贞琴任性妄为,好好的谢家嫡子不嫁,非要嫁一个没有根基的武状元……
“琴儿啊,娘错了。女人在家靠父兄,出嫁之后,靠的是儿女,并不是丈夫。”曾惠言气喘吁吁地说道,两颊泛起异样的潮红,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我这辈子,一心觉得只要笼络好你爹,就完事不愁了,其实真是错了。”
她很后悔,她把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张绍洪身上,没有管过儿子的学业,也没有管过女儿的教养。
得到的结果,是儿子不成器,女儿也被惯坏了。
如果她儿子争气,她女儿嫁得好,她这个做娘的,才能在张家直起腰杆。
张绍洪和张老夫人就不敢这样作践她。
“琴儿,听娘一句话,好好教养你的儿子,让他有出息,以后为你挣诰命。”曾惠言苦笑着说道,突然猛地咳嗽起来。
张贞琴看见娘亲捂在嘴上的帕子上出现星星点点的血迹,吓得不行,忙道:“娘您等着,我去给您请太医!”
等她出了娘亲的屋子,发现家里的下人都不搭理她,才明白自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平生第一次,她后悔自己的任性。
就算不喜欢谢东篱,可是看在他家世的份上嫁了他,如今也不会让娘亲在家里被这样对待了。
她忙忙地往张老夫人的院子里奔去,却在半路上听见几个婆子闲话。
“琉璃院的那位,肚子快瞒不住了吧?”
“快三个月了,再等,就真的瞒不住了。——大夫人那里数着日子呢,等她没了,就给人家腾位置了。”
张贞琴听得心中一抖。
她知道齐漱玉住在琉璃院,她以前跟这位齐表姑关系还不错来着,但是听这些婆子的话,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到了张老夫人的院子,她才想起来今儿佳郡王大婚,家里没人,都去齐王府吃喜酒去了。
她只好忙忙地又赶了回来,却看见一个婆子站在曾惠言床前,道:“大夫人,药没有了,明儿再吃吧。”说着,转身就走了。
张贞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愣愣地看着那婆子从她身边走过,竟然都忘了训斥这种没上没下的婆子。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琉璃院的齐漱玉又怎么了?”张贞琴扑到曾惠言床边,拉着她的手,惶恐地问道。
曾惠言的眼珠转了一下,看向张贞琴,声音虚弱地道:“你都知道了?”
张贞琴点点头,又摇摇头,“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她……怀孕了?”
曾惠言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呵呵……是啊……等着我死,好腾位置呢。都瞒着我,当我不知道呢?还用两个丫鬟来糊弄我。可惜我被气得病倒了,才知道他们的真正用意……”她握紧张贞琴的手,急切地道:“琴儿,你要记住,男人不可靠!自己的孩子才是最可靠的!你别打错了主意!”说着,又大声咳嗽起来。
张贞琴没有办法,在这里照顾了曾惠言一下午才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接到张家的消息,说她娘亲昨天晚上过世了。
曾惠言一去世,张老夫人马上做主,聘了齐漱玉做张绍洪的填房,下个月就进门。
宫里的皇后齐雪筠知道了,还给齐漱玉赏了一抬嫁妆,作为第一抬。
有了皇后齐雪筠给齐漱玉撑腰,那些看不起齐漱玉的人才收敛了一些。
元应佳带着新婚的妻子来宫里给元宏帝和皇后齐雪筠磕头敬茶。
元应蓝看着哥嫂也十分高兴,立在皇后齐雪筠身边,帮她拿着团扇和手巾,笑眯眯地道:“恭喜哥哥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说到早生贵子的时候,还对元应佳眨了眨眼。
元应佳抿嘴笑了,对自己的王妃唐海嘉道:“应蓝是我唯一的妹妹,你这个做嫂子的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