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硬,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盈袖抬起头,好奇地打量她,顿时在她高耸的肚腹处停了停。——这苗女还是个孕妇!
那苗女看见她的目光,笑着抚了抚自己的肚子:“阿细,娃娃。”
“你的名字叫阿细?”盈袖好奇地问道。
苗女听了,想了想,才点点头,“是,我的名字,阿细。”然后指了指盈袖,“你的名字?”
盈袖不想随便告诉别人名字,也想了想,道:“我叫阿袖。”
那苗女进来的时候,脸上本是一派愁苦,不过跟盈袖说了几句话之后,脸上笑容增多了,她点点头,“阿袖。”又道:“你,东元国人?”
盈袖点点头,“我们刚从东元国来。”
那苗女眼里又增欢喜,道:“那你回东元国,告诉王郎,他有娃娃,阿细和王朗的娃娃!”
盈袖一下子愣住了。
这苗女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怎么见了一个陌生人,就让人给她传这种话?!
盈袖还没有回答,那跑堂的小二已经走了过来,将那苗女拉开,道:“阿细,你姐姐来了,在门口寻你呢,快去看看吧!”说着,连哄带骗,将那苗女拉了出去。
盈袖皱着眉头一直盯着小二,直到他回来上菜的时候,才问道:“小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小二叹了口气,道:“不瞒客官,这阿细是个好姑娘,只是被人骗了,所以脑子有些问题了。就在我们这脚店四周转悠,遇到看上去是别国的人,就冲上来找人跟她的王郎带话!唉,作孽啊!”
“啊?”盈袖很是惊讶,她偷偷瞥了师父一眼。
不是说苗女都是直率豪爽,胸怀坦荡,全力以赴,绝不妥协?!
这个苗女好像很是黏黏糊糊啊!
“那王郎是怎么回事呢?”盈袖好奇心起,拿出几个铜板递过去,“小哥拿去吃酒。”
那小二拿盈袖的赏钱,便说得更多了:“说良心话,这件事,跟我们这个脚店也有些关系。半年前,有一队东元国人士来到我们南郑国,就在我们这里歇脚。里面有个王公子,看上去就是大家子出身,生得真是风流俊俏,人又多情,跟这苗女阿细不知怎地做成一对。你也知道,人家什么身份,怎么会娶她?当然是事办完就走了,她不信,天天来问,还说那王公子说了要娶她,一定不会骗她的。”
盈袖同情地往店外看了一眼,结果看见有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女子,正抱着阿细劝哄。
阿细靠在她怀里,看不见她的神情。
“然后呢?”
“我们开始都以为她是失心疯了,人家王公子那样的人物,怎么会跟她这种苗女做成一对?人家带着的婢女都比她漂亮,结果过了几个月,阿细的肚子都大了,人也有些不清醒了,见天跑来我们这里问。后来是看着衣着是外地的人都要拉着问王郎。唉……也是作孽,好好的姑娘家,就被那个王公子给毁了!”小二说完,摇头走了。
盈袖对那苗女阿细充满同情。
师父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好了,这事跟你无关。而且苗女也未必完全无辜,不要只听信一面之词。”
盈袖咬了咬唇,道:“苗女再不无辜,还能逼着那王公子跟她生孩子?”
“怎么不可能?”师父放下筷子,拿巾子擦了擦嘴,“苗女善蛊,你不知道吗?”
盈袖的眼睛都瞪出来了,“善蛊?!不是只有南郑国的大巫才会蛊术吗?”
“苗女的蛊,跟大巫的蛊,是不一样的。”师父跟她详细解释,“虽然两者同源,但是性能效用是完全不同的。如果用兵器做比,大巫的蛊,就如同宫里禁军用的精制强弩,而苗女的蛊,只是街头顽童用的弹弓。”
“……蛊这玩意儿,实在是太邪门了……”盈袖也不想吃了,将筷子放下。
一个商人模样的人从他们桌旁路过,听见她的话,忙道:“这位姑娘,您可别在南郑国说蛊的坏话,会被听见的,而且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盈袖一听就恼了,正要反驳,却看见师父对她立起了眉毛,只好又缩了回去。
两人吃完午饭,又打包了七八个牛肉馅饼,买了一个五层的八宝攒盒,里面每一层都装着一些零食小吃和点心,有青蕉糯米糍,也有油炸小白鱼干,还有零碎的火腿片干豆腐,炸花生米等常见菜。
从吊脚楼脚店里走出来,盈袖看见阿细和她姐姐还在旁边的空地上站着。
“……阿细,咱们回去吧。你还来做什么呢?好好养胎,等生下来,族里会帮你养的。”阿细的姐姐轻声劝她,“再说,姐姐那时候让你落蛊,你又不肯。如今知道了吧?人家是东元国三侯五相世家的男子,如果不用蛊,怎么会愿意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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