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人的膝盖弯处扎去!
“啊——!”那撒药的人突然觉得膝盖一阵钻心的疼,手一抖,那药就飘散出来,只有一小部分掉入井里,大部分都撒在井沿上和旁边的地上。
那放风的人见势不妙,马上就往巷尾处逃。
躲在那里的大栋也和刘雨栋一样,手起刀落,将那人的腿也扎了个透明窟窿。
将这两人放倒了,刘雨栋和大栋才蒙着面从屋顶上下来。
两人将这两人卸了下巴,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将他们绑在两口井上。
那纸药包被他们也绑在这两人身上,还割了这两人的手指头,蘸着血在他们身上写字:“此井被我们奉巫家之命下了毒,如要解药,速去巫家!”
这两口井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下药了。
因为这井很深,药量不足的情况下,是无法让很多人染病的。
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下药,因此他们带的量很多,身上还有几个没有拆开的纸包。
这一切办好之后,刘雨栋才掏出一面铜锣,使劲儿敲了敲。
大栋声音宏亮,立刻跟着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往井里下毒!乡亲们快出来抓下毒的奸贼啊!”
两个人闹腾一通,就将那铜锣扔在一旁,躲了出去。
很快,南十八街的人都听到了这铜锣声,纷纷开门出来查看。
这几天巷子里确实有几户人家得了怪病,很快就病死了,他们还在纳闷是怎么回事呢,一听有人往井水里下药,立刻跑了出来。
这两口水井前面立刻围满了人。
“咦!这不是巫家的几个堂少爷!”
“是啊是啊!是叔伯家的!——没想到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南十八街的人里有识字的,很快看清了那两人身上写的血字,又看见了纸药包和药粉,都大吃一惊,忙又去搜身,结果从这两人身上搜出更多的纸药包!
“快找郎中过来看看!”
很快,南十八街的郎中也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药包,嗅了嗅里面的药味,脸色发白,道:“……果然是毒!”他回头,对着南十八街的乡民道:“乡亲们!这件事,咱们要找巫家讨个说法!”
不管是不是他们主动要做的,他们家两个堂少爷被去抓个正着,他们无论如何也逃不了干系。
南十八街的人沸腾了,一个个拿了家里的扁担菜刀,义愤填膺地往巫家行去。
刘雨栋和大栋、二栋这时候拉下脸上的蒙面黑巾,悄悄跟了上去,装作是路上遇到的闲人,在队伍后头跟着,看看巫家要如何为自己脱罪!
今夜的巫家,注定是一个未眠之夜!
盈袖跟在师父身边,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对娘亲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抬眼看了师父一眼,满脸都是欢喜:“师父,您没走……”
师父看着她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你在这里,我怎么会放心一个人走呢?”
今天晚上盈袖都打算睡觉了,结果小喵突然跳了进来,用嘴咬着她的裙角拖她出去。
她一路走了出去,发现娘亲和小磊都睡着了,就跟以前师父来她的至贵堂后院一样,心里升起一阵狂喜。
她来到院子里,看见师父穿着玄色劲装,面戴银色面具,背着手站在院墙上,就跟她上一世第一次看见他的样子一模一样。
盈袖着魔般跃了上去。
“我带你去见见世面。”师父的声音里带着笑,很是温和。
盈袖点点头,毫不犹豫跟着师父走了。
她的注意力都在师父身上,以至于她都没有看见小喵都跟了出来。
他们先来到南十八街,目睹了刘雨栋他们三个人揭发巫家的诡计,又看见越来越多的人往巫家大宅行去。
很快巫家大宅门口的人堆山填海一般,简直半个京城的人都在那里了。
盈袖感慨地道:“巫家再厉害,恐怕都吃不消吧?”
师父笑了笑,道:“只要能拖住他们一晚就行了。”然后看了看盈袖,道:“你想不想去看看南郑国的白塔,和白塔里的大巫?”
盈袖怦然心动,她本能地觉得,一定要去看看大巫,也许这才是他们为什么会来南郑国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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